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浴血奮戰
戰爭是殘酷的，我相信沒有人會因為戰爭的到來而感到興奮，如果有，那個人不是瘋子就是變態。
兩軍對壘已過數日，以黃德慶為首的荊黔軍有十萬之眾，而詹忠恆帶領着的軍隊只有數萬人，而且是勉勉強強在發兵之際湊齊充當人頭的。
來此之前，我也沒有想到兩方勢力相差如此之大，我相信這也是連詹忠恆本人都沒有想到的，這一場戰我們打得這麼被動窩囊。
我帶着龍靈軍守着其中一個山口，李鐸和倪國珉隨我一同防守此處通道，這是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次生與死的考驗。
“媽的，對面那群人簡直就不怕死的東西，要不是這兩天準備充分，怕就守不住了。”李鐸氣喘吁吁的從戰場回來。
“還是和上午一樣嗎？”我皺着眉頭問道。
“嗯！”李鐸連灌了兩杯水，“他們簡直不是人，不要命的。”
“這次多少人來？”
“七八千人吧！”
“兵力相差太遠了！”倪國珉一聽這個數字就憂心忡忡的說道。
詹忠恆給到我們的兵力就只有三千人，再加上原本龍靈軍的兵力，也就勉強三千五百人，而我們現在每次面對的是敵人兩倍以上的兵力攻擊，這戰太不好打了。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才行，再這樣下去造再多陷阱武器都妄廢，一味死守只是拖延死神來臨的時間，確扭轉不了不利的局面。”
要改變戰術，要智取，但勝機在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那遁去的一在哪裏呢？
我看着前面的沙盤，上面是這次戰場的地形圖，不同方位插着紅色和藍色的兵旗，而此時我手中就拿着一隻紅色的兵旗。
“不想了，出去走走吧！這裏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把手中的兵旗扔到沙盤上，氣惱的走出了帳篷。
“去哪裏啊？”李鐸和倪國珉追了上來，李鐸還招呼護衛也跟着。
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李鐸把護衛撤走：
“跟着來幹嘛，我又不是去敵方營地，跟着來幹嘛，走走走。”
李鐸只能無奈只好讓護衛都撤走。
一路騎馬來到一處山崖邊，我看着遠處的山，靜靜的思考着對策，李鐸和倪國珉在旁護衛不敢打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好幾次有手下來請示都被倪國珉攔下，焦急的等到這我思考出對戰方案，就連太陽也沒有我們出來時明亮，李鐸看着已經射出橘紅色的光芒的太陽偷偷的問：
“快要天黑了，是不是先回營地？”
倪國珉搖了搖頭，李鐸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是不回，還是不知道。
時間在無意義的流逝。
當太陽還殘留有最後一絲餘暉，李鐸有點不耐煩的再次說道：
“不能等到晚上，萬一對方這個時間來攻擊，你我都不在軍中沒有人指揮的了。”
這時候倪國珉也按捺不住，正考慮要不要提醒一下，我就毫無徵兆的勒轉馬頭，對他們說：
“走。”
他倆互相看了一樣也騎馬跟着上來，但我並不是會龍靈軍駐守的營地，而是快馬加鞭的來到詹忠恆的主軍營地，問明白詹忠恆在哪就直奔過去。
臨到帳前我確停了下來，定定的思考着什麼，李鐸和倪國珉都覺得莫名其妙，一下子風風火火一下子又一動不動。
“祁校尉？祁校尉？”知道傳令兵催促了兩聲我才反應了過來，尷尬的向眾人笑了笑，拉直一下衣服才走進去。
見到詹忠恆我先敬了個禮，詹忠恆見我這個時候來求見，意外的問道：
“可徴，怎麼這個時間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在詹忠恆示意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后才問了詹忠恆一個問題：
“詹司令，不知道接下來的作戰方略該是否需要調整？”
“怎麼說？”詹忠恆一臉詫異的看着我。
“敵強我弱，敵眾我寡，一味防守非明智之策。”一語道破現在的形式情況。
“我何嘗不知，但剛才我和幕僚們商討過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現唯有等在閩南的仕名趕來救援了。”
詹仕名這次去閩南先後徵調三萬人走，也導致了本次與黃德慶戰鬥兵力不足，當然，詹忠恆的形式判斷也出了偏差，沒想到對方能一下子調動這麼多兵力。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差距就這麼大咧！
“司令，下官認為這辦法不可行。今日功勢較前日的兩倍有餘，對方定已探清我方虛實，知道兵力相差懸殊，必定不會給我們等來援軍的機會.……”
下面的話不用我說相信詹忠恆也能明白，可能他早就明白，只是人劣根性使他一直懷有僥倖的心理，認為敵人未必真的摸清他們虛實，但是，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敵人’。
“祁校尉，依你之見應當如何啊？”說話的不是詹忠恆，是他手下一名軍官。
“依我之見，對方既然自認已經摸清我方虛實，必定會趁虛而入，今晚月黑風高正是他們用兵偷襲之時，我們當如此……如此……便可。”
我把我的戰術提了出來，就看詹忠恆拿不拿得定主意了。
不過，我還是對詹忠恆有信心的，他是軍人出身，雖然身居高位多年，那把軍刀該有的鋒利早已經被磨鈍了，但軍刀依舊還是把軍刀。
沉默了一會，詹忠恆便已經拿定主意了：
“祁校尉說得有道理，正是兵行險着之際，此計可行。”
“司令……”有些人確想勸詹忠恆三思後行。
但詹忠恆直接擺手讓他們不用說了，他已經決定這樣做了，這一刻詹忠恆的眼睛變得就想第一晚見他是的那樣，深邃有神，自信無比，血性猶在。
我想他可能早有這樣的計劃，只是在我或者其他的人說出來而已，他用將士的性命來考驗自己的部下，用血腥味來鍛刀魂。
他的做法有他的道理，欲在亂世中成大事就必需要有這樣的魄力，但是我就是不喜歡，為一己之私可將千萬人性命玩弄於股掌間，尤其是那些跟自己出生入死打天下的人。
“兵者詭道也”，你可以玩弄計謀權術，但你不惜他們的命，又怎樣為你賣命。對於這番話，可能有人會說我幼稚和天真，但人必須要有信念，這就是我的信念。
夜深人靜時分，正式人精神疲憊時節，李鐸拍了拍自己的臉，他有點亢奮過度了，這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
“果然不出校尉所料，這群王八蛋真的在這時候偷襲我們。”因為按照我的對算，今夜子時之後，敵軍必會夜襲，而李鐸這支隊伍就是用來埋伏敵軍的。
“副尉，現在命令兄弟們準備？”李鐸的副手看着李鐸興奮的樣子，以為就要動手了。
“不，再等等，等到那群王八開始進攻后我們才行動，耐心點，才能瓮中捉鱉。”
李鐸看着敵軍偷偷摸摸的從自己眼前經過，還好我千叮萬囑讓他不能衝動，一定要等對方全部過完，然後再繞到敵軍背後才可以開始攻擊，否則，以他性格可能早就按耐不住了。
現在全部人都在等待斥候的信報，一旦對方開始襲擊他這一隻隊伍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從后包抄對方，與山間龍靈軍形成夾擊之勢。
等待的時間總會讓人難熬，尤其對於李鐸這種急性子的人，簡直就是煎熬，即使敵軍到達指定位置后立馬開始攻擊，一點沒有耽誤，這樣也樣李鐸等得渾身難受。
接到信報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指揮軍隊快速的移動到對方後背進行攻擊。
剛開始的攻擊讓敵軍出現了些許的混亂，但很快就被穩定下來，這時候敵方軍隊將軍鍾豐力冷笑的看着李鐸的攻擊。
有人偷襲自己，這是鍾豐力早就預料到的事情，他也和自己的同伴制定了計劃，萬一自己這邊被人包圍夾擊，他同伴便立即帶兵支援。
所以，現在鍾豐力根本不在意李鐸的攻擊，依舊命令全軍全力攻擊關卡，只要佔領了這裏，這場戰鬥勝利者就是他。
只不過要攻破這個關卡並非易事。
聽說負責在這設防的是一名平民晉陞的校尉，之前更沒有當過兵打過仗，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公民。
開始的時候，鍾豐力根本沒把這個人放在眼，就是覺得南都沒人了，但經過兩天的交手之後，鍾豐力心裏十分不佩服對方。
那人不但治軍有方，還將關卡防線安排得滴水不漏，更重要的是詭計多端，防衛手段層出不窮，別說贏，一場戰下來他少吃點虧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所以，按照他此前的佈置，他只管攻擊關卡對付我就好了，李鐸雖然勇猛，但交給自己的同伴就好，畢竟如果對比起來，李鐸還是嫩了點。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很快，鍾豐力就發現事情不對頭，因為李鐸已經打到他身邊來了，剛就差點被他扔出的飛搶擊中，就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李鐸就在自己眼前。
看着瞪大了眼睛的鐘豐力，李鐸哈哈大笑起來，高聲說道：“鍾將軍，你以為來得是你的援軍嗎？”
面對李鐸那諷刺的話語，氣得渾身一抖，驅馬與他對打在一起，鍾豐力的武器是一把大刀，能與李鐸打得個難分難解，相持不下之時，李鐸又用心裏攻擊：
“嘿，你的救兵呢？怎麼還沒有來啊，嘿嘿~”
聽着李鐸那陰陽怪氣的笑聲，鍾豐力氣不打一處來，他知道，原本來救援的同伴是和他同村堂親，雖然不知道是幾代之前的血緣關係了，但逼近還是親戚，而且從小玩到大，感情深厚，不可能會看着自己被人圍攻而不來相救的，肯定當中出了什麼事故。
鍾豐力擔心自己同伴遇到什麼危險，一個不留神被李鐸擊中後背，差點從馬上摔了下去，好在雙腿夾穩，就在剛穩定好身體和馬屁，確被一根套馬圈套住，只感覺到背後一股子蠻近把自己從后拉下馬，‘噗’一聲直接摔倒在地上，頭頂金星四冒，還未回過神來就被拉在地上快速的拖着走，當中不知道被什麼撞到頭部就此暈了過去。
李鐸用套馬繩抓住敵軍主將之後，便策加鞭的沖回自己的營地，邊跑還邊叫“將軍被抓啦將軍被抓啦”，敵軍聽見自己主將被俘，一開始都想奮力搶救，但是沒有主心骨指揮，各自為政，很快就被士氣大振的龍靈軍擊潰，被俘被殺不在少數。
龍靈軍這一戰可謂是大獲全勝，不單斬殺俘虜一大堆人，最重要還是抓住了對方主將，但自己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尤其從后襲擊的李鐸那一部人，為了達到快速“癱瘓敵軍大腦”的目的，一開是不惜代價的與對方硬碰硬，這也導致犧牲了過半的兵力，剩下的一半人也是各個身上帶傷，但士氣確實有史以來的高昂，正是因為龍靈軍校尉的計策取得了出奇好的成效，大家充滿了信心。
興奮的李鐸帶着全軍士兵在戰場上高聲歡呼，一旁的副手提醒道：
“副尉，是時候去支援校尉了。”
李鐸差點開心過頭，把正是忘記了，聽到副手的話后大喊道：
“兄弟們，跟我走，助校尉大破敵軍軍營，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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