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炁×武功×任性
“內力容量少，也有少的好處。”
“禍福相倚，雖然不一定成正比。”
午後，秋高氣爽，書屋小院內的竹葉零散飄落到魚池。
時淵履行了他的諾言，時冕如今十三歲，內力雖然微薄，但基礎已經有了，所以正式開始學習武功。
時冕站在碎石小道上，看着落葉下溫柔又威嚴的時淵，不信道：“好處？爹莫不是又在安慰我？”
時淵捻住一片飄落的竹葉問到：“小冕可知陸地仙人之境，與普通高手的區別是什麼？”
“江湖傳聞千千萬，比如會飛，能使法術，一個眼神就能要人命，活得更長久……”時冕列舉着自己聽來的傳聞。
時淵將竹葉放到時冕頭頂，笑了笑道：“有兩個不同。”
時冕取下頭頂的竹葉，兩眼盯着時淵，充滿期待。
時淵走到書屋前的竹席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示意時冕也過來坐下。
兩人坐在書屋前，觀賞着落葉，享受着閑散時光。
“第一個不同，是道，江湖高手常說技近乎道，其實就是暗指陸地仙人之境。”
“調動天地之力，一言一行皆如絕對規則，像那解劍宗的老劍仙，一劍之下，無不斷者，又如那儒家聖人，立於戰場，一言止殺。”
時冕也不插話，只是聽着，想着。
“第二個不同便是內力，內力太過渾濁，很難接觸‘道’，所以陸地仙人使用的是比內力精純更多的‘炁’，將體內全部容量的內力都提升為炁，這就是達到陸地仙人的第一步。”
時淵話剛說完，時冕假想道：“我的容量小，更容易提升成炁，到時候，我也算個小神仙了！”
時淵啞然而笑，打住道：“炁只是道的敲門磚，並不是會用炁就是仙人，會用道，才是仙人。”
“而且，神和仙也是不同的。”
“有了炁，以我的容量，用出個什麼一擊必殺應該是可以的吧！”時冕雙手握拳，上下晃悠，幻想着一招殺敵的場景，很是振奮。
時淵看着時冕，有些哭笑不得，卻又豪氣道：“一擊必殺，不愧是我時淵的女兒！”
“爹準備教我些什麼武功？基礎功法也應該換一換了吧。”
時冕點出重點，滿目期待。
時淵從懷中拿出一個抄本，說到：“武功的話，我選出幾門稍微修改了一下，功法是你爹我獨創的，絕對適合。”
時冕接過抄本，翻開看了看，連翻幾頁后合上，因為看不懂。
上面記錄了各種穴位，脈路，衝突，桎梏，等等，時冕打死也不信只是稍微修改。
時冕把抄本還給時淵道：“爹說給我聽吧，講簡單點。”
時淵扇了扇手中的抄本，有些得意道：“輕功身法有《三步驚鴻》，因為以你的內力，全力之下，最多用三步。”
“三步！那能跑多遠？”時冕眼神懷疑，覺得不靠譜。
時淵仔細想了想道：“據我估計，你全力用出的話，一步應該能達到二石之弓射出一箭的速度，距離最少也得百步之外，能迅速逃離危險區域。”
時冕聽了解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畢竟底子差，要求不能太高，而且三步驚鴻主要不是距離，而是速度，這倒很和她的意。
時淵繼續說到：“點穴你在學府應該也接觸過，我會教你更深層一些的技巧，還有就是彈指神通和妙手空空之類的，並沒有太多好改的地方，你也勉強能用，我指點一二即可。”
時冕沒有打岔，因為並沒有出現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我修改出的攻擊性武功有三門，分別為《極雷錠》，屬掌法，因為需要極高的性質變化，在你內力化炁前用不出全力，《百人撞鐘》，連打技巧，很好用，你的極限應該在八十打左右，有武器在手又做另算，你自己摸索，最後一個是蓄力投擲的法門，威力很大，但你應該只能用出一次就會力竭，名為《驚曇》。”
時淵揮手引一片竹葉入手，飛射而出，在漫天飛舞的竹葉中，飛出的竹葉一片其餘竹葉也沒碰到。
時冕沒有在意，問到：“功法呢？”
“這可是壓軸的，你的內力容量少，回續速度慢，但我的功法能讓你那極少的內力充滿活力，使用時可以瞬間爆發，先發制人！並且化炁的純度很高，比大多功法都高，別人的炁是一壺溫水的話，你的炁就是一滴炙熱的岩漿！我將它命名為《散華》！”
時淵生動的比喻着，儘力讓時冕知道這部功法的爆發力和精純度有多麼驚人。
時冕內心並沒有多高興，但不能讓時淵失望，對時淵豎起大拇指，笑道：“老爹是個天才！”
時淵平復情緒后，也對時冕豎起大拇指道：“天下人百萬句，不如小冕一句。”
時冕忽然又想到什麼，站起身狐疑的質問道：“炁，爹肯定能化炁了吧，可爹用的明顯都是內力，為什麼？”
時冕之前不知道炁，也沒有東西做比較，只知道這個深藏不露的老爹很強，至於有多強，無法得知。
她也曾問過時淵有多強，時淵也總是玩笑着答道：“富可敵國。”
久而久之，時冕也不再問，只是給時淵貼上高手的標籤。
但現在她知道了炁的存在，內力化炁基本代表着陸地仙人的門檻，時淵都說了自己富可敵國，並且時冕從關嫦那裏也得知時淵是個武學天才，資源和天賦都有了，怎麼會還沒有化炁？
時淵捏了捏下巴，思量一番后，咳嗽兩聲，說到：“你爹我，也是個任性的人啊。”
時冕翻了個白眼道：“每個人都是這樣，以後我有秘密，也不告訴你們。”
“小冕的秘密，是不是因為發育跟不上？所以最近脾氣不太好？”時淵試探着問到。
時冕一時間咬牙拍打着胸脯，哐哐作響，大喊道：“怎麼連爹也信外面的鬼話！我可是將軍轉世！這不很正常嗎！？”
“你娘說了，這種情況的確會影響女孩子心情，不過沒關係，你娘可以給你弄點補藥。”時淵故意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說到，笑看着生氣的時冕。
時冕氣得渾身顫抖，跑出書屋小院道：“不吃！死都不吃！我要離家出走！去江湖！不回來了！”
“爹逗你玩呢！明天正式教你武功，一早就來！別遲到了！還有！給你娘說！晚飯我不回來吃了！晚上醉仙樓有宴！”
時淵坐在竹席上大聲喊到，看樣子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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