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張文的猜測
北京時間2017年12月26日13:00
湯姆與張文一同來到張印的辦公室，立即被辦公室內充斥着的煙味嗆得咳嗽起來，更令兩人震驚的，是張印辦公室內密密麻麻的屏幕。
兩人都有一定的科學基礎，通過屏幕，他們大致看出這些屏幕所顯示的是張文和湯姆的身體相關數據，以及張文現有的分身的數據，還有張印基於已有數據進行的可行性計算。
雖然能看懂一點，但更多的則是一些超越了兩人知識面的項目，複雜的立體直方圖以及一些貝塞爾曲線圖，還有一些三維圖的全息註釋——兩人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暈腦脹。
張印很快就端着一杯濃茶來到了辦公室，頂着黑眼圈和微微發紅的雙眼。
“嘿喲，不是我說啊，老爺子，您這把歲數還通宵是跟自己過不去吧？”張文看到張印的黑眼圈，不由笑道：“老年人一定得休息養生。”
不得不說張印的嘲諷技能很有提神效果，本來有些昏沉的張印立時精神起來，搓出和電球把張文電成死狗：“皮孩子欠揍，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勞資還年輕着呢！”
隨後張印一揮手，兩面屏幕就飛到張文和湯姆面前：“這是我列出的操作方案和行動步驟，你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翻看着文件的張文越來越驚訝，他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湯姆竟然也屬於難得一見的天才，基礎能量強度為50，遠超一般異能者覺醒時的個位數，這使得他在異能覺醒后的一年多時間裏能量強度達到了四百多。
今天張印把兩人叫來，主要就是為了讓湯姆控制一個分身，同時也是為張文的第三個分身探路，張印在觀察兩次后，已經非常確定這種方法對於“天才級”的成員來說，是絕佳的提升方法。
沒過多久，張文和湯姆兩人都看完了文件，確認了張印沒有任何的疏漏，而張印也重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就帶着兩人前往基地的S區。
S區並不大，然而張印沒有帶領兩人參觀一番的想法，只是帶着兩人進了一間實驗室。實驗室不大，只有當時張印教授張文解剖學的實驗室的三分之一大小，也沒有什麼陳設，僅有的一個工具櫃內稀稀拉拉的擺放着張文不認識的工具，實驗室還有一扇約6米寬的門，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張印只是將兩人帶到這裏，隨後就找了一把椅子坐着“今天全程你們兩人操作，我只在旁邊看着。”
不多時，一張輪床從那扇寬門中駛出，上面躺着的，就是湯姆的複製體，此時湯姆的複製體正在沉睡着，並沒有醒來的意思。
輪床上還放着一些藥品和工具，還有一台呼吸機，按照計劃，湯姆的第一個分身將和張文前兩個分身一樣，只是通過物理方式破壞大腦，只是在細節上稍有不同，湯姆的分身不需要進行“復活”。
因此就需要用手術方式來完成大腦的破壞工作，張印給出的計劃是先進行麻醉，然後從眼球上方侵入大腦並破壞前額葉達到目的。
輪床上的複製體睡得很熟，無痛針頭從他的左臂臂彎處靜脈刺入的感覺並沒有將他驚醒，在推注麻醉劑之後，複製體睡得更沉了。
張文拿起長錐，先對眉毛下方進行了消毒，然後將兩根長錐一左一右，分別呈上60度角刺穿頭骨並進入大腦。
稍稍晃動，隨後張文抽出了長錐，用激光燒結創口，隨後跟張印坐在一起。
麻醉劑劑量不大，按照張印的估算，最多也就能讓湯姆睡半個小時左右，隨着湯姆的不斷呼喚，複製體最終醒來。獃滯的目光證明了額葉破壞的成功，湯姆又對自己的複製體進行了一系列的測試，最終確認了自己需要處理的項目。
搖動輪床的搖把，湯姆讓自己的複製體坐起，隨後十指輕點，圍繞複製體頭部，隨後開始了控制核心的搭建。
剛開始操作的他就被嚇了一跳，在接觸複製體之後，調動異能時，自己的複製體內的能量，也隨自己的操作而行動起來，達到了一份力，兩份功的效果。
張印和張文看到湯姆怔了一下，本準備起身幫忙，但發現湯姆又重新開始穩定的工作，兩人也不好打擾，只是靜靜地看着。
一個小時后，湯姆長出一口氣，隨後笑了起來，床上的複製體也顯露出略微有些僵硬的笑容。
一直擔心失敗的張印兩人也終於放下心來，上前檢查起湯姆分身的情況。
張文觀察到控制核心的框架稍有瑕疵，雖沒有太大影響，但會造成分身動作的僵硬：“你一開始怎麼回事？看你突然愣了一下，以為你要失敗了。”
湯姆無可奈何地笑着：“我的分身的能量也聽從了我的調用，在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因此有了些瑕疵。”
兩人頓時瞭然：這是一個超出預期的事件，張文的複製體有固化能量可以借用，而湯姆的能量則一直是受控的，在湯姆本體的調用下，一開始是有可能出現操控失常的情況的。
湯姆對於這次嘗試的瑕疵毫不在意：“這個確實是提升異能控制力和能量強度的好方法，我能明顯感受到操控力的提升，而且完成後我的能量強度有了近100點的提升。”
張印下達了指令，機械人很快就送來了一個頭盔和一雙戰靴，讓湯姆的分身穿戴，然後帶領着兩人一分身回到了A層。
“湯姆，你的分身就先放在張文那裏，給他一個低級控制權限，此次的事要嚴格保密。”張印對湯姆下達了命令。
“好的，boss。”湯姆回答道。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過來。”張印吩咐過之後逕自離去。
湯姆則帶着分身來到了張文的宿舍，一處宿舍只有三個卧室，張文只能讓兩個分身擠一個卧室，留出一個給湯姆的分身使用。
湯姆將分身的完全控制權交給張文之後便匆匆離去，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獲取了湯姆分身的完全控制權，雖然只是一個低級權限，張文還是觀察到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東西：湯姆分身的大腦功能近乎完整，只是部分功能區有所受損，但受損並不代表完全失去功能。
張文開始對湯姆分身的控制核心與大腦的協同作用進行深度解析，同時在自己的一號分身上進行測試。
湯姆分身的大腦文字語言讀寫區狀態良好，這使得湯姆的分身在閱讀和寫字時可以只下發一個命令，就能完成相關活動，張文基於此項，編製了一個驅動在自己的分身上實現，他的分身在讀寫時實際上是將信號發送給張文來處理的，如果驅動完成，將節省很大的精神帶寬。
運動功能區也沒有受損，這讓湯姆的分身在運動時可以自行調節。實際上張文最羨慕的也是這一點，由於湯姆是精神控制和力量雙異能者，他的運動模塊要比正常人強大的多。
張文甚至測試了，在湯姆分身快速奔跑的情況下拌了分身一下，湯姆的分身以一個利落的前空翻保持了平衡。
張文做不到這樣，但他還是先編製了一個運動功能驅動，以此來簡化對分身運動的控制。
張文想了想，又編製了一個處理機制，名為常態忽略機制，目前張文控制分身最大的問題，就是分身身上各種神經感受器上傳的巨量數據，張文設計了一種丟包機制，在安全閾值內，常態信號將被丟包，只有在發生感受變化或者有危險性常態信號才會向自己上傳，這樣又可以節省精神帶寬。
張文一邊操作，一邊記錄自己遇到的問題和解決方法，湯姆的分身上能夠學習的東西很多，給給張文提供了豐富的靈感。
不過張文比較不開心的就是，他依舊沒有找到解決分身沒有自我空間感的解決辦法，湯姆的分身也是沒有自我空間感的：張文控制他摘下頭盔時差點把脖子給戳了。
張文還發現了一個模塊，但是張文認為這個暫時是沒有用的，那是記憶模塊。張文潛入進去，發現之前屬於湯姆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而失真，只有成為分身之後的新記憶處於正常狀態。
張文覺得除非分身智能化，否則沒有記憶模塊是無傷大雅的。
一道靈光突然在張文腦海閃過，他迅速地在自己的筆記上書寫起來。
“如果有分身，其智能化與本人的差別在哪，跟多複製體相比哪個更好？
“分身的路線是否就是原生→反饋→智能，最終所產生的智能型分身的是否就是‘人造’的靈魂與意識？
寫下這些之後，張文就回到卧室休息了，簡單洗漱一下，就癱倒在床上，控制湯姆的分身也開始休息，隨後就斷開了所有精神連結。
夜色漸濃，張印看着屏幕上張文的字跡，漸漸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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