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香最忌諱兩短一長
余大劍那些什麼朋友究竟是什麼人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回到家,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火葬場那邊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領程宗揚的屍體。我立刻打電話給余大劍問他是不是需要過來驗屍之類的,老傢伙很囂張地了說了句不用。
我是和倩兒還有小辣椒三個人一起去領程宗揚的屍體的,當時她們兩個聽到程宗揚死的時候,一臉的不可思議和驚愕,之後變成了一臉的憤怒。我開車到火葬場的途中,小辣椒當著我們的面打了個電話,唧唧哇哇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我們三個領了程宗揚的屍體,也沒有給他辦理喪事,直接就找了塊比較好的墓地,將程宗揚安葬了。他死的時候沒有人陪他,現在入土了,也就我們三個操辦。
倩兒和小辣椒點了火,燒了不少的紙錢和元寶,雖然是一種迷信,但是我沒有阻止,這個是我們唯一能夠表達的心意了。我也希望下面真的有個地府,我們燒的,他真的能夠收到,可以在下面過得好一些。
我點了三支香,恭恭敬敬地上給了程宗揚。
“年輕人,裏面葬的是你朋友?”一個掃地的老頭帶着一條小黑狗突然走到我的身邊問道。
“是啊。”我點了點頭,“他還很年輕,沒有想到就這麼去了。”
“他的怨氣很大啊。”掃地老頭說道。
“怨氣?什麼意思?”我看了一眼掃地老頭,“你怎麼知道他的怨氣很大?”
“你看看自己手中的香?”掃地老頭說道。
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手中的香,竟然燒得很奇怪,兩邊的兩支香就在我和掃地老頭幾句對話之中,竟然燒掉了一半多,但是中間的那支,竟然一點燒毀的痕迹都沒有,就像剛點燃上的。
“風向的問題吧。”我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風向?哪邊的風?”掃地老頭笑了下,“我記得六年前一個人葬在這裏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情況。人最忌諱三長兩短,香最忌諱兩短一長,年輕人,你還是想辦法讓你朋友安息吧。”
“荊先生,你也在這裏?”
我聽到這個聲音,轉過去一看,卻見邵英姿竟然出現在我的旁邊。
“邵女士,你是來……”邵英姿應該還不知道程宗揚死了。
“今天是亡夫的生祭。”邵英姿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沒有想到郭凌峰竟然就葬在程宗揚的旁邊。
“荊先生,這裏葬得是你的朋友?”邵英姿問道。
“你也認的,程宗揚的。”我無奈道。
邵英姿明顯是沒有反應過來程宗揚是誰,但是看到墓碑上的照片的時候,明顯是愣在這裏沒有反應了。我突然感到手上一痛,“啊!”我手上的香掉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左右兩邊的那兩支香早已經燒光了,甚至連下面紅色的手柄都燒沒了,“這裏也能燒掉?!”我的疑問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我看到掉在地上的那支香,竟然完好如初,頭上的火星也滅掉了。土黃色的香,顏色卻變得血紅。
“汪汪汪!”掃掉老人身邊的小黃狗突然對着我這邊大叫了起來。
“小黑,住口!”掃掉老人連忙拉住那條小黑狗。
“姐夫,看來你很不討人喜歡啊,連條小狗都對你叫不停。”小辣椒開口說道。我知道她是想調節一下氣氛,我也很想笑下,但是笑不出來。
“汪汪汪!”
那條小黑狗依舊這麼叫着,掃地老人連忙把小黑狗抱在懷裏。但是小黑狗依舊不依不饒地叫着,掃掉老人身子一轉,那條小黑狗依舊對着我這個方向叫,直到掃地老人走了幾步,角度有些拉大,我發現那隻小黑狗是對着程宗揚的墓叫的。
突然,我感到背後一寒,全身感到一麻,就像一陣冷風,突然吹到自己的身體裏面一樣,不自覺地雙腿一軟,打了個哆嗦,我看了下倩兒她們,也是雙手抱在懷裏,看樣子,他們也感覺到陰冷了。
“起風了吧。”倩兒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周圍的草木冥紙一動也沒有動,根本就沒有風。但是很奇怪,燒紙錢的火盆,裏面的火怎麼突然就熄滅了。安靜,周圍變得特別安靜,連一絲的風聲也沒有。
而這時,那條本來叫個不停地小黑狗突然偃旗息鼓,然後從掃地老人的懷裏面跳了出來,沒命似的,逃得遠遠的。
“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天黑了就不好走了。”掃地老人的話似乎是一語雙關,然後他轉身就離開了。
“程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害死你的熱。”我對着程宗揚的墓碑低聲說道,“我以我師父的名義發誓。”說完這句話,我也覺得好笑,這對白怎麼這麼熟悉呢?
我看着程宗揚的墓碑,墓碑上的黑白照,依舊掛着一絲笑容,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這絲笑容裏面,怎麼帶着一絲的嘲弄和不屑呢?!
“姐夫,我們回去吧。”小辣椒似乎也發現四周的氣氛有些異常,拉了拉我的衣角。
“回去吧。”我們幾個沿着下山的路走了回去。在山腳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掃地老人卻站在一邊發獃,他身邊的那條小黑狗,正瑟瑟地躲在了老人的背後。
我循着老人的目光,看到一個穿着一身衣着單薄的黑衣男人,從我們幾個人中間穿插過去,朝山上走去,中年人的身邊,跟着一隻黑貓。
等我們回到市區的時候,天色已經變黑了,余大劍打了電話給我,說自己去找蘇老爺子。令我意外的是,蘇芷清也打了個電話給我,說明年初的時候會回來。
我送了倩兒和小辣椒回家,我突然有種很想買醉的衝動。就到了一間酒吧,進去一看,裏面才幾個人,應該是剛開張,夜生活也沒有開始,所以來得人不多吧。
我包了個位置,讓人給我拿了箱啤酒,打開之後,狠狠地灌了一口,我打了個激靈,大冬天和啤酒還真是冷啊,還好酒吧裏面有空調,不然非打哆嗦不可。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多小時,酒吧裏面的人也越來越多,吵鬧聲變得更大,我不知道不絕已經喝掉半箱的酒,眼睛也開始有點模糊了。
“怎麼一個人喝這麼多多?”
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面前想起,我抬頭一看,卻見邵英姿已經坐在了我的面前,拿過我手中的啤酒,直接灌了一口,“說真的,我不喜歡啤酒,感覺很苦,真不知道你們男人為什麼這麼喜歡。”
“邵女士,你怎麼來這裏了?”我打了個酒嗝問道。
“叫我英姿吧。”邵英姿看了我一眼,“你呢,怎麼在這裏買醉?”
“程宗揚死了,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苦笑了一下,“我連是誰害死他的都不知道。我突然發現自己很沒用啊。以前在M國的時候,出了這檔子事,打個電話,幾個小時就可以辦妥,現在,連屁的辦法都沒有。”我又開了一瓶,狠狠地灌了一口。
邵英姿本想出口勸我兩句,最後還是忍着沒有說話。
我越喝越多,感覺到自己的舌頭也大了,說得話也越來越多,“你知道你的丈夫到底是怎麼死的嗎?我告訴你……你丈夫真正的死因……其實是被人打了一針……”我完全不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邵英姿的臉在我的面前變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最後吐了一地,然後就睡在了沙發上。
隱隱約約之間,我感覺到有人在脫我的衣服,我一把抓住那個人的手,手很軟,也很滑,是個女人的,難道是倩兒,我想張口,卻開不了口,一把把那個女人拉過來,壓在了身下,然後一口吻了過去,我感到懷裏的人愣住了完全沒有反應,我也沒有理會,直接脫掉她的衣服,捏住了她的雙峰,很大很軟,應該不是倩兒的,難道是張玉潔的?我沒有做多少的前*戲,直接分開女人的大腿,將自己的下身插了進去,感覺很乾澀,卻沒有多少阻礙,我開始慢慢的抽查,裏面也漸漸地變得濕潤和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打了個寒顫,然後就射到了那個女人的裏面,我趴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突然聞到身邊的一陣幽香,感覺到有個睡在我的懷裏面,我低頭一看,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竟然是邵英姿!
這下玩大了!
我輕輕地地推開邵英姿,想起床閃人,邵英姿卻早已經醒了過來,“你醒了?”
看到邵英姿一臉平靜地問着我,我有點想找地洞鑽的感覺,只能木訥地點了兩下頭。我看到邵英姿的脖子上有幾個深深的吻痕,雙峰之間還有幾條青色的抓痕,應該是我做的好事,我依稀記得昨晚好像很粗暴來的,像個強姦犯一樣,不過我好像又想起,昨晚被我壓在身下的邵英姿從幾下掙扎之後變得很瘋狂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背上,感覺有幾道抓傷,應該是邵英姿留下的。
“昨晚你說了句話,我想現在大家雙方都清醒,所以想問你。”邵英姿的臉色突然一變。
“什麼話?”丫的我昨晚不會說了娶她之類的話吧。
“你昨晚在酒吧的時候,說我的丈夫的真正死因是被人打了一針,有沒有這種事?”
該死的,我怎麼會把這話都給蹦出來了?!
“你怎麼不說話?”
我沒有回答她,起床摸了摸褲兜,掏出包煙坐到床頭點了起來,邵英姿倒是很乾脆地坐到我的傍邊,遞了個煙灰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