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偷雞摸狗
水奈何看着遠去的暗一,輕笑一聲,回了屋內。
柏陽城某處——
“你回來作何?”
男子見到暗一回來,吃驚問道,暗一聽了道:
“小小姐吩咐,叫主子不要派人跟着她。”
那男子聽了一愣,道:
“主子的命令,豈是你能違背的?”
暗一冷笑,道:
“主子吩咐,小小姐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如此又有何不可?再者,主子飛鴿傳書於我,誰叫你跟着?暗宮與你又有何關係?”
那男子面露尷尬之色,道:
“我就是過來瞧瞧,瞧瞧。”
暗一坐下,道:
“小小姐的武功在我之上,不需要我去。”
那男子聽了,有絲不信,道:
“如此說,我倒要去會會她!”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暗一見了,連忙捉住他,道:
“不得無禮!”
男子回頭,笑嘻嘻的說:
“我自有分寸!”
說著走了。
錦繡閣——水奈何房內——
水奈何躺在床上,睡意朦朧,卻不耐又聽見了“老鼠”的聲音,心道:
“真是讓人不得安生!”
躺在床上,又眨了眨眼,翻身起來,躲在了暗處。
門“吱”的打開,男子悄聲的靠近,慢慢移向了床,靠近,將劍放在前面,看着眼前空空的床,大叫不好。
回身想走,便被劍挾持住了,男子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停了幾秒,迅速向後倒去,水奈何沒想到他會有這一招,劍未來得及動,那男子又一個閃身,劍便向水奈何襲來,水奈何靈巧一躲,用手肘順勢一推,男子手中的漸變沖向了自己,男子慌忙把劍放下,劍身落地發出清脆的兩聲,水奈何趁此機會,將男子打倒在地,用劍指着他的喉嚨,問道:
“你是誰?”
男子一笑,將水奈何的劍向邊上移了移,起身,抱拳,道:
“在下陸生,見過姑娘!”
水奈何一愣,
“陸生?”
陸生點頭稱是,道:
“我真是陸生,與令兄有過一面之緣!”
水奈何聽了,也不含糊,直奔主題,問道:
“哦,你來此有何貴幹?”
陸生說道:
“聽聞暗宮宮主的妹妹武功毫不遜色於宮主,特來領教!”
水奈何挑了挑眉,道:
“如此,可是領教完了?”
陸生道:
“姑娘的武功,在下佩服!”
水奈何聽了,無所謂的說:
“然後呢?”
水奈何一副淡淡的樣子叫陸生有些尷尬,但還是撐着面子,說:
“在下可以答應姑娘一個願望,不知姑娘......”
水奈何聽了,道:
“不需要,你走吧。”
陸生臉上的表情凝住,道:
“姑娘實乃性情中人,那陸某便不多做打擾,告辭!”
水奈何看着自說自話的某人,沒說什麼,看他離開,便回去接着與周公會夢。
暗一看着從水奈何房內狼狽走出的陸生,道:
“您還是接着去做您的大少爺吧!”
陸生看了他一眼,道:
“我不和你多做爭辯!”
說著運了輕功飛走,暗一見了,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翌日——
水奈何早早起來,看着人數越來越多的錦繡閣,笑了笑,沒有說話。
錦繡閣是這樣,事實上柏陽城的店家都是這樣。
柏陽城城主所云,做雜役是為“打工”,要有固定的休息時間,休息時間就是不營業,所以柏陽城的店鋪都會有固定的時間“空無一人”。而昨日,是錦繡閣的休息日。
水奈何穿好衣服,出了房間,看着逐漸熱鬧的人們,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笑了笑,搖搖頭,去找墨秋了。
墨秋見水奈何出來,福了福身,但是被水奈何扶了起來,輕聲說道,
“姥姥!您是我的姥姥,怎可向我行禮?”
墨秋聽了,道:
“你是花羽的主上,理應受我一拜!”
水奈何搖頭,道:
“姥姥還是不要折煞我了。可不要這樣了。”
墨秋嘆了口氣,道:
“也罷,就依你。”
墨秋這樣說,一是水奈何說的有道理,她已年邁,向一個黃毛丫頭行禮終究是心有不甘;二來這裏人多眼雜,她也怕出什麼差錯倒是不好。
水奈何聽了一笑。
旁邊的姑娘看見了,跑過來問道:
“師傅,這位姑娘是什麼人?”
墨秋道:
“她是......”
還未說完,水奈何接著說道:
“我是你們師傅的客人。”
墨秋聽了一愣,又馬上明白,點了點頭,然後示意那姑娘離開。
見那姑娘離開,水奈何輕聲問道:
“姥姥,我方才聽說今日城主府又宴,是為了什麼?”
墨秋點了點頭,道:
“哦,今日是柏陽城落成的第五十年,所以瑩丫頭大擺筵席,所邀之人中有我,你和我同去可好?”
水奈何點了點頭,城主名喚“陸羽瑩”,十幾年前來到柏陽城,便一眼被老城主看中,成為了新的城主。水奈何對她了解不多,可這柏陽城的城主給她一種舒服的感覺,所以對她,她是喜歡的。
墨秋見水奈何答應,有些奇怪,她本以為她會拒絕,因為連丫頭並不喜歡這種場面,可是卻偏偏被水逸庭那小子拐了去!
水奈何看着墨秋的臉色,對她在想什麼,猜到了一二,畢竟墨秋對水逸庭的抵觸不只是一點點,所以才會當初因為生氣,與連墨心二十年不曾相見。
墨秋回過神,道:
“那走吧。”
水奈何點頭,然後便看見墨秋又把剛剛的丫頭叫來,吩咐了些事情,便走了。
城主府——
水奈何跟在墨秋後面,進了城主府,看着城主府的樣子,又不禁回想起城主的樣子。
墨秋被幾個故友拉了過去,水奈何只好一人遊走在城主府中。
走着走着,就不知覺中來到了內院,心中大叫不好,雖然城主對是不是內院這一說法並不太過苛刻,但是隨意進出這種事情,還是不好的。況且萬一被當做賊人,即使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是麻煩得很。
想着,便小心翼翼的想要轉身離開,卻突然聽見後面一身喊:
“鬼鬼祟祟的,你是哪裏來的小賊!”
水奈何聽了,心說倒霉,轉身,道:
“我誤入內院,並非小賊。”
卻見對面的人手指着自己,口中顫顫道:
“你、你!”
水奈何抬頭,看着眼前的人,一愣,感覺有些眼熟,然後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昨日闖入她房中的“老鼠”嗎?
緩了緩,道:
“是你啊?”
陸生看着水奈何的訝異道:
“你怎麼在這!”
水奈何聳聳肩:
“城主府有宴席,我陪人而來。”
又問道:
“你呢?”
陸生答道:
“我、我來瞧瞧!”
水奈何聽了皺眉,道:
“瞧瞧?”
陸生點頭,水奈何“嘖”了一聲,道:
“無邀而來就是不請自來,你剛剛說我是小賊,我看你倒是更像!”
陸生聽了哼了一聲,有些窘迫,道:
“在下一個江湖子,怎會做偷雞摸狗之事?”
水奈何聽了一笑,好像想到了什麼,道,
“哦,我知道了,你叫陸生?”
陸生聽了,腰板挺得更直,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陸生!”
水奈何“哦”了一聲,道:
“哦?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陸生聽了,心裏毛毛的,但還是點頭,
水奈何笑了笑,說道:
“聽聞陸城主家......”
水奈何刻意將“陸”字咬得很重,接著說:
“聽聞陸城主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名喚‘陸黎生’,不知你可知道?”
陸生聽了,急急道:
“不曾聽過!”
水奈何點了點頭,道:
“真的不曾?”
陸生道:
“不曾!”
水奈何笑了笑,道:
“那你腰上為何有他的玉佩?”
陸生聽了,慌忙去看自己腰間,可是什麼都沒有,抬頭,去看見水奈何“居心叵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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