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軌案

第一章 出軌案

我叫荊奇,25歲,是個私人偵探,我自認為在這塊領域很有天賦,而且在國外跟着師兄實習了幾年,回到國內,自認為是大展拳腳的時候。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錯了,原來人生就是個狗屁,在國內,所謂的私人偵探,其實跟那些狗仔隊本質上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我所接受的委託,基本上是替那些所謂的豪門貴婦,富太太們調查他們老公出軌的資料,好讓她們在離婚的時候,為爭奪家產多一份證據罷了。

每當我接受這種任務的時候,我就好笑,笑那些女人為什麼這麼傻!因為他們不明白,不了解男人,她們總以為自己的男人升官發財就可以回家陪她們看大長今,其實,男人升官發財,不過是為了抓大長今來陪他們而已。這個社會的風氣就是這樣,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都會走到這步,其實這種男人,只要晚上懂得回家,基本上就算是個好男人。為什麼她們就是不明白要鬧得家無寧日,雖然這種忍讓對女人不公平,其實,這個社會何時公平過,男女何時平等過,女人永遠都是弱勢的一方。

就如現在,看着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這個女人,本來那令人憐惜的梨花臉,卻更令我不耐煩,我很想告訴坐在我對面的這個女人,我是個偵探,曾經在國外幫助過很過國家機構調查重大案件的偵探,不是專門調查人家丈夫外遇的狗仔隊。

也許看到我的臉色不太好,身邊的秘書倩兒悄悄地拍了我一下。

是啊,這是國內,比國外更現實的一個社會,在制度上也管理更加嚴格的社會,在這個社會,想吃飯就必須掏錢的,所謂的偵探的尊嚴,哈,尊嚴值多少錢?或許還沒有粗鹽貴吧,尊嚴是無法填飽肚子的。

“荊先生,我聽我朋友介紹,你是在這行裏面最出名的,請你一定要幫我。”眼前的少婦用一種哀求的目光看着。

“真是好事出門,壞事傳千里。”我心裏嘀咕着,比起其他的富太太來,她少了一份盛氣凌人,加上她本來就姣好的姿容,配上這種楚楚可憐的氣質,我本來硬起來的心腸又軟了下去。

“好吧,邵女士,麻煩你把你丈夫的資料給下我。”我無奈地說道。

她一聽到我這麼說,連忙點頭,從隨身的包包裏面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給我。“哦,原來她的準備很充足嘛。”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資料,打開第一頁,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來以為她的丈夫不是個大腹便便的暴發戶就是頭上禿頂的大伯人物,誰知道,竟然只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帶着金絲眼鏡,看上去挺有氣質,挺有學問的,無疑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海歸人士,這種人,給我的感覺,再壞,也應該差不到哪裏去吧,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是我們和陌生人接觸的第一步就是貌相,相貌好的人永遠比相貌丑的要吃香,古人的話很多到了現在的社會就是放屁,只不過日子久了,才會知人心而已,或許,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郭凌峰,男,32歲,美國哈弗大學畢業,S市世紀金融執行總裁……喲,好大的來頭啊。”我冷笑一下,繼續看着下面的資料,這個男人的資料很普通,雖然他不是個普通人,比起那些所謂的大富豪來,他的資料簡介可以說是簡簡單單,甚至連個不良嗜好都沒有記錄。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硬着頭皮問道,“邵女士,請問你先生有什麼不良的嗜好嗎?比如,抽煙喝酒或者賭博之類的?”

“他不抽煙的。”邵女士頓了頓,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說道,“他很喜歡喝酒,特別是喝紅酒。”

“他以前有喝酒晚歸的習慣嗎?”我繼續問道。

“沒有,他不喜歡在外面喝酒,他是個很講究,要求很高的人。”邵女士很上路,連忙補充我的話。

“高要求,是要求高檔吧。”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婦,“哦,既然這樣,他平時是怎麼喝酒的?”

“他一般都是在家裏面的喝的,我們的別墅有自己的酒吧枱和酒櫃儲藏間的,一般來說他弄到好的紅酒,都是在家裏面品嘗的。”

“既然如此,你先生應該是個很有自制力和很有歸屬感的人,你怎麼會懷疑他有外遇呢?”我好奇地問道。

“嗯,應該從兩個月前開始說起。”邵女士擦了擦殘留的淚線,盡量讓自己的聲線平穩,“我記得那時候,是飛鴻房產的老闆來找世紀金融做短期的市場投資,所以身為總裁的他只能親自去接待,你也知道,我們國內的人就是在酒桌上談生意,凌峰沒有辦法之下,只好和飛鴻房產的老闆顧飛鴻出去應酬的。我本來想他會像別人那樣喝得大醉滿身酒氣的回來,誰知道,那晚他回來的時候很開心,說那個顧飛鴻帶他去了一個很好的俱樂部,那裏的紅酒非常的好,很和他的口味,我記得他說他談完生意之後,當下和那個俱樂部簽了會員,還說以後經常要去那邊光顧。”

“不會吧,邵女士,我記得你說過,你先生是喜歡回家獨自品酒的,怎麼會去外邊?”

“是的,當時我也是這麼問他,他說那個俱樂部的酒都是他們內部自己釀造,是不能流出外邊市場的,所以只能在俱樂部內部品酒的。”邵女士連忙回答我的疑問。

“俱樂部內部釀造,不外流?”我皺了下眉頭,“看來這個俱樂部的背景很不簡單啊,別說國內,就算在國外,我都沒有見過有哪傢俱樂部可以自己釀酒卻又禁止外流的,每家知名的紅酒公司的背景可都不是吃素的。”我連忙拋出我的疑問,“那,他們俱樂部裏面有沒有別家紅酒公司的酒呢?”

“沒有,我聽凌峰說,那個俱樂部裏面只有他們自己的紅酒。”

“果然,連別的紅酒公司的酒都進不去,這怎麼可能?就算那俱樂部的後台再怎麼硬,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其他紅酒公司的產品進入啊,只要是知名的紅酒公司,家家都不是吃素的啊?!”我的眉頭越皺越深,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疑問,“邵女士,你先生應該只是去品酒弄得夜不歸宿吧,雖然說這個不是件好事,但是也不至於你說的,他在外面有了自己的情人吧。”

“荊先生,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以為的,後來就越來越不對勁了,大概過了一個禮拜左右,我就在他身上聞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當然,如果是因為生意或者品酒的時候遇到一些搭訕的女人逢場作戲我倒是可以理解,也不會找你,但是後來他越來越奇怪,開始的時候避開我接電話,雖然如此,我還是隱約可以聽到女人的聲音,之後,他就越來越肆無忌憚,從一兩天的夜不歸宿到最後,甚至是一個禮拜都沒有回過一次家,前天他回家,我洗衣服的時候,不但在他的襯衫找看到了多個口紅印,不但如此,根據我的推測,色澤,香味,這些口紅印,應該是很多女人的,然後在他的公文包裏面,我找到了好多個避孕套,而且,我還悄悄查過他的銀行戶口,短短兩個月不到,竟然被提取了500多萬。”邵女士越說越激動,胸口的那對波濤也抖得越來越洶湧,我自認定力不錯,卻也直直地看着他胸前的那對波濤。

“咳咳……”看到我那狼一樣的眼神,倩兒頓時不滿,不但出聲提醒我,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尷尬地看了一眼倩兒,“看來女人都有當偵探的頭腦啊,我問都沒問,她直接把這麼線索抖了出來,其實查出軌案件是很簡單的,基本上那些女人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只差個捉姦在床。難怪別人說,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我現在是深有體會啊,看來又是個男人包養情婦的離婚案,只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很可能包養了幾個。”

“對了,邵女士,那傢俱樂部叫什麼名字?”我按下心中的感嘆,問道。

“紫妍俱樂部。”

“好吧,邵女士,你的案件我接下了。”我在倩兒的逼視下,只好再次裝起正人君子。

“謝謝,謝謝你,荊先生。”邵女士見我答應下來,連忙激動地握住我的雙手,“呀,還挺滑的小手,如果這雙幫你來套(和諧)弄回幾下,應該很爽吧。”我本來就有些猥瑣的笑容在拿到邵女士的支票的時候,卻變得陽光燦爛了。

等邵女士走了之後,站在我身後一直高貴大方的倩兒卻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喲,荊老闆,心動了?”

雖然說倩兒是我的秘書,但是很多時候,我都很怕她的,嚴格來說,不是怕她的,是寵她吧。

倩兒是去年我第一次創辦“荊奇偵探社”的時候來應聘做秘書的,我知道倩兒的家庭很富裕,從她平時的衣着打扮就可以看出來,就是她平時用的女式包,應該至少是5萬塊錢以上。

記得我當初創立偵探社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卻自命清高只接受高難度的調查,對這些所以的出軌案離婚案不屑一顧,加上自己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在M國三年賺到的錢,到了國內在僅僅半年之內就花個一乾二淨,甚至連倩兒的工資也發不出來。最後無奈之下,只好聽了倩兒的意見,只好放棄自己所謂的偵探名門的尊嚴,開始接受這些富太太們的離婚案。

倩兒總是默默無聞地站在我的身後,雖然有時候對着我沒大沒小,但是,我知道,其實她是喜歡我的,我記得我曾經不經意地說過,我喜歡那些穿着黑色OL裝穿着黑色絲襪的打扮。之後第二天開始倩兒在我的面前一直是這個打扮,沒有改變過。

其實我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倩兒其實也不小了,今年已經22歲了,現在22歲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換過N個男朋友了,至少我在倩兒身邊沒有見過其他的男孩子出現過,為此,我經常取笑她是不是百合,她總是對淡淡一笑。

每次看到她那淡淡的笑容,我總是有種想把她抱在懷裏的衝動,但是考慮到我們兩個人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最後我都會壓下這股衝動,另外有一點,我總是感覺自己配不上她。在我的心裏,倩兒就像個清水芙蓉,而我這個靠着人家兩口子感情破裂來賺取伙食的“二流偵探”真的是配不上她。

倩兒的話,把我拉回了現實,見她調笑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醋意,我苦笑了一下,其實,作為一個偵探,幫助女客戶,最後幫到床上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以前我在國外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干過,而且是干過好幾次,只不過在國內,我不想倩兒傷心,不想破壞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才一直壓抑着自己,放棄這種誘惑的機會,就像剛才走的邵女士,要幫她幫到床上去,對我來說,至少不是一件難事。

“男人嘛,下半身思考的時候總是多過上半身思考的。”我笑着回答了倩兒的話。

“我也希望你只是想想,不要真的做了。”

“嗯,這點忍耐力我還是有的,不然你能逃過我魔掌嗎?”我笑道。

“去死!”倩兒笑着拍了一下我的頭,但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我還是讀到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跟蹤男方,然後拍下出軌的照片嗎?”倩兒問道。

“是的。”我回答道,“不過是件普通的出軌案,我看邵女士也不像那些吵着要離婚的富太太,她應該是希望挽回這段婚姻吧。”

“難道男人真的一有錢有權就會變壞嗎?”倩兒突然問道。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不是一有錢有權就會變壞,而是不得不變,因為這個是圈子的規則,如果不你遵守,就會被踢出局。”

“難道就不能逢場作戲嗎?”

“當你吸下第一口毒品的時候,你還有抽身的機會嗎?”我反問道。

倩兒愣一下,不再說話,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吧。

“走吧,我們吃飯去吧。”我打斷倩兒的回憶,我不想她想起不開心的事情。

“嗯。”倩兒應了一聲,和我一起起身離開。

我對吃的要求很高,所以每頓的伙食的消費都很高。依舊是老地方,“滿香園”是這邊聞名的餐館,不但裝修高檔,價格公道,最重要的是他們燒的菜,那個味道,沒話說。以前倩兒這丫頭總是嫌我鋪張浪費,但是隨着我帶她來這邊吃過一次之後,這死丫頭每天兩頓都要拉着我來這邊。

“荊先生你來了。”餐館的服務業小麗對我們兩個很熟悉,畢竟我們每天兩頓都要來。依舊是老位子,依舊是以前那三個菜,我和倩兒相對坐下。

倒好的茶還沒有喝,就聽到對面傳來爭吵聲,我和倩兒也逃不過國人的通病——喜歡看戲,特別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好戲。我和倩兒循聲望去,一個年約30的青年男子,正和一個20出頭妙齡女子發生爭執。

男子穿着筆挺的西裝,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貨,再加上那副金絲眼鏡,倒是斯斯文文,一表人才,整一個成功人的衣着打扮,“咦,這個男的好熟悉,不就是那個……”我話還沒有說完,倩兒已經幫我接下去了,“這個不就是剛才邵女士要我們幫忙調查的人,她的丈夫郭凌峰?!”

“我靠,這下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囂張地笑了一下,看得倩兒直皺眉頭,然後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直接對着這對男女主角。

“你是誰啊,本小姐壓根不認識你?!”妙齡女子穿着黑色毛衣,胸口的位置掛着一串鑽石項鏈,特別是掛墜上那顆斗大的鑽石,話說,美女,你真膽大,不怕出去被人劫財劫色嗎?女孩的手上還拿着把雨傘,話說,現在是秋季,愛美也不需要這麼誇張吧?!下身一件花格短裙,裹着黑色絲襪,配上專門為女士準備的高邦,那雙美腿,呀,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又從下往上打量一遍,披肩的長發戴着絲絲染過的紅色痕迹,卻不顯得枯燥,反而戴着一絲絲健康的光澤,使得頭髮看起更加的柔順,一張瓜子臉,柳葉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眸此時帶着絲絲的怒氣,高挺的鼻樑下的嘴唇雖然略微顯得有點厚實,但是在水晶唇膏的滋潤下,使得我看了一下,就想趴上親兩口,暈球,看起這兩年真的憋得太久了,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發情的公狗一樣,然後瞥過我面前的倩兒,丫的,老子真的不能再當正人君子,該推倒的時候就要推,反正老闆推秘書,天經地義,誰有話說?

“芷妍,我是凌峰啊……”我眼球的郭凌峰就像個被女友甩的初哥一樣,激動地按着這個叫做芷妍的女子的肩膀。

女子一把甩過郭凌峰的雙手,怒氣沖沖,“我都說了不認識你了,你這人神經病的,亂認人不算,還動手動腳的。”

“哦,我知道,芷妍你一定是怪我和英姿沒有離婚是嗎?沒關係,我現在馬上打電話,我馬上和她離婚!”顧凌峰就像中了邪一樣,這麼沒有良心喜新厭舊的話,怎麼也要你們兩個私下姦情火熱的時候說吧,竟然當著

這麼多人的面說,不但做不了情聖,還會被一大幫圍觀的群眾鄙視的。

果然,倩兒的眼睛就露出了這種光芒,然而我想不到的時候,然後她竟然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嚇得我一陣哆嗦,我只好尷尬地說道,“我們只是看戲,你不要太認真,認真你就輸了。”

“哦。”倩兒淡淡地應了一聲,彷彿眼前那個陳世美就是我。我說,大小姐,我惹你了嗎,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剛提起想推倒她的勇氣,在她的這種眼神下消失殆盡,自己也彷彿成了個千古罪人似的。

我這邊的麻煩沒有解決,那邊的戲倒是進入**了,只見那女子“啪”的一聲,甩了郭凌峰一個巴掌。“你自己不要臉不要緊,不要連累本小姐被人當成狐狸精,都說了,我壓根不認識你。”

看到發了呆的郭凌峰,女子似乎還不解氣,直接一腳踢到郭凌峰的膝蓋上,那可是一英寸長的高跟啊,可憐的郭凌峰。我還沒有感嘆完,倩兒卻又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我,嚇得我頓時毛骨悚然,“你又怎麼了,我的大小姐?”

“沒什麼。”倩兒似笑非笑,淡淡地應了我一句,但是我還是覺得背後涼風颼颼的。

“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那邊挨打的郭凌峰終於回過神來,恢復了男人本色,一爪朝女子的胸口襲來。我們這幫觀眾還以為郭凌峰直硬來來胸襲的時候,他卻抓住了女子胸口的項鏈,“我怎麼會認錯,就算我認錯了人,我也不會認錯我送你的這條項鏈!”

女子蒼白的臉色終於在郭凌峰的胸襲下回過神來的時候,郭凌峰一把扯斷女子的項鏈,他一把把項鏈的掛墜翻過來,“你看看,當初我買項鏈送給你的時候,這裏還刻了字,你看到沒,‘鋒送給妍’!”

這個時候,真相終於解開了,眾人這次回過神來,感情不是那個男的占那女的便宜,原來是那女子騙了錢財,想吃干抹盡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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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奇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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