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回南都

第13章 再回南都

四天後,我們登上了輪船,即將通過水路回到省城南都。

在等候登船的期間一切事物都比較順利,不同的就是,司徒雅和呂莉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多。

司徒雅和我因為在防衛工作上有很多交集,經常會和我呆在一起,有時閑聊有時巡邏,褚天憂對這情況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發展。

呂莉可能是知道有個同鄉在,覺得親切,加上還是輔助安防工作的重要人物,有點權力的關係,在有意無意的接近我。

今天也是,傍晚用餐時間,我還在和司徒雅和褚天憂、小魚、李鐸他們在我房間商量船上安防的事情時,呂莉來找我一起吃飯。

情況有點尷尬,因為她並未敲門就直接進到我房間,這另我微微有點不悅,拋開禮貌問題不說,這樣也會讓別人誤會,看來有些事情必須跟她說清楚才行。

而呂莉像是沒有任何察覺一樣,即使看到滿屋子人她也像個主人一樣,一邊擺弄着碗筷一邊說:

“都這麼晚了,大家都累了吧,先吃點東西吧,今天有……”

她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才發現沒有人在搭話,才疑惑的轉身看着我們,這一瞬間,我相信她能清楚的看到我冷冰冰的眼神。

不等她說什麼,我伸出手指毫不客氣的直接說道:

“第一你要敲門;第二年我們在商量工作的事情,你不能隨便進來;第三東西拿走,哪裏拿的放回哪裏;第四齣去。”

斬釘截鐵的把話說完,我就不管她了,轉身對褚天優他們說:

“我們接著說……”

船已經駛出了南江市的範圍,進入一段無人區,兩岸邊都是樹木和石灘,因為電子系統無法使用的關係,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這種帆船,只能靠着風力推動前進,速度有點慢。

船比較小,每隻船只能乘坐幾十人,而這次搭載我們一行人一共用了六艘這樣的帆船。

帆船在江面緩慢行駛,沒有了現代船隻的渦輪聲,我們還能聽到船隻與江水碰撞的聲音,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讓我感覺到特別的安靜和舒心。

我就這樣站在船頭看着江邊夜色,思考着什麼。

突然背後傳來輕巧的腳步聲,走得不急不緩,慢慢的來到我身邊,陪我看着這天這水,我笑了笑。

司徒雅柔聲的提醒我:

“今天的話會不會有點狠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今天對呂莉的事情,我不可置否的說道:

“我知道她想幹嘛,我不反感她心裏所想的那些事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接受,所以,我適當的提醒她。”

司徒雅想,這也叫適當?不會有點過了嗎?

欲言又止,最終司徒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陪着我。

今夜無月,也無星。

南江的水不急不緩,全程是在一個平和的狀態下,不想北邊的江河,總有那麼些地方急流奔涌,行船的速度是快了,但也更危險了。

我們就這樣平平穩穩的在南江水上行走了二十多天,趕在第一波寒潮來領之前回到了南都,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呂莉。

南都依舊和我離開時沒什麼變化,只是殘垣斷壁的景色,在冬天的陰雲襯托下顯得更蕭索,一切都那麼的死氣沉沉,不過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這樣。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至少現在看來,在建房子這件事情上,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現代化高科技技術支持下建造的摩天大樓,都以高為衡量技術的標準,但是在面對自然的破壞上卻一敗塗地。

從北到南,沒有一棟現代化的建築物真能夠安然聳立的,尤其是那些摩天大樓更是碎得連渣都不是了。

而當我來到現今的南都,看着那完好的城牆,層樓疊榭的木磚房子,彷彿是時間倒流了一千幾百年回到古時候。

身處在古色古香城池房屋之中,只有當你看到一些現代化的東西之後你才知自己並未穿越回到某個朝代,而是依舊生活在原本時代裏面。

這是南都舊城。

現代南都其實是清朝末期,大概是在西方列強用長槍大炮哄開清政府大門之後發展起來的,然而在這之前的兩千年,南都都只是這古老城牆圍起來的那部分。

想不到用木頭作為主要承重框架的建築確能超越現代鋼筋堆砌起來的摩天大樓,能在大地震后海嘯后屹立着。

原來,詹仕名是他爹將倖存者都安置在南都舊城,同時也將南都舊城作為自己的總部,通過在舊城發佈一道一道指令,遙控着整個省的工作。

來之前就聽司徒雅說,實際上詹仕名爸爸就是用之前自己的軍隊的影響力,控制着軍權,從而控制着這個省份,自己已然成為割據一方的軍閥。

國家不存在了,政府沒有了,但人民還在,軍隊還在,資源還在。

人需要生存,就需要食物,食物是有限的,需要自己去爭取,這就產生了爭端,而軍隊軍人有武器,就有能力佔有和搶奪資源。

有了資源,便會有人來依負,在各種因素交織撮合中就形成了一股股勢力,詹仕名爸爸詹忠恆就是目前這些勢力當中的一股。

回到南都,交接完所有事情之後,我被安排到舊城中北武山下的軍營裏面居住,分開之後詹仕名和我說他會向他爸推薦我,這幾天不要到處亂跑,這正是我想的,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褚天優他們早已經有了住處,分開前就告訴了我,也是在貝武山下,離得很近,在休息的這幾天我經常去找他們。

正如我之前說的,與詹忠恆見面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但幾天後依然還沒消息傳來,我就想是不是自己要想別的辦法的時候,詹仕名派人帶話,只是我完全沒有想到是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見面。

這是家宴吧?

“吃晚飯?去家裏?”我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重複問了一遍來人。

傳遞消息的是詹仕名副手朱可維,沒想到是他。

他笑着對我說:

“沒有錯的,是公子親口交代的,明天傍晚時分在司令家設宴接待你。恭喜了,這一次可徴你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哈哈,維哥你太客氣了,”我客套了一下,好奇的問:“這樣的事情,怎麼讓你親自跑一趟?”

“本是可以安排個手下來就可以了,但公子想到共事這幾個月,大家也算合作愉快,你幫了不少的忙,擔心如果安排得太隨意你會有說明想法,”朱可維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接著說:“左右我現在閑得很,變和公子說我來吧,況且日後你我同僚一場,理應多多親近才是。”

我故作懊惱的樣子說:

“這還不一定呢,說不定明天可能就是簡單吃頓飯就被打發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朱可維聽后大笑,手指點點的指着我,說:“你啊你,明明知道這不可能,還開這種玩笑,如果就是這樣,何必還有請你吃飯呢?”

聽到朱可維的反問,我也笑了。

接下來兩人閑聊一會,見沒有什麼可聊的,朱可維就起身告辭,臨走時提醒我明晚六點準時到,千萬不要遲到了。

我欣然答應下來。

晚上和小魚和李鐸見面的時候我把這事情告訴給他兩知道,他們聽后也有點驚訝,一般想領導見面都是利用辦公的閑暇時間,怎麼會是在家裏,還邀請吃飯呢?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小魚賊頭賊臉的問。

聽到他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我和李鐸同時翻了個白眼給他,聊自己的事情懶得搭理他。

第二天傍晚,我準時來到詹仕名家,看着一桌子的飯菜,我強力的咽了幾口口水,這是大半年來見過最正常的一頓飯了,清蒸鱸魚、燒雞、扣肉、水煮牛肉、青菜……

一共下來十幾道菜,這些菜在大地震之前都是普普通通的,別說飯館裏面,平時家庭主婦都會做的才,但現在出現在這裏真的讓我有着受寵若驚的感覺。

做這些菜的材料現在肯定不好找,即使是一方軍閥,能享受到這些估計也不會拿來招待一般的人。

看着坐在我對面的詹忠恆,我心裏想着:他父子倆這麼大陣仗,我想今晚這頓飯吃得不簡單,真不會被小魚說中了吧?

我仔細觀察着詹忠恆,他長相頗具威嚴,有着一張標準的國字臉,眉毛飛揚,雙眼透露出能洞察一切的神光,鼻挺唇厚,不怒自威,即使坐着的時候腰板也挺得直直的,雙腿微開,一看就知道是軍中待着的年月夠長,已經養成這樣的習慣。

在寒暄過後,詹忠恆招呼我用餐。

席間大家都沒有說話,我看這樣也就自己一筷一口的慢慢吃着,心想:叫我來就這樣吃飯?不說話的?

當我以為這頓飯應該會在無聲中吃飯的時候,詹忠恆突然問我:

“祁先生祖上是哪裏人?”

我想了想,說道:

“之前有聽家中長輩提起過,我們這一脈是從北邊來的,但具體是什麼時間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詹忠恆哦了一聲吼,又問道:

“祁先生之前有學過武?”

“沒有。”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所有很直接的回答他。

“聽仕名說你身手挺好,我以為你從小有這方面的經歷。”詹忠恆解釋到。

我搖頭否定,只是說:

“我之前比較喜歡運動,大地震前幾年的時間參加多次野外探險的活動,身手比一般人靈活第一點就是了。”

“祁先生謙虛,”詹忠恆還是沒什麼表情的說:“如果說一人能斬殺幾隻蠱雕就不能用身上靈活一點解釋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

“運氣好。”

詹忠恆還是沒什麼表情,一邊吃飯一邊與我聊着無關痛癢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也覺得這幾個月來自己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很多?”詹忠恆聽了我故事後,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是,不知道為何,大地震之後便有這樣的錯覺,反應、速度、技能等各方面都和之前不一樣了,箭術為例子,以前是有去過箭館玩,只是純屬娛樂性質的,大地震之後箭術無緣無故提升了很多,技術沒什麼,但一旦需要的時候自己能感覺到,這箭能中。”我對詹忠恆說這感覺挺奇怪的,那種百步之外一箭穿楊的感覺很玄妙。

說了這麼多,但有有一點我沒有說,就是我變態的身體自愈能力。

聽完我說,詹忠恆沒有再問我問題,只是很認真的吃着面前的那條魚,他夾了一塊魚腩在自己碗裏,小心翼翼的剔除魚翅后慢慢的吃着。

各人口味不一樣,就拿魚來說,詹忠恆很認真的吃着魚腩的肉,而我確不喜歡吃魚的這個部位,我喜歡吃魚背上的肉,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就喜歡吃這個部位。

等詹忠恆吃完,對着全程都沒怎麼說過話的詹仕名說:

“把那瓶酒那來,我和祁先生喝兩杯。”

正把一塊牛肉塞進嘴巴的詹仕名聽到后,看着自己爸爸,直接硬是不咬把肉吞進肚子,說了個‘好’,起身進屋子去拿酒了。

趁着詹仕名去拿酒時間,詹忠恆說:

“祁先生,今天找你來的意思,你可能還不太清楚,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聊。”

我也簡單的回復了一個‘好’字。

看來,今晚的這頓飯的戲肉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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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夙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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