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歸（小部分關於計梵）
“你好。”清歌接起電話，吐出一句官方的台詞。
“清歌姐姐，你可算接電話了，若白叔叔和百草阿姨可都擔心死你了呢！”打電話來的是羅樺。自己一晚上沒回去，家裏人擔心是難免的。不過方明衍路過她家的時候也沒有和他們說一下嘛……
“很快就回去了。”其實如果不是羅樺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清歌還是想小小的放縱一下，畢竟這麼多年來，那個所謂的夢想重擔束縛了她好久，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另一頭的羅樺“嗯”了一聲，便把電話掛斷了，側過頭對身邊的若白百草說：“清歌姐姐說，很快就會回來的。”
其實若白很生氣，清歌的這種行為明顯是對事實的一種逃避。但女兒已經長大，他也不好再多說一些什麼，是應該給她多一些自由的空間。
“若白，其實……我覺得清歌可能不太適合習練元武道。”百草突然開口，“她先天體質不好，自尊心又強，沒辦法直面挫折，我怕……”這會給她的未來帶來很大的影響。後面半句她還沒說出口，就被若白硬生生的打斷，“這種抗壓的能力是靠鍛煉的，至於低血糖這件事……醫生說如果好好配合營養和鍛煉，是可以有好的發展的。”
百草沒有再說話，但眉間的蹙起依舊沒有舒展。
“叮咚。”有人按響了門鈴，羅樺跑過去開門，“你是……”站在門口的是明衍。和清歌分開的那個晚上，他立馬就被那個傲嬌的妹妹喚了回去。誰叫她是他家的小公主呢？任何事都得依着她……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叫個沒有自由。（這裏的妹妹不是指蘭聽雪，因為明衍是廷皓和恩秀的孩子。）
“是明衍啊，以前有聽廷皓和恩秀說起過，都沒見過呢。”百草收起了原本的表情，招呼明衍進來坐。
“叔叔阿姨好，本來昨晚就應該過來拜訪一下的，可是又有一些家事要先處理一下，所以耽誤了。”明衍是標準的陽光大男孩，說話的時候面容和煦，給人一種很是親切的感覺。
“沒什麼問題的，家裏的事重要，今天來了也好。”
“其實昨晚清歌又讓我給您二位帶話，昨晚有事耽擱了，不知道有沒有讓您二位焦慮了一晚。”畢竟出身在條件優越的家庭，明衍的言辭都很得體。
若白的神色有所緩和：“她知道有人擔心她就好。”
明衍淡淡的笑了笑：“您二位看着清歌長大的，還不知道她的脾氣嗎？這點倒是隨了若白前輩，不喜歡用語言來表達一些什麼，其實她還是無時無刻不在挂念着您二位的。”
清歌的性格他們何嘗不知道，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這種出於本能的焦慮也是難免的。
羅樺看了看錶：“若白叔叔，百草阿姨，我可能有事要先走一下，你們和……明衍哥哥先聊吧，抱歉。”
百草笑着搖搖頭：“沒事，有急事先走吧。”
這個點是松柏道館的休息時間，其他弟子都不會在訓練館裏訓練，而計梵通常也都是在這個點，回來訓練館對着靶子練習一會兒。對於一直默默喜歡着他的羅樺，這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果不其然，才剛進入松柏道館，就能隱約聽到訓練館裏的聲響。
“你回來了？”當羅樺離訓練館更近的時候，突然聽見一縷聲音飄了出來，是計梵的聲音，但明顯不是對自己說的。
“嗯。”回答的這個人……是清歌！
計梵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頸間的汗：“想開了？”
這個問題清歌並沒有着急着回答：“起碼可以重新投入訓練了。”清歌是換完道服才過來的，她是以為這個點訓練館沒人，所以才會想過來練一會兒，沒想到和計梵碰了個正着。
計梵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就離開了，他拿起一旁的腳靶，清歌明白他的意思，這就是兩個不善言辭的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哈！”一記后旋腿，力度不大不小，正中靶心。
“嗯。看來還沒有真正頹廢。”計梵換了個姿勢輕輕挑了挑下巴，示意再來，清歌微微攥了攥拳頭，騰空踢出了一個漂亮的旋身雙飛踢，穩穩落地。
羅樺站在訓練館門口，默默的關注着裏面的情形，心中莫名的複雜，但又不知道為什麼。為了跟上他的腳步，自己苦練跆拳道這麼多年，卻還是比不上像清歌這樣有天分的人。
這樣默默無聞也同樣不被另一方重視的愛情，真的很累。拼盡全力想要追逐另一方的身影，可是當他發現了你的心思之後，就一直在不着痕迹的疏遠你，甚至是冷落你。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躊躇了一下，羅樺還是決定先行離開。
練了大約快一個小時，清歌才停下了腿上的動作，很累，但有覺得不缺乏力量，總是覺得有源源不斷的能量分散到腿部的每一塊肌肉。
計梵把一塊溫水浸過的毛巾遞給她，自己也拿了一瓶水飲了幾口。
休息了一小會兒，清歌似乎記起了一件事：“昨天晚上，我遇見了一個男人，他說他在道館挑戰賽上見過我，他……似乎是認識你……”
計梵手上的動作霎時頓住了。男人……他很快就能想到是誰，那個令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清歌感覺到了這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但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他問我你在松柏訓練得怎麼樣，平時生活的好不好……”清歌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看到計梵正欲轉身離開。
“他或許是你家的親戚什麼的，這麼關心你，想必是很久沒見了，你有空的話，打個電話慰問下也好啊。”
呵……的確是很久沒見了，但慰問……要有這個必要嗎？
“我記得你不是愛管閑事的人。”計梵不置可否，反而冷冷的說道。
清歌並沒有因此而語塞：“我是不愛管閑事，但我不認為這是閑事。”
計梵不再多語，逕自離開。走到訓練館門口駐足留下一句話：“以後每天這個點，來訓練館。”
清歌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但也疑惑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幫着自己，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沒有多想，清歌隨後也離開了訓練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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