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再不斬之死

“嗯？”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口大鍋，卡卡西有些懵逼。

他又沒有團藏那樣壞事做絕、專門背鍋的覺悟，心想你說我一個木葉村的忍者，怎麼就跑來水之國來引發內亂了？

但向鶴已經決定了：這鍋你不接也得接。

“慢着！”

在意識到三位弟子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之後，卡卡西終於忍不住開口辯解，“我似乎此前沒有見過再不斬，也根本不認識水影，雖然在戰爭和任務和霧隱有過一些短暫交集，但也不至於會引發一個國家的動亂了。”

卡卡西表示這鍋太大，接不住。

向鶴也不回答他，轉向再不斬道：“作為霧隱的忍者，雖然水之國長期與外界隔絕，文化風俗與內陸國家差別很大，甚至有些殘酷混亂，四代目水影也有作為人柱力的經歷，但你平心而論，他統治期間的混亂程度還是有些越界的過火吧？”

再不斬長呼一口惡氣道，“這也是我想致他於死地的原因。”

他隔了片刻又用琢磨不定的語氣說道：“而且我的一位熟人說過很令人費解話，水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水影了，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管不了波之國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我知道，那個人如果不死去的話，水之國早晚會完蛋。”

向鶴擺了擺手道：“剛好我也知道你的那位熟人。”

“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奇心讓彌留之際的再不斬幾乎想要直起身來，他苦心孤詣召集人馬策劃暗殺影級強者的行動，不知道花了多少心力，臨死前自然要求一個明白。

“他是想說，四代目水影矢倉，被人暗中用極高明的幻術控制了。”向鶴不難為垂死的再不斬，直截了當的解釋道。

卡卡西和佐助同時神色一凜，說道極其高明，足以控制一位影級強者的幻術，二人同時反應極快的想到了宇智波家傳的寫輪眼。

“難道是他？不……不可能。”宇智波家族早在五年前就已滅族，再不斬先是看向卡卡西再迅速否決——如果卡卡西有那麼大的本事，雙方第一次交手自己就已經死了。

“宇智波鼬？”再不斬搜腸刮肚終於想起了宇智波一族僅存的強者，這一個名字的喊出，也讓佐助的表情更加異樣，甚至趨於扭曲。

“還有一個。”向鶴搖了搖頭道，“宇智波一族能夠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強者，除了宇智波鼬之外還有一個，那就是在十幾年前的第三次忍界大戰後，就一直假死至今的宇智波帶土！”

這一次，連帶卡卡西也跟着佐助一起懷疑人生，宇智波一族果然盛產驚世駭俗的怪咖。

“怎麼會是他？”卡卡西喃喃道，比帶土還活着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記憶中那個和現在的鳴人有八成相似的熱血白痴青年，居然會和顛覆霧隱村的幕後黑手形象重合在一起。

“宇智波帶土！”再不斬終於知曉了仇人的名字，卻有些無力的想到，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復仇自然無從談起。

“你會放過白么？”從不在人前示弱的鬼人，語氣終於帶上了三分哀求，自然是為了繼承自己忍術和意志，不知不覺中已經像親人一樣的白，“他和我不一樣，手中沒有沾染無辜者的鮮血。”

向鶴看了一眼卡卡西，還處於震驚中的拷貝忍者默默點了點頭。

他已經覺得眼前的年輕忍者越來越高深莫測，雖然白是他的俘虜，但向鶴這樣合理的請求，他自然不會掃興。

“當然。”在得到卡卡西保證后，向鶴溫言說道，“但你首先得讓他不會因為你的死而失去求生意志。”

“聽着，白！”再不斬使盡最後的力氣，朝白招了招手。

向鶴看了一眼卡卡西，於是他放開了對白的擒制。

而少年在明白再不斬先生是要交代遺言后，也噙着眼淚快步走上前去，用手臂將再不斬的上半身稍稍墊起。

“我也不知道還有力氣說多少話，所以你每一個字都要記牢！”

在確認白連連點頭，示意不敢違逆后，再不斬才放心說道，“記住我們共同的仇人，讓你滅族的罪魁禍首，在將其殺死之前，我決不允許你放棄，否則我在地獄也不會安息！”

“知道了，再不斬先生。”如雪一般清冷的少年已經眼淚漣漣。

再不斬指着向鶴說道：“以後跟着這位先生，他既然認識鬼鮫，知道帶土，就一定能幫助你復仇，絕對不要想為我報仇，老子既然殺了那麼多人，就沒想過會有善終。”

白有些艱難的緩緩點頭，再不斬不滿的抓住他的手道：“我讓你發誓！快！”

白臉色依然平靜，似乎早習慣了再不斬突然的神經質，面色平常的用最惡毒的賭咒發了一個誓言。

交待完畢后，再不斬便發出一陣狂笑后，氣絕身亡。

白的背影依然是那麼清冷而憂傷，他緩緩將再不斬的屍身放平，手掌在死者眼皮上輕輕拂過。

二人組成的畫面，是那麼反差鮮明又琴瑟和諧。

此情此景，就連最暴虐的音忍二人組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氣氛有些凝固時，再不斬的死亡終於讓霧氣完全消失，達茲納的小屋外隱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是卡多的手下。”向鶴先是做出一個判斷，再下達了一個結論：“殺光他們。”

一眾忍者懷着有些凝噎的心情走到大道上，眼前出現的是卡多率領的一大票雜牌雇傭兵。

“我就知道再不斬那混蛋靠不住，幸虧我本來也沒打算給他傭金！”卡多在重重護衛下瘋狂的叫囂着。

“先生，我能殺了他么？”白眼光一寒，生平第一次強烈的想要殺死某人。

“你可以殺光他的手下，基本都是一些為虎作倀的爛人，但至於他本人，我要活的。”向鶴想了想說道。

“是的，先生。”白已經習慣聽從再不斬的命令，以他為存在意義活着了，如今雖然有些不習慣和難以接受，但在再不斬臨終遺言威懾下，還是不得不將這個位置留給向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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