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不是跟蹤狂魔
學習是艱苦而又漫長的修鍊，經過一天的學習，秦勿用元氣大傷，尤其是丹田空空，不復能量的充盈。
此刻，他正有氣無力的“隱匿”在人群之中。
他的目的很簡單：以跟蹤、尾隨、偷窺作為手段，調查韓雪衣的日常生活，審核她的兌換資質。
這是懷着單純目的的行動！
這是為客戶着想的友善行為！
本着這樣的思想，秦勿用以學生身份作為掩飾，以過路行人作為掩護，以韓雪衣作為目標，“低調”地行走在路上。
“秦勿用，你去哪裏呀？”
“喲，這不是跳水王子嗎？”
“肚子裏懷着大便的少年，你的大便超人生下來了嗎？”
……
熟識的同學不停地給他打招呼，秦勿用一一回應，只覺苦惱萬分。
懷才就像懷孕，總會生出點什麼東西；身懷大量存在感就像懷有龍胎，總被人格外關注。
“真是很苦惱呢，想要低調都沒有辦法，真羨慕當初的猴吉。”秦勿用鬆了松肩，傲嬌地說。
小蝶看不慣秦勿用得瑟，陰陽怪氣地回應道：“是嗎？我看你明明很得意。”
瞬間就被看透了本質，秦勿用表示很無奈，雖然過程不是很美好，但是目的算是達到了。
小蝶已經被引了出來，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理所當然地進行求助。
“雖然我知道很難，你也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是很難做到低調，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儘可能地變得低調，哪怕只有一點點。”秦勿用一本正經地提出了疑問。
理所當然地，小蝶也認真地作出了回答。她是這樣回答的：“你可以選擇帶，或者狗帶！”
言歸正傳后，小蝶還是提供了建議：“你可以把賬戶上的存在感儲蓄到銀行，這樣就不容易被人關注了。不過，銀行還未進入營業時間，所以你懂的。”
“銀行是屬於我的產業，存到銀行和放在我身上也沒什麼區別吧？”
“當然——有區別。這涉及到經濟學、工商管理等知識，屬於高大上的理論，你這種屌絲，唉——”
“我選擇使用特權，以銀行家的身份！”
“請不要虛構出一些想當然的東西，會顯得你很幼稚。”小蝶對秦勿用的言論嗤之以鼻。
所以，低調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儘可能低低調還是可以做到。
秦勿用遠遠地跟在韓雪衣的身後，每當韓雪衣回頭，他都會捂住自己的眼睛，這樣韓雪衣就看不到他了。
這並非“掩耳盜鈴”！
秦勿用用手捂住眼睛，大概可以遮擋面部的百分之三十，韓雪衣看不全他的臉，自然就不能把他認出來。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是起作用的：他已經跟了韓雪衣有半公里路，足足有五分鐘時間，在這過程中，韓雪衣都沒有發現他。
出了大道，韓雪衣步入小巷。巷子錯綜複雜，更有高牆遮擋視線，不利於遠距離跟蹤。
拉近距離，以巷道轉角作為遮掩，細下步伐，壓低呼吸，秦勿用追隨着韓雪衣的腳步。
幾番折轉，韓雪衣來到了一所敬老院。
“韓老師來啦？”
“嗯，放學了就過來看看，反正家裏也沒什麼事情。”
通過門衛的態度，可以看出韓雪衣並非第一次來這裏。只是她為什麼要來這裏呢？是家裏有老人在裏面嗎？
敬老院和養老院屬於兩個概念：雖然都是為老年人提供養老服務的組織，但一般來說敬老院是政府出資辦的，養老院則屬於民辦。
在定義上來說，敬老院和養老院是相同的；但在實際來說，兩者還是有些不同。最顯著的特徵就是盈利與否。
敬老院一般來說是非盈利；至於養老院，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收費標準。
秦勿用對這個敬老院有些印象，因為裏面有個糖果包裝廠，某個親戚就在那裏上班，他小時候就經常跑去要糖吃。
因為背着書包，看起來也不像壞人，所以門衛連問都沒問就讓秦勿用進去了。
“不知道那個親戚還在這裏沒有。”秦勿用自言自語道。
他很怕遇到熟人，尤其是親戚，對方越是熱情，他就越發覺得尷尬。
院子壞境清幽，遠離鬧市，住的都是老人，一點也不嘈雜：有老人坐在樹下看書，有老人拄着拐棍駐足發獃，有老人坐在石凳上悠閑地喝着茶，還有老人互相小聲聊着天，還有更多的老人呆在自己的屋子裏。
四下張望之際，韓雪衣從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秦勿用見狀連忙躲到了旁邊的小樹後面。
躲在樹后，秦勿用看到韓雪衣翩然到了壩子的最中間，她身着白襯衣黑裙子，左手拿着一本書，右手拿着一個大喇叭。
“今天讀的是《今古奇觀》第六卷——《李謫仙醉草嚇蠻書》”翻開書，韓雪衣對着喇叭念起了上面的內容：“堪羨當年李謫仙，吟詩斗酒有連篇；蟠胸錦繡欺時彥，落筆風雲邁古賢。書草和番威遠塞，詞歌傾國媚新弦；莫言才幹風流盡，明月長懸採石邊。”
“話說唐玄宗皇帝朝，有個才子，姓李，名白，字太白。乃西梁武昭興聖皇帝李局九世孫……”韓雪衣不急不緩地將書中內容念讀，吐字清晰，字正腔圓。
隨着韓雪衣的一一講讀，秦勿用也被故事所吸引，這是一篇關於李白的小說。
因為擔憂秦勿用聽不懂，也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智商，小蝶對故事作了大致的歸納：“李白很有才，想要刷存在感，可是高力士看不起李白，認為李白只能給他提鞋；然後李白打臉，讓高力士給他脫鞋；再然後高力士進行報復，然後李白氣憤離去。
“李白離去后又去其他地方刷了幾個副本，然後高力士就被貶了。擊敗反派后的李白無心權貴，選擇遊歷山水，最後成為傳說級人物。”
雖然小蝶解釋得簡單除暴，但這故事還真就是那麼回事，所以秦勿用也找不到理由進行反駁。
最終，小蝶怒秀了一波優越感！
簡直不要太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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