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運？

塗山閬在赤玉去找樛木的功夫里，還是可以冷靜下來了，這可能不是潭江真君的意思。

如果譚江真的做了劫了他地牢的事情，本來就是要開戰的意思了，怎麼可能還留下不少的活口。

地牢的看守大多還是屬於中層的實力，如果真的是潭江真君命令的話，有他的支持不可能會活下去那麼多人。

不是塗山閬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不能夠小看了大門派的能量。

不過就算是知道裏面真的還有內幕，他還真的是打算將錯就錯了，既然是你們闕雲宮的人，是你譚江真君帶的隊，那麼就是你的意思。

畢竟一個小弟子的擅作主張，跟一個真君的命令，可以帶來的補償，真的不是一個層面上的東西。

至於樛木這個原本可以回去人族的靈童，塗山閬卻是認為作為兩方博弈他的出氣筒，當然是原本怎麼樣就怎麼樣了，這隻能夠怪她命不好。

當然如果知道她是純陽之體，塗山閬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潭江真君也不需要擔心，但是誰叫潭江的小算盤打的那麼精呢，所以現在他也是要着急了。

“樛木？”

看着跟在赤玉身後面無表情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偶的樛木，塗山閬突然發現這是他最沒有興趣的一類人了，不管是裝模做樣，還是大喊大叫，都能夠給他帶來屬於捕食者，銘刻在血脈里那種戲耍獵物的興奮感，但這些興奮感可不是一個活死人樣子的幼童能夠帶來的。

塗山閬感覺樛木有點不對勁，不過在他手下瘋掉的人族也是有不少，這種反應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樣真的讓人感覺沒有意思也是真的。

“九太子。”

赤玉恭聲的叫喚了一聲后，就十分自覺的站在他的身後，倒是十分見的慣臉色，畢竟不同情況下要做出的反應，沒有一點悟性，也是要撞到槍口上的，揣摩心思也是一門要悟性的學問。

塗山閬這個時候，可是沒有心思關注，儘力隱藏自己存在感的赤玉，就是坐在王座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仰起頭面無表情看着他的樛木。

“可別這樣看我，總歸還是闕雲宮放棄你的，不然就按照我們過往幾年的情份上，我還真的是想要放過你的。”

樛木就這樣內心毫無起伏的，看着塗山閬的自導自演，甚至還有點想要笑，這些妖族到底是怎麼了？完全沒有前世傳記里的直接坦蕩，倒是把人類的打太極學了個十成十，指不定是有什麼表演型人格吧。

作為將來要面對他們的食物，遇到這些妖也是倒霉，怪不得那麼珍惜自己小命的白饑饉，願意選擇給她一個痛快，不過下定了那種決心的他，現在不被她拖累了也是好事。

“還是沒有反應？”

塗山閬自言自語道，之後卻是在樛木看似清明，卻是毫無光亮可言的眼眸里反應過來了，他們可是沒有這種閑工夫，還帶教這些人族的靈童說話的，之前的靈童還會大喊大叫，他沒有想起這一點，現在卻是突然想起來了。

“那麼就直接按照規格來吧，我是沒有興趣了。”

塗山閬百無聊賴，雖然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不怎麼死心的觀察樛木的反應，但是這註定是要失望的。

知道自己最多也只是可以在這幾天苟且偷生的樛木，再多的情緒也是表現不出來了，雖然有一個遠大的目標，想要在最後的時間裏找時機膈應他們，但這本來就是耐心等待的。

赤玉應“是”后拍了拍手，就有人魚貫而入后又馬上退了出去，被侍者看着用膳是人族的習慣，但是做為妖族卻是天生有一種護食的心理，真這麼做了也只是在強忍着暴躁而已。

所以妖族的大宴上，十有八九會出現一點狀況，跟人族不管怎麼樣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要忍是完全不同的處理方式。

不過不管有什麼不同，其實不同也只有宴會主人們的種族的不同而已，對於食物看起來就像是低一個層次的東西，什麼種族都是不會有明顯不同的態度的。

赤玉見塗山閬不是很在意，對於這裏的情況很是百無聊賴，倒是有了跟樛木閑聊幾句的衝動。

“小妹妹啊，你可能是死到臨頭反倒是有好運了，不是九太子親自來，不過按規格來的話是先放血，不然如果你中途撐不住，九太子不喜歡靈童吃丹藥，你死了血不新鮮了可不好，肉倒是處理的快點也沒有事。”

樛木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當然是知道自己是交好運了，雖然感覺這種找好運的方式還真的是有點可悲，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分得清自己的處境。

不是被塗山閬化為本體直接死於獸口，全身的骨頭被咬斷攪碎，就像是在絞肉機里一樣，好像真的很好運？但是現在唯一的不同也只是一個是快刀子，一個是鈍刀子而已，這樣一想好像也是沒有什麼不同啊？

但是最終在這種對比中，有些經驗的樛木也是知道，這其實真的還算是不錯了，畢竟失血過多，會先是在傷口上有痛感，然後就是全身包括內臟都像是在火里燒，再之後就是感覺身處寒冬臘月了，也就在這時感覺不到一點痛苦了……之後他們想要做什麼，她應該也是感覺不到了吧？

赤玉就像是在打量着獵物一樣看着樛木，甚至尖牙也是在無知無覺直接中露出來了，或者在一直還是留着點心思關注這裏的，塗山閬眼裏看來還是挺嬌俏可愛的，但是在樛木看來卻是跟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從本能上來說赤玉是想要直接從，從脖頸的大動脈來割這樣才深可見骨，也只有這樣才最讓妖感覺到興奮，不過現在妖族也是染上了人族的毛病，這得要再講究上一點，也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脾氣，明明忍得也是挺累的，這裏也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妖族看着。

最終她還是嘆了一口氣，糾結了半天其實按照規格來說，也是根本就不需要她左右為難的，還是得割脖頸，雖然沒有了原始的意義后，還是美名其曰，不能夠忘記前輩是怎麼生活，還是很沒有意義的。

其實在學人族怎麼裝逼的時候，他們就是把一些東西忘得一乾二淨了……畢竟被自己一直鄙視弱小的人族，在禮儀上顯得粗鄙，是沒有高等妖族願意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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