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紫妍俱樂部

第五章 紫妍俱樂部

我帶着倩兒他們,走上了二樓,典型的要被城管大人們拆掉的住房格局,我領着他們走過坑坑窪窪的走廊,到了盡頭,連門也沒敲,毫不客氣得一腳踹了進去,“余大劍,你還沒死吧?”

“你死了老子都還沒有死呢!”一個頭髮微微發白的瘦小老頭,直接從辦公桌旁蹦了出來,然後瞄了一眼我身後的倩兒和邵女士,這老不死的嘴邊立刻掛着一絲笑容,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這笑容實在是淫*盪味十足啊。

“你說的病人,不會是你後面兩位美麗的女士吧?”老色鬼拉了拉我的衣角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這老色鬼,你是中醫不是婦科,需要來人就往女人身上想嗎?!指了指身後那臉色白得像鬼一樣的郭凌峰,“是他。”然後低聲道,“他旁邊那個是他老婆,懷裏他們兩個應該都感染了性病,人家是上流社會的,去大醫院不方便,所以我就帶他們來你這邊了。”

“了解,了解,上次你帶的那個局長大人也是這麼說的。”老頭整了整自己的白色醫生外套,然後換了一副散發著王八之氣的表情,“兩位,我姓余,大家都叫我余醫生。”

邵女士笑着和余大劍打了聲招呼,不過那個笑容怎麼看,都有些無奈,至於郭凌峰,還是龜縮在他的外套裏面,越看越像中邪。

果然,余大劍看到郭凌峰的樣子,又拉下我的衣角,在我耳邊嘀咕,“這小子哪像是得病,分明像是中邪嘛!我個人建議你是帶着他去三樓找那神婆。”

我一聽到“三樓的神婆”,我立刻感覺背後發寒,抖了一下,連忙說,“余大劍,你還是安心給別人看病吧。”

“兩位跟我來。”余大劍領着邵女士和郭凌峰到了診療室,然後三人相視而坐,“誰先?”余大劍問道。

“那個,醫生,你可不可以拉上窗帘,陽光很刺眼啊,照着我不舒服啊。”郭凌峰這個時候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和余大劍頓時感到一陣惡寒,現在這種天氣還陽光刺眼?這小子不會真的中邪了吧?!看到余大劍詢問的目光飄到我身上,我無奈地幫郭凌峰拉上窗帘,頓時,診療室整個色彩就黯淡了下來,而余大劍這個時候開了桌子上的枱燈,然後把橘黃的燈光調暗,“這個亮度可以吧?”

郭凌峰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勉強可以。”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他們兩個是來檢查性病的,連忙拉着倩兒道,“那個,余大劍,我們是不是退出去比較好?”

“我是中醫又不是西醫,我是望聞問切,又不需要他們脫褲子。”余大劍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然後看了看郭凌峰,道,“脫掉上衣。”

“……”我一陣無語,這個該死的老傢伙,“余大劍,你不是說不脫褲子嗎?”

“我是說不脫褲子,沒說不脫衣服。”余大劍像看傻子一樣地看着我,這個時候,郭凌峰已經脫掉了上衣,光着膀子。

“呀!”

我和倩兒看到郭凌峰的上身,頓時發出一聲驚叫,這個傢伙,哪像得了性病,壓根就是嚴重的皮膚病嘛!難怪這個傢伙臉色蒼白了,丫的全身都是一片慘白,我還以這傢伙做了皮膚移植手術了,更要命的是,這個傢伙身上佈滿了各種紅色的斑點和暗瘡,身上還有大片的色素沉積,都是偏紫色的。

這個時候我看到余大劍的目光頓時變得凝重,然後讓郭凌峰張開嘴巴,我好奇地走到余大劍的身後,這個傢伙正好張大了嘴巴,我眼尖,看到這個傢伙的牙齒怎麼比我的尖銳了很多,這個時候余大劍對着瞪了一眼,“他牙齦有些潰爛和出血,導致牙齒看起特別的突出。”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余大劍起身站在郭凌峰的身後,用銀制的鑷子在郭凌峰的被上點了幾下,然後這個老傢伙,竟然給自己帶上一雙一次性的醫療手套,這個老不死的,怕死就直說,還什麼中醫望聞問切,最後還是學人家西醫帶上手套。

余大劍對着郭凌峰把了幾分鐘的脈,我就不明白你帶着手套就算再怎麼超薄,你也能把脈?這不是忽悠人嗎?!最後讓郭凌峰穿上衣服,對着我說道,“這次我承認我沒用,幫不了你的忙。”

“不是吧,余大劍,不會是愛滋吧?!”我頓時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一聽到“愛滋”兩個字,邵女士和倩兒都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

“愛滋你個頭,是卟啉病,一種很嚴重的疾病,而且,還有變異的現象。”余大劍說道。

“我說,余大劍,你是中醫,怎麼曉得西醫的東西?”我不死問道。

余大劍無視我的純在,對着邵女士道,“你還沒有發病的跡象,最後馬上去大醫院檢查,看自己有沒有得了,這病很麻煩。”

一聽不是性病,邵女士頓時鬆了口氣,只要面子上過得去,這些富人,誰會在乎得了什麼病。

看到邵女士想攙扶着郭凌峰起身,余大劍連忙道,“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個人建議你們最好不要和你丈夫有什麼接觸。”

“我送你們下去吧,余大劍,我們先走了。”我對着那老傢伙打了聲招呼,就和倩兒領着邵女士夫妻下樓,一直目送他們上車,整個過稱中,我和倩兒一直和他們夫妻隔了兩米的距離。

“老闆,有那麼誇張嗎?”倩兒笑着問道。

“你懂什麼,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我回答道。

倩兒這個時候卻突然撲哧一笑,“現在回想起來,你那個醫生朋友挺有意思的。”

我哪有心思聽倩兒的笑話,卟啉病我可是聽說過的,是個很厲害的疾病,回想起來,我好像和邵女士還“親切”地握過幾次手,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有沒有被郭凌峰傳染了,我的媽,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越想越怕,我連忙告別倩兒。直接打的去了醫院,余大劍那裏不能享受免費的醫療,我花點錢去醫院做個檢查得了,安全第一,真不明白,是不是在國內壓抑了兩年,膽子都變小了,怎麼這麼怕死了?!

等我出了醫院,天色已經變暗,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已經是7點多了,這個時候,那個“紫妍俱樂部”應該是差不多開張了吧。我回到家了,換了套西裝,然後整了整頭髮,難得的打上髮蠟,人摸狗樣的給自己整理一番,叫了輛的士。

“師傅,紫妍俱樂部。”我一屁股坐到司機右側的位置,卻半天也沒有見司機開車要走的意思,“師傅,你這是怎麼了?”

“小夥子是長得挺俊俏的。”司機突然半死不活的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愣了半天,才回過神,“師傅,你什麼意思啊?”

“小夥子,你不會是去那裏上班吧?”司機忍了半天,沒腦地蹦出話來。

“上班?上什麼班?”我一下子沒有回過神。

“哦,沒事。”司機看到我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人,連忙踩上油門開車了。我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丫的,看來這個“紫妍俱樂部”名聲在外啊,回想起他們那邊種種規矩,郭凌峰顧飛鴻這種款爺上流社會的人常去那裏消費,又出蘇芷妍這檔事情,感情這個司機把我想成了鴨子啊?!

“額,那個,我的車壞了,車壞了。”我連忙低聲解釋。

司機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來這傢伙又把我想成去那裏玩花姑娘的富二代官二代了,我爸又不是李剛,真是越描越黑啊。

的士一直駛出市區,漸漸往郊區過去,看着兩邊高樓大廈逐漸的減少,綠綠蔥蔥的樹木越來越多,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顯得一片陰森。

“哼,看來那個紫妍俱樂部的老闆也是個識趣的傢伙,這種灰色的地方,知道搬到郊區人偏的地方。”正在我思索間,司機已經停下車,到了目的地了。

我出了車門,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什麼名貴跑車轎車之類,而是滿地的出租車,車上下來的,不是艷光十射花枝招展的靚女就是英俊挺拔的年輕人,看到這個俊男靚女的大集合,難怪剛才那個司機把我想成了鴨子了。

我慢慢地從人群裏面擠了出來,終於走到紫妍俱樂部的門前,難怪這個俱樂部這麼多名流富豪來這邊消費了,單是那四扇敞開的足有20米長的玻璃門就足夠顯示他的氣派了,四根金色的柱子挺立在俱樂部的門口,踏上那一塊塊高級石磚鑲嵌的地面,我頓時也有種步入上流社會的感覺。

門口8個侍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職業裝,只不過領口開得實在低了點,在大廳金色的燈光的閃耀下,我一眼就能夠看到她們胸口兩團肉上的蕾絲花紋。

“先生有會員卡嗎?”一個侍女可能看到我是新面孔,笑着迎了上來。

“沒有,我是第一次到這裏來。”我盡量讓自己擠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我聽我幾位朋友介紹,你們這邊的紅酒非常的不錯,所以特地來嘗嘗。”

“請問先生你的朋友是?”

看到侍女刨根問底,我不由不快地皺了下眉頭,當然,我這個表情是裝的,其實心裏已經有圓謊的說辭了。看到我皺眉不快的表情,侍女連忙解釋道,“先生請你不要誤會,因為俱樂部有規定,裏面只有會員才能進入的,如果不是會員,需要其他會員引薦帶入才可以的。”

會員個屁,當我白痴啊,不過是想踏着有錢人的肩頭繼續掏出其他有錢人口袋的銀子罷了。

“郭凌峰和顧飛鴻。”我報出早已經印在心裏的名字,哼哼,算你們兩個倒霉,再說了,老顧你已經咯屁了,老郭你已經剩下半條命了,誰知道我扯的謊。

“原來是顧先生和果先生的朋友啊。”

還沒有等我身邊的侍女反應過來,裏面已經走出了一個動人人影,微卷的長發,略微走丹鳳眼的雙目掛着一絲勾引的味道,嘴邊劃出一絲迷人的微笑。

是蘇芷清,這個表情和昨天我在警局見到的樣子,可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又是一個該死的影后。

“你先去招待別的客人吧,這位先生就由我來吧。”蘇芷清笑着對着那個侍女說道。侍女點了點頭,稍微鞠了個躬,就退了下去。

看着站在面前對着我一臉微笑的蘇芷清,我實在是懷疑她是不是認出我來了。

“這位先生你有些面熟啊。”蘇芷清笑着看着我。

認出我就認出我了唄,需要搞這些沒有營養又老套的試探性對白嗎?難道奸角都喜歡玩這套?雖然她是個迷人的奸角。

我假裝一副被她的樣貌弄得神魂顛倒的樣子,當然表情不能太誇張,對方可是個“影后”啊,要恰當合理,然後裝着一副深思的樣子,最後來個突然大醒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我們在警局的時候,應該見過一面。”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說這麼面熟呢。”蘇芷清依舊笑臉迎人。

還是這麼沒有營養的對白啊,話說,這種場景,我都不記得遇到多少次了,麻煩你以後用點心,換點深度的對白好不好?

“對了,這位先生怎麼稱呼,昨天為何在警局呢?”

“哈,肉戲來了。”我假裝從懷裏掏出一包7塊錢的紅塔山,給自己點上,然後假裝隨意地瞄了蘇芷清一眼,看到他對我掏出的香煙眼沒有任何詫異的表情,暗贊這個女人的表面功夫做得十足,還是自顧自的解釋,“以前在M國讀書的時候,那些M國佬的煙抽得不習慣,唐人街那邊能弄到的國產煙,也就這種紅塔山了,誰知道抽着抽着就習慣了,就算現在回到國內,也是改不了這毛病。”

蘇芷清的眼神中閃過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嘿,小妞,又上當了吧?!”我自顧自地說,“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荊,和老郭還有老顧生意上有些來往,昨天約了老郭吃飯,他說介紹我個地方,嘿,就算你們這,說你們的紅酒很棒,誰知道飯沒有吃兩口,老郭就和一個小娘皮發生了糾葛,最後還上了警局,連我一起帶上,你說這個老郭,這多不厚道啊,玩玩女人,最後竟然玩到警局去,大家都知道我們做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去警局了,”

我故意提及郭凌峰和“蘇芷妍”的事情,還醜化了蘇芷妍,就是想看看蘇芷清有什麼表情,誰知道這個女人依舊一臉的淡然,嘴邊還是依舊掛着那該死的又迷人的微笑。

既然你沒有反應,那我就主動出擊,“那個,對了,請問美女怎麼稱呼?”

我故意給自己安上一張輕佻的面孔,希望能夠降低這個女人的警覺性。

“蘇芷清。”她依舊淡然如春風。

“那個,芷清啊,我這麼叫你,你不介意吧。”看到蘇芷清依舊沒有其他表示,我只好繼續發言,“不知道你昨天去警局為了什麼?”

“沒什麼,公司裏面的一位員工出了事情,所以去辦些手續。”蘇芷清坦然道。

“騙鬼去吧。”我心裏一陣叫罵,突然想到,咦,她說得好像有些問題,我不自覺地回過頭,看着那些從出租車裏面出來的俊男靚女,古代妓這行稱老大是“媽媽”,現在好像是用“姐姐”兩個字吧,假設,“蘇芷妍”根本不是蘇芷清的親人,只是她手下的賺錢工具呢?我記得昨天在警局蘇芷清過來領“蘇芷妍”的遺物的時候,除了出事身份證,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說自己是“蘇芷妍”的親人的,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證明的,為了手下的小姐合法化以及披上一層高貴的外衣,很多人都是和大姐頭認個乾親之類的,好賣個高價錢,不但是妓這行,古代的政治也是,文成公主就是個披着女兒外衣的宮女罷了,李世民把她扔到當時西藏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PS,淡定!)自然不會心疼的,又不是自家的閨女。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蘇芷妍”和蘇芷清怎麼會長得這麼像?!呀,忘記了,這個年代還有整容,做戲做全套。整得像蘇芷清,這層姐妹的關係自然更加有說服力,價錢自然也就賣得更高了,我球了,好厲害的女人啊!這個時候,我看了四周的女人,果然,從外形上,她們還真的和蘇芷清有幾分相似啊。但是又不對,蘇芷妍死了之後,我明明見到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這個又怎麼解釋?越想越蛋疼了。

“荊先生怎麼了?”看到我沒有說話,蘇芷清循聲問道。

“沒什麼,肚子裏面的酒蟲突然叫了,不如芷清你先給我開瓶好酒吧。”我打蛇上棍,假裝很親熱地搭住蘇芷清的肩膀,頓時一陣幽香傳來,我下面竟然有蠢蠢欲動的趨勢。

這個時候的蘇芷清卻很自然的從我手中滑了出來,笑道,“不好意思,荊先生,我這個人比較敏感,不太喜歡和別人太接近,一接近接觸,就會渾身不舒服。”

眼中帶着一絲的歉意和一絲怕惱怒客人的害怕純真外加一絲挑逗的誘惑,嘴邊的雙唇卻微微張揚,顯得更加的性感,加上那迷人的身段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我想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心中那微微的不快,立刻會一掃而光,然後立刻變成一副正人君子的相貌吧,真是個厲害的女人啊,竟然將自己的天賦本錢運用得如此如火純情登峰造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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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奇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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