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二 再聞已是曲中人

第2章 章二 再聞已是曲中人

十年後

嘈雜的鬧市區,一間普通的小公寓,卧室里光線低沉,藏青色的地面上有六根蠟燭分別立在六芒星圓圈的六個對位點,關門聲伴隨着室內氣壓的改變,讓蠟燭上的火焰跳動了一下,一名男子走到六芒星圓圈中央,盤坐下來,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瞳孔詭異地出現了六芒星花紋,男子開始自言自語。

男子:“你們好,把你們捲入這場事件,我深表遺憾,世界末日你們知道吧,我就是從那裏來的…”

警局外一家早餐店,穿着警服的老男人坐在裏面翹着二郎腿看報紙,桌上的豆漿已經喝了一半,一名年輕的警員提着一個膠袋看到老警員便走過來坐下。

拿着報紙的老警員看了一眼他,接着看自己的報紙:“小劉,轉正手續辦完了嗎?”

叫小劉的警員對着正在給別的客人盛豆漿的老闆大說說道:“一份豆漿,一籠包子。”

接着立馬回答老警員:“恩,都辦好了,組長,以後還得您多多關照。”

作為組長的老警員換了一條腿蹺二郎腿:“關照自然是會關照的,你那口袋裏的一條煙自己留着抽,別學着歪門邪派搞腐敗,那些個想吃燕窩的人,卻沒發現天下烏煙瘴氣之後,哪家的燕子還能找到怎麼回到離開時的路。”

小劉:“組長教訓的是,保證將您黨風清廉的做事方法貫徹落實到底。”

組長繼續看報紙:“昨天有一個小偷入室行竊,剛好趕上房主回家,結果從窗戶逃走時摔死了。”

小劉鼻腔發出笑聲,組長的頭從報紙里探出來看了小劉一眼,小劉立馬低頭感到慚愧。

組長繼續把頭埋在報紙里:“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一樣喜形於色,不過你這身衣服穿到心裏去的時候,也就不會再讓自己感到慚愧了。”

小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記住了,組長。”

這時老闆把包子和豆漿放到了兩名警員的桌上。“您要的包子和豆漿。”

組長還在看報紙:“吃吧。”

小劉動筷開始吃早點,早餐店外來了一隻流浪狗,老闆扔了一個包子給流浪狗,流浪狗歡快地搖着尾巴,兩三口就吃掉了包子。

組長看着報紙突然念到:“昨天下午19點,一名男子在家中自殺,是把自己泡在放滿冰塊的浴缸里,割腕自殺的。”

小劉嚼着嘴裏的包子,含糊不清地發表疑惑:“放滿冰塊的浴缸,那不是偷腎賊才會搞的一套嗎?”

組長沒有回答小劉,繼續念報紙:“該男子死前撥打了120並且寫了一封遺書,遺書的內容大概是,表明自己生前一直服用免抑製劑,希望死後把身體全部器官捐獻給有需要的人。”

小劉比較遺憾的搖搖頭:“為別人着想卻不珍惜自己。”說完喝了一口豆漿,拍拍胸口,可能因為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噎着了。

流浪狗搖頭晃腦地吃完老闆扔的第二個包子,沖老闆搖搖尾巴跑掉了。

半年後

二十四歲的夜星提着筆記本電腦包和一個放衣服的袋子從醫院大門走了出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這半年可能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日子,在醫院獃著可不好受,每天活動範圍也就那麼大,特別是醫院裏別具一格的電梯提示音,讓夜星有種也許聽着聽着就坐到了直達天堂的電梯的荒誕錯覺。

走到馬路邊,沖一輛停在路邊的吉普揮揮手,接着吉普里跑出來一名年輕男子,興高采烈地跑到夜星身旁,幫夜星拎包。正是夜星的發小阿炳,比夜星還高出半個頭,鷹鉤鼻變挺了,看着挺帥。

夜星:“阿炳,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院。”

阿炳拎着包嘿嘿一笑:“哈哈,星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負責你病房的那個小護士告訴我的,上個星期來看你的時候,順便要到了她的微信。”

夜星恍然大悟,撞了一下阿炳的肩膀:“我就說那小護士怎麼突然對我很關照了,你小子是不是把她拿下了。”

阿炳把包都放到吉普的後座上,給夜星打開副駕駛的門:“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夜星坐進副駕駛:“那姑娘挺好的,你可別把人家拱地不再相信愛情。”

阿炳繞過車,坐進駕駛位:“夜星同志,怎麼你換個肺之後變得這麼婆婆媽媽,難道你現在的肺的老主人就是一個愛說教的老太婆?”

夜星系好安全帶:“那倒不是,聽說我這個肺的老主人是自殺后留了遺書說要器官捐獻的,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事兒這麼看不開。”

阿炳驅動着吉普啟動:“星哥你別繼承那人的輕生念頭就行,現在這個肺用着還習慣嗎?”

吉普車啟動后,駛離醫院外的馬路。

夜星把自己半年沒怎麼剪得頭髮往後捋了捋,還是阿炳撩到的小護士有幫夜星稍微修下頭髮,不然都長發披肩了。

夜星沉吟了一下:“安全帶。”阿炳聽話地繫上安全帶后,夜星接着講:“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前三個月剛換肺的時候,呼吸時老是感覺肺里有一股風往裏頂,特難受,不過那點不舒服相對於那天胸口被刺一刀完全沒得比。”

阿炳看着前方,有些唏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那些搶劫犯會有報應的。”

夜星搖搖頭:“我從小到大一直老老實實,那一刀倒是把我的正義感扎出來了,小時候父母送我去學跆拳道的時候,教練問我,為什麼要學跆拳道,我回答的是打壞人,後來念初中的時候,暗戀的那個女生被隔壁班的男生揩油,我身體力行的教育了他一把,結果到了班主任那裏根本不管因由,爸媽來學校后,狠狠的收拾了我一頓,這事你知道的,至此之後我就和萬千路人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跟你說這個不是指桑罵槐地點評中國式教育,憤青這種有志之士我做不來,不過再讓我看見什麼搶劫犯之類的,我不去拔刀相助的話,這個肺算是白換了。”

這時車外傳來一聲尖叫聲,兩人往外一看,一個婦女倒在地上,一名男子往前狂奔,手裏拿着一個女士包。

此時最訝異的阿炳已經嘴呈現O型:“星哥,你是不是順便還換了一張烏鴉嘴?”

夜星解開安全帶:“你還有時間打趣,我去追那個人,你去看看那個女士有沒有受傷。”

阿炳立馬低頭解安全帶:“不不不,你才出院,還是我去追人吧。”

阿炳抬頭一看,夜星已經沒在車上了。

下了車的夜星看了眼已經站起來的被搶婦人,立馬拔腿追向搶劫犯的方向,本來過了拐角停下來的搶劫犯出於警惕心,伸出腦袋往拐角後方瞄了一眼,暗罵了一句:“去你媽的見義勇為。”又開始玩命狂奔。

兩條馬路三個拐角都沒能甩掉夜星,追逐戲的兩方體力都開始下降,呼吸劇烈,這樣的竟跑可比校園田徑比賽來得消耗體力。

寧靜的小廣場,有兩個小孩在打羽毛球,一個身影快速從中間穿過,另一個身影也快速穿過,但馬上那個身影又跑回來,夜星扶着膝蓋大喘氣,抬頭看向盯着他的小孩。

搶劫犯跑過一個拐角,沒有聽到後面的動靜了,停下來喘着粗氣往後看了看,沒有人,抱怨道。“TMD,那個神經病,要不是街上人太多,看不我踢死你。”

夜星的跑步聲又突然從拐角外傳了出來,搶劫犯幽怨地看到他手裏還有一個羽毛球拍,搶劫犯怪叫一聲,又繼續開始逃跑。

不遠處,有四個青年看到了逃跑的搶劫犯,互相對視了下,擋住了搶劫犯的路,為首的一個拳頭上有刺青的男子說話了。

男子:“達子,怎麼了這是,跟一個喪家之犬一樣,哈哈哈。”

其他三個人也跟着笑,夜星跑近,看到叫“達子”的搶劫犯停下來了,也跟着停下來,稍微打量了下幾人,可能是認識搶劫犯的人,夜星喘着氣跟男子說道:“這個人剛才搶劫別人的包,你們讓他把包交出來,我就不報警了。”

男子瞥了一眼夜星,很拽的說:“老子有跟你說話嗎?”

達子站起來拉着男子的胳膊,依然喘着大氣:“華哥,你幫我收拾這個神經病,這包的主人我剛才看她從銀行取了10萬出來,待會兒好處我會分給你的。”

叫華哥的男子一把推開達子:“滾,別碰我,你丫的是玻璃啊。”

華哥向另外三個人遞了一個眼神,四個人慢慢往前靠近夜星。

夜星一邊濃重地呼吸一邊舉起羽毛球拍:“幫助罪犯可是與國家的法律作對啊,你們這樣會被刑事處罰的。”

四個人看了一眼羽毛球拍,手往身後伸,一人抓出一把西瓜刀,夜星瞪大眼睛,歪過頭去看四人的身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哆啦A夢的口袋。

為首的華哥首先往夜星的肩膀上砍去,夜星呼吸變得急促,趕忙用羽毛球拍去擋住西瓜刀,華哥見第一刀被格擋下來了,也沒有換其他姿勢攻擊夜星,揚起西瓜刀繼續往同樣的位置猛砍,連砍了七刀,夜星用羽毛球拍完全擋完了,華哥停止了攻擊,夜星另一隻手趕忙揉手腕,抓着拍子的手在很明顯的發抖,華哥拿着刀放到背後去的手也有點發抖,另外三個人看着華哥背過去的手,捂嘴偷笑,華哥瞪了他們一眼。

華哥氣急敗壞地吼道:“還愣着幹嘛?搞他!“

三個人立馬提起刀往夜星衝去,夜星聽到自己本來就很快的心跳聲再次提速,猛吸了一口氣,這時前方的三個人突然定格了,就聽到自己跳個不停的心跳聲,然後自己周圍的畫面全部化為了粉末,周圍漆黑一片,夜星張着嘴,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閉上眼搖搖頭,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突然在一個陰沉的房間,在他面前有一個男子盤坐在六個蠟燭圍成的六芒星圓圈中央,那個男子的瞳孔居然也是六芒星圖案,夜星往前走了一步,出聲詢問。

夜星:“這裏是?”

男子直接打斷了夜星的話:“你們好,把你們捲入這場事件,我深表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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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神之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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