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妃要爬牆(18)
慕容九看着自己慘不忍睹的衣袖徹底無語。
“不需要多,一億兩黃金夠了。”慕容九輕描淡寫道。
“突然這麼好說話,你得目的不就是我那豐厚的嫁妝,這會怎麼不要了。”雲阡陌瓮聲瓮氣地問。
“本王像是那種人嘛?”
“像。”
慕容九:“……”
好歹不劍拔弩張了,結果愉快的聊天氛圍立馬夭折。
雲阡陌依舊死拽着他的衣服,大有不松的跡象,那會她覺得三魂都嚇走了七魄,有點驚魂未定,想了下,既然都決定認了那份欠條,為了自己小命着想,便從發間解下一支發簪……
“父皇怕我嫁到這受了委屈,所以那嫁妝除了我,誰都不能動……你拿着這個去,就說是我吩咐的,他們會給你的。”
慕容九眸中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未置一詞,接過發簪收入懷中,淡笑道:“公主能屈能伸,本王很是欣賞。”
“還好還好。”勾踐尚且知道卧薪嘗膽,她今兒個就學一學這‘忍’字!!
不管怎樣,先過了今晚再說,絕不能讓這渣男又把她扔到那個陰森森鬼氣氣的地方。
慕容九好不容易掰開她緊抓着他衣服的手,眉梢一挑,笑得幾分邪魅:“天色已晚,公主好生歇息,本王去庫房看看。”
庫房?那不是她放嫁妝的地方,這渣男居然那麼心急,雖說是給他了,可還是有那麼點心疼,而且她心有餘悸,見他抬腿就要走,連忙伸手再次拽住他的衣服,期期艾艾的說:“你別走,我怕!你留着陪我……”
慕容九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會留他,照理應該恨不得他消失在她眼前才是,莫不是反悔了?
“哦?公主此話當真,你確定不讓本王走?”
雲阡陌聽着這話,怎麼聽都有點變味,但她心裏有小蟲在撓,躊躇半響,點頭:“嗯,不讓。”
“希望你不後悔。”
“不后……唔!?”
話未出口,卻被一吻封唇,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這是鬧哪出?
等她回了神,卻被他攬住肩膀,帶到了榻上,他的身體隨即覆了上來,一隻手屈肘撐在她耳邊,將她禁錮在身下,另一手,手背在她細膩柔嫩的臉頰上摩挲,眼神專註而深情,像是看着自己無比珍愛的寶物,語聲低沉微啞極具誘惑:“怕,不怕?”
雲阡陌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頭皮發麻,慕容渣這深情似海的眼神,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自己是他深愛的人,尼瑪,原先就知道這渣男演技好,沒想到好到這地步,差點就被他給迷惑!
她總算是知道,他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了。
悔了,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那個,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天都快亮了,還是早點睡吧……”雲阡陌支吾着,笑得比哭還難看,這尼瑪發展下去可就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沒關係,本王慢慢告訴你。”他唇角一扯,頭低了下來。
雲阡陌看着眼前不斷靠近放大的俊容,鼻息間縈繞着他濃烈的氣息,眸中帶着戲謔的挑逗,又似帶着繾綣深情,刺激她渾身每根神經都繃緊了,如一觸即斷的琴弦。
兩唇就要相印的瞬間,一隻冰涼的手擋在了中間。
“等等……你還是趕緊去庫房好,所謂夜長夢多,我也不想一直欠着你。”雲阡陌急匆匆地說著,以渣男的品行應該捨不得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吧!
慕容九眸色一深,她居然嫌棄他,也不知昨天是那個女人在大街上巴巴的跑上來說要嫁給他。
只是雲阡陌沒想到他真的離開了她,下了床,走到圓桌邊,提起了酒壺。
她有些不敢相信,他這麼聽話?
下一刻,她就不這麼想了。
他提着酒壺走過來,當著她的面喝了一口,心裏正猜測他要幹嗎,他卻是猝不及防的吻了上來,霸道的叩開她的齒關,將口中烈酒盡數渡了過來。
“唔……”
口中辛辣的烈酒充斥着口腔,酒精下肚,奇異的是,雲阡陌這具身體酒量極差,常說一杯就倒,她是聞一聞便會暈頭轉向。
一口下去,不一會兒就懵了!
恍惚的掀眸,就見一男人側卧在她身旁,一手支着頭,面帶微笑,自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慵懶優雅,線條分明的唇,微微揚起,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儼然一副美男睡卧圖。
雲阡陌很不爭氣的咽了口口水,她穿越來唯一的理想就是坐擁後宮美男三千,眼前這個簡直就是標配,養眼,極度養眼。
迷糊下的她,一把推倒慕容九,跨腿坐了上去,雙手不安分得捧住他的臉,‘吧唧’大大的親了一口:“小哥哥,跟我在一起吧,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口中的小哥哥,額頭一行黑線直下,這就醉了?
酒品還這麼爛?!
某女見他不說話,更是肆無忌憚起來,跨坐在他腰間,俯身湊近,隨着她低頭的動作,烏黑的髮絲柔柔垂下,帶着淡淡幽香,似有若無的掃過他的脖頸,像是一根羽毛劃過心尖,有小小的漣漪漾開來。
他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原意是想嚇她一嚇,沒想到搞到最後,反倒被她嚇到了。
“小哥哥,你長得可真俊!我從沒見過像你這般美的人……嘿嘿!我跟你說啊,我有個駙馬,他奇醜無比,心腸更是歹毒,我還從沒見過像他那樣厚顏無恥的,不過,我不怕他,遲早會要他好看的!”雲阡陌埋在他頸窩處絮絮叨叨……
然後,就沒有然後。
某女叨完就昏睡過去了,四仰八叉的佔着一整張喜床,胳膊大腿全壓在慕容九的身上。
他一向淡然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這女人是他的剋星吧!
一定是的。
慕容九嫌棄的推開她的手腳,乾脆利落的起身,陰惻惻的看着抱着枕頭親個沒完的某女,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她這是在對一個枕頭耍流氓?
“本王定是欠了你的。”他揉了揉額角,給她掖好被子,便提步離開了新房。
不知是多日舟車勞頓太累還是那酒精的作用,天剛露白,雲阡陌睡得正沉的時候,有人在床邊不停的在喊她。
彼時,她正做着美夢,風格各異的美男圍在她身側,喂葡萄的,敲背的,捏肩的,特別一個關鍵的是,那慕容渣跪在她腳邊給她提鞋。
“公主,快醒醒,出大事了!”綠蘿站在床邊堅持不懈的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