第13章 寂寞到得病
“我也沒說你不是銀行家啊。”韓雪衣忍住笑，這樣說。
“噗——”突然，韓雪衣又笑了起來，她自嘲道：“我不是在笑你，我覺得我可能有病，寂寞到得了精神病。
“明明心情很不好的，但是和你說幾句話后，我就變得很放鬆、很高興，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不由自主就會笑出來，像個神經病一樣。”
聽韓雪衣這麼一說，秦勿用也覺得奇怪，暗自在心裏猜想道：“韓老師該不會精神出了問題吧？”
最丈夫拋棄的妻子鬱鬱寡歡，最終得了精神病——現實生活中應該不會有這麼狗血的事情吧？
“精神病”“鬱鬱寡歡”“憂鬱症”“自殘”，秦勿用的腦海中冒出了這樣一些字眼，想想都覺得可怕。
作為一名好學生，他決定給韓老師一些鼓勵，讓她重新對生活燃起希望。
秦勿用安慰道：“我記得有家醫院對精神病挺有研究的，叫——歌樂山醫院。你可以去那裏看看，按時服藥會有好轉的，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好，有機會就去看看，哈哈哈——”韓雪衣笑得更歡了。
隨後，她又說：“呆在這裏的感覺，比在家裏面好太多了。在家裏面一個人很無聊，都沒有人說話，男人也不在家，孩子也不在家。
“我覺得你是個人才，說話又搞笑，我真是超喜歡在這裏。”
韓雪衣突然認真道：“說真的，一個人在家裏真的很寂寞，尤其是在夜晚。那種感覺很難去形容，嗯——就像——就像被關在了狹小的、黑漆漆的鐵籠子裏面。”
“建議你看幾部鬼片，很快你就會發現，床底有人，窗戶外面有人，廚房有人，廁所有人………反正到處都是人——這樣就不會寂寞了。”秦勿用認真地給出了建議。
韓雪衣對這個建議很是認可，“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雖然看完后不寂寞了，但是會怕得要死吧！”
秦勿用又問道：“你都沒什麼愛好嗎？比如玩遊戲、聽音樂、看電影什麼的。”
“有啊，我喜歡自拍，還喜歡收集塑料瓶子做手工。”說起愛好，韓雪衣連眉梢都帶着笑，“我給你看看我的自拍吧！”
她在腿間摸了摸，隨後抱歉道：“手機沒帶，要不這樣吧，我把自拍的那些姿勢擺給你看，效果應該是差不多的。”
“我要開始了哦。”她紅着臉提醒。
她的聲音中竟帶上了幾分羞澀、幾許甜膩，動聽之極，令人心生遐想。
撩起睡裙，修長雙腿露出，肌膚白裏透紅，泛着桃花一般的光澤；膚質細膩，冰肌玉骨。
春水初化，吟遊在冰雪之間，目光似水往下流動，順着柔和曲線緩緩下滑，一雙剔透小腳落入眼中：
甲塗朱丹紅，脂若珍珠白，紅若春日花，白比寒山雪；天外雲作膚，墊以柔霞骨；盈盈不足握，精巧若雕琢。
秦勿用頓覺口乾舌燥、氣血沸騰，奔騰熱血如大火燎原。一點火星燃起沖霄狼煙，大火燃上臉頰，將其燒得滾燙，濃煙沖入鼻尖，導出陣陣熱浪。
放下裙擺，韓雪衣起身端立。
由下往上看，更覺身材高挑，體態輕盈，烏髮如漆，肌膚如玉，顧目流盼，自着萬千風韻。
韓雪衣沖秦勿用微微一笑，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揮手道：“今天就給你看這兩張。再見了夢中人，希望下個夜裏還能相遇。”
目送韓雪衣消失在蒙蒙虛空，秦勿用一時間有些失落；小蝶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連忙出來怒刷存在感。
她用激情澎湃的聲音念道：“發育中的貓兒開始思春了，那是在一片燦爛的桃花林，貓兒徘徊踱步，它看到了一江春水，看到了壯麗的山峰。
“爬上去，爬上那兩座山，用雙手！然後在春河裏蕩漾，用堅硬的、又粗又長的船槳！”
“咳咳——”秦勿用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他還只是個學生啊！
約莫早上三點的時候，銀行里來了一群猴子，由猴吉作為領隊，嘰嘰喳喳地在銀行里被擠成粽子。
秦勿用的地攤銀行只有三平方啊，四十多個猴子擠在裏面是什麼一種概念！
將猴吉從猴子的亂腳下拉出，秦勿用問道：“什麼情況，這是帶人來鬧事嗎？如果是來鬧事的，自己掌嘴一百下，不要等我動手，不然會把你的臉打爛。”
對親朋好友要像春天般溫暖，要像夏天一樣火熱；對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乾脆果斷，要像寒冬一樣冷酷無情。
本着將不安定因素扼殺在搖籃的態度，秦勿用決定以雷霆手段進行懲戒。
猴吉看秦勿用臉色不善，連忙解釋道：“不是來挑事的，我是專程來感謝你的，他們是來辦貸款的。”
“哦，是這樣啊，你早說嘛！”秦勿用拍了拍猴吉的肩膀，客氣而又諂媚的說。
看猴吉神清氣爽的模樣，想必貸款的存在感起到了作用，為了凸顯自己的功勞，秦勿用故意問道：“這兩天覺得怎麼樣，比起以前，是不是有了很大的變化？”
“感謝你啊，恩人。”猴吉抱住了秦勿用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以前我沒有存在感，大家都忽視我，沒有猴子願意和我一起玩，那些遊客也不關注我，就連給我們做飯和打掃衛生的歐吉桑也對我視而不見。”
“歐吉桑？”秦勿用好奇道。
“就是你們說的管理員，不過對我們猴子來說，他就是做飯和打掃衛生的僕人，我們都叫他歐吉桑。”
情緒被打斷，猴吉又醞釀了好一會，直到淚水再次盈眶，這才開始繼續哭訴：“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恩人啦，我決定給你立一個牌位，每天早晚進行膜拜。
“你造嗎？自從我貸取了存在感后，我的人生就得到了改變。猴子們都很喜歡和我玩了，歐吉桑也對我特別關注。昨天，就在昨天，我生平第一次和遊客進行了合影。
“你造那是什麼樣一種感覺嗎？比交配還要令人興奮！”
秦勿用嘴上道着沒什麼，但心底卻在不停吶喊：“繼續，繼續講，講不下去就用編的，我的豐功偉績還有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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