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水滴(四)

第六章 水滴(四)

誓有用,那要測謊機來幹什麼?我白了白紫羅蘭這娘們,算了算了,怎麼說也算是救命恩婆,我起身道,“拿把拖把過來將水漬擦乾淨吧。”

“哦。”紫羅蘭乖乖地拿了拖把過來,更神奇的是,主動開始拖起地上的水漬來,一副女僕上身的摸樣,要是這鬼身上上她一輩子就好了。

我摸了摸有些發餓的肚皮,最後拿起電話叫了份披薩,等我們吃干抹凈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多了,我回到房間準備洗澡,一腳踩進浴室,就想到不久前在廚房裏面發生的事,連忙低頭仔細看起地上的來,還好,沒有任何的水漬。

我匆匆地沖洗了一遍,就接到了張玉潔的電話,“師弟,下午的驗屍報告出來了,有興趣嗎?”

“師姐,你不會懷疑這個又是那個‘碎屍連環案’變態殺手改變行兇方式吧?”我問道。

“不太確定。”張玉潔說道,“下午發現的女屍,驗屍官已經證實了死者是因為窒息死掉的,有掙扎的痕迹,不過在她的身上,沒有發現過被其他人侵犯的痕迹,鑒證科在案發現場,除了你和那保安之外,就沒有發現過其他人入侵的痕迹。”

“也就是說可能是意外?”我問道。

“很有可能。”張玉潔說道,“我記得有部電影叫做《死神來了》,其中裏面的一個受害者,也是在類似的場景死掉的,滑到在浴缸裏面,最後被線纏住了脖子,因為浴缸裏面很滑,無法攀爬,最後活活被勒死。所以,我們推測,很可能是死於意外。”

聽張玉潔這麼一說,還真的是有點像啊,“但是死者是富豪劉德明的情婦,難道就沒有情殺或者金錢糾紛之類的?”

“咦,師弟你也知道?”張玉潔一愣,然後連忙明白了過來,“是劉太太找你查她老公出軌吧?”聽我沒有接話,張玉潔繼續說道,“死者是死於中午時分,也就是死者的兩個學妹,趙婷和鄭媛接到她電話不久,那個時候,劉德明夫婦正在出席一個由我們警局主辦的慈善捐贈儀式,主要是因為政府對於警局裝備的一些更換,划不出財政來,所以才請本市的社會名流來捐贈一些錢財來改善警局的情況,所以他們有很明顯的不在場證據。”

原來是這樣,張玉潔他們壓根就沒有找過劉德明夫婦做筆錄,原來是知道劉德明夫婦做了一次他們的財神爺,自然是不會將這件有傷他們夫妻感情的事情告訴他們,所以我打電話給劉太太的時候,她還對死者遇難的消息表示懷疑了。

“那早上發現的那具女屍呢?”

“早上這起?”張玉潔愣了一下,“師弟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怎麼你們住的小區,一連發生兩起命案,實在是有夠邪的。嗯,驗屍報告也出來了,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兩點鐘左右,在死者的胃裏面發現很多酒精殘留物,死者生前應該是酗酒了。另外,驗屍官證實死者是溺水而死,在有輕微掙扎跡象,身上也沒有發現被其他人強行按入水裏的痕迹。”

“就算是一個意外,她怎麼可能掉進一個水庫裏面,那個水庫的位置比死者還矮。”我說道。

“所以,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自殺。”張玉潔說道。

自殺,額,選擇一個只到一般人肩膀位置的水庫自殺,這也太……太……太糾結了吧?!

“那,死者的身份已經被證實了嗎?”我問道。

“還沒有。”張玉潔說道,“我們明天才能貼告示出去。”

關上電話,我心裏悶着一大推疑團,兩起案子,一起自殺,一起意外,我摸了摸自己還感到有些涼意的脖子,老子剛才碰到的,也算是意外嗎?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畫面,我,紫羅蘭還有酒肉和尚被困在一個山洞裏面,我手上拿着一張皺皺巴巴的紙條,但是無論怎麼看,我發現自己都無法念出紙條上面的內容,但是不自覺地和雷瑩聯繫到了一起……

我驚醒了過來,摸了摸還有冷汗的額頭,腦海裏面再次閃過一個畫面,是葉錦榮拿槍指着我和紫羅蘭的畫面,但是奇怪的是,躺在地上死掉了的竟然是葉錦榮,隨着葉錦榮倒下,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拿槍在後背指着,竟然是倩兒,搞什麼?!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奇怪,紙條上面的字我明明認識,而且還是漢字,但是我怎麼念都無法念出來,日,想起來了,不是我不認識,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或者是看不到這上面的字,因為做夢的時候,一般都是看不到字的,人在做夢的時候僅僅只是激活大腦某些特定的區域,語言中樞是被激活區域其中之一,夢中形象思維區域是處於睡眠狀態的,所以在夢中你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聲音說話,尤其是漢字,閱讀漢字是需要形象思維的,其實視覺是模糊的,這也是大腦基於節能休眠的需要。(嗯,又是度娘。)

雖然說看不到,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到自己認識上面的字,而且,第一時間將這張字條和雷瑩聯繫到了一起,奶奶的,我在九華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因為後腦受過撞擊就失憶了?但是那零星閃過的片段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等,該不會是我和紫羅蘭不是因為受到撞擊而產生失憶症吧,畢竟這種幾率也不大,我們兩個其中一個失憶還好,兩個都失憶,概率是不是高了一些,或者我們兩人的失憶並不是因為撞擊,而是被人洗腦了呢?!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在漆黑的夜裏,靜寂一片的環境中,回答我的,也只有隱隱傳來的水滴聲,水滴?什麼時候漏水了?水龍頭沒有關緊嗎?

我起身仔細聽了一下,發現水滴聲是從樓下出來,我沒有多想,打開電燈,慢慢地走到了樓下。“滴答……滴答……”的聲音猶如靜夜裏面的小調,以一種節奏在演奏着,我跟着着節奏聲,慢慢地走到了廚房門口。

藉著外面灑進來的部分亮光,我隱隱可以看到洗手盆的水龍頭上,正滴着一滴一滴的水滴。“紫羅蘭這娘們,還說自己關緊了。”我完全忘記了不久前自己在這裏差點小命不保,一腳踩了進去,很戲劇性地是,我再次摔倒了,“我的媽!”我頓時一個激靈,上面的餐刀不會又掉下來了吧,紫羅蘭這妞就算現在馬上醒來,從二樓衝下來似乎也救不了我吧……

等了好久,也沒有看到飛頭一刀,我連忙爬了起來去開燈,這才發現原來餐刀早已經被紫羅蘭收了起來。我關緊了水龍頭,直到它再也沒有滴下水的時候,拍了拍自己還有些發痛的後背,回到了房門,一關上門,“滴答……滴答……”的漏水聲再次傳來,我仔細一聽,這次是從我房間內的衛生間裏面傳出來的。

不會啊,我關龍頭的時候一向用很大力的力關死的,怎麼又漏水了?我打開衛生間的燈,連忙走了進去,發現淋浴器的龍頭正滴着水,“難道我沒有將水龍頭關死?”我走了進去,因為我是穿着塑料拖鞋,走到沐浴的地方的時候,腳下自此一滑,整個人撲到了前面,本能之下,連忙伸手去抓,一下子就扯到掛在一邊的浴簾,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在死神來了這電影裏面,貌似劫后重生的第一個受害者,就是滑倒在浴缸裏面,然後扯到了浴簾,被上面的線絲纏住了脖子,然後活活地被勒死的,中午那個被淋浴器的水管勒死的女死者也浮現在我的腦海裏面。

還是信邪一點的好,我連忙將手縮了回來,然後整個人一縮,“碰”地一聲撞倒了地上,我忍着痛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在我進來的地方一直到我摔倒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着一條長長的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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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奇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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