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直都是你2
“哦?你知道什麼?”談暮澤忽然偏過頭來看顧暮茌,眼神盯着顧暮茌的眼睛一動不動,好想要通過她探索出什麼東西,嘴角的笑意還未消失。
顧暮茌一瞬間有些慌亂,她不知道談暮澤問的這句話的意思。
他,這是要她怎麼回答呢?
“我懂……”顧暮茌說道。
她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結巴,淺淺的失落感:“我……我知道啊,我懂,你喜歡的女生嘛!我知道。”
天知道這句話從顧暮茌的嘴裏說出來,她的心裏有多痛苦,顧暮茌皺着眉頭看向地面。
談暮澤忽然認真的說道:“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接着他又看向遠處的湖面,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顧暮茌,你不懂,你什麼時候能懂呢?什麼時候能知道我們的過去?什麼時候能懂我的心呢?
顧暮茌不再說話,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心中一陣酸楚。
手中的奶茶淺淺有些冰涼,顧暮茌舉了舉手中的奶茶,有些強顏歡笑的說道:“給,快點喝吧,都快涼了,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味的,就買了我喜歡的原味。不知道你會不會喝習慣。”
談暮澤一瞬間有些發愣,接過奶茶,握在手心裏,眼神盯着奶茶,若有所思。
記得那時候,她也是一直買給他奶茶喝的。
那時的她很纏人,卻又有些霸道:“談暮澤,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味的啊……可是,我喜歡原味的,你就必須喜歡和我一樣的。”
那模樣落在談暮澤的眼裏十分可愛。
顧暮茌舉起手在談暮澤的眼前晃了晃:“談暮澤?想什麼啊?”
談暮澤回過神來,沒有再說話。
雖然已經失憶,可……她喜歡的一切東西還是沒有變嘛……
一切……
談暮澤苦笑,不是一切……她喜歡的人變了啊,不再是他了。
顧暮茌不再說話,他?又想起了他喜歡的那個女生嗎?
顧暮茌的心裏一陣酸楚。
“談暮澤,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呢?”顧暮茌終於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鼓了多大的勇氣。
——
暮訾:今天有人質疑我的歲數。
2001年10月11日出生,2002年十月十一日一歲零三年兩歲零四年三歲零五年四歲零六年五歲零七年六歲零八年七歲零九年八歲10年九歲11年10歲12年11歲13年12歲14年13歲15年14歲16年10月11日15歲17年10月11日16歲18年十月十一日17歲19年十月十一日18歲,現在是19年一月23日十七周歲.
接另一本小說:
溫軒坐在沙發上,沉思許久,繼而掏出口袋裏的一盒萬寶路,從中取出一根,又去摸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咔嚓’又看向我“我想,這個周末把南風接回來。”然後便低下了頭
我沒說話,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更不清楚他是在問我意見還是只是告訴我一聲。空氣中的氣氛又沉重了幾分,溫軒雙指間掉落一堆煙灰,少傾,他又抬起頭看向我“行不行,說句話吧。”我看着他被煙迷繞的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我看不清,我走近幾分,想要努力看清他的眼睛,亦或是確定他是在問我意見。
“隨便吧”我對天發誓,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句。
坐在一旁的南靜終於按耐不住“我知道,你一點也不想讓南風回來,不過,不管你想不想,南風一定會被接回來的。”
我看向她的眼睛“你怎麼就確定,你兒子會回來?”她抿了抿嘴,我又說道“當初要走的人是他,你攔不住他走,還想將他接回來?”
“那是我兒子,他不聽我的話聽誰的?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他接回來的。”
我該說些什麼?我應該告訴她,我不同意,然後和她大吵一架,再上演一場離家出走的戲,等着溫軒來找我,可是,我沒有,因為我知道,那樣做的結果,只不過是凍死在街上,溫軒根本不會來找我。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江南又下雨了,雨很小,甚至看不見,但我能清楚的聽見它的聲音。就這樣,雨飄到了一對父子身上,他們在一家玩具店門口,小孩好像看上了什麼玩具,拉着男人的手拚命向玩具店走去,男人右手舉起,想扇小孩一巴掌,但又顧及到大街上的人,只能將舉起的手落下來,耐着性子跟小孩走進玩具店。
外婆說,我出生的那晚,也就是凌江死的那晚,江南也是下着雨的,那晚的雨不同於平常。那晚的雨不大,但是很急很急,房間裏只有凌江和她,還有凌江肚子裏的我,凌江躺着床上,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外婆說我不聽話,賴在凌江的肚子裏不出來,外面的雨越來越急,外婆的心也越來越慌,莫名的慌,當時的溫軒呢?他在幹什麼?他在醫院,南靜的肚子裏的孩子是南風,他就守在南靜的產房外,等着自己最愛的女人生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南風,南風順利的被生下了,我還賴在凌江的肚子裏不願意出來。
凌江難產,大出血,外婆不是沒給人不懂,她深知這意味着什麼,她要在自己的親生女兒和自己即將出生,也有可能死去的外孫女之間做一個選擇,外面的雨越來越急,那是她最寶貝的女兒啊,她怎麼可能忍心看她女兒死,可她最寶貝的女兒求她啊“媽,我求你了,小凡是我的命,我受了這麼多苦,就是為了把她生下來啊”說完這句話的凌江像卸了氣的皮球,只能微微喘息着。
就這樣,我活了下來,凌江死了。
十歲那年,一場疾病降臨在我的身上。
半夜睡覺時的我嘴裏總是酸酸的,很難受,我不知道是什麼,只是不斷的從嘴裏分泌出一種酸酸的東西,然後便難以入睡,只能翻來覆去,睡意朦朧中,有人掰開我的嘴給我餵了一顆糖,那糖甜甜的,使我嘴裏的酸意減了一半,我知道,喂我糖的人,是睡在我身邊的外婆。
可是那顆糖似乎並沒有起很大的作用,第二天,我便徹底的病了我開始狂吐,根本就止不住,吃什麼吐什麼,包括外婆做給我最愛吃的餛鈍,外婆看我吐的越來越厲害,也不敢再喂我吃東西,只能看着我將昨天,前天吃的東西吐出來,吐的一點也不剩,直到胃裏沒有任何東西,我還在吐,恨不得將我的胃也一併吐出來,外婆只能將手中的農活停下,背着我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