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尋找故人
“這麼說各國明面上崇尚流行的，其實就是他們背後的修真門派。”柳塵回過味來。
“可以這麼說，因為這些國家本就是修真門派創立的。”月兒又說出一個令柳塵震驚的東西，他從未想過，原來世俗界同修真界有那樣的聯繫，他一直以為，天人永隔，仙凡有別，自己能見到數次已是三生有幸。
見柳塵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月兒覺得有些好笑：“看把你吃驚的，這都是修行者的基本常識啊。”
“嗯。”柳塵費了好大勁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想想，這些也並非不可以接受，冷靜下來的他想起了一個問題，“你說的雲涼寺啊、洛山寺啊、太原寺啊都是聞名遐邇的大寺，怎麼那些抱朴觀、方隅門，還有什麼溪雲閣、山雨樓。對了，那萬佛宗、太上谷和浩然宗，我都是聞所未聞。”
“那些你自然不知道。”月兒笑着說，“除了佛門在世俗界有公開的山門外，其他兩道都沒有。而且就算是佛門面向世間的不過是冰山一隅，更多的地方凡人見不到，也想不到。”
“而那抱朴觀、方隅門之流，都由大神通者以大法術隱在名山大川之中，世人無緣得見。至於萬佛宗、太上谷和浩然宗這樣的一道之首，則位於一方小世界，都是門中曾出現過的至尊以無上神通開闢的，離世俗更是遙遠。”
“噢。”柳塵被說得一愣一愣地，“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就是萬佛宗出來的。”
“不錯。”見柳塵還想問什麼的樣子，月兒又說，“我肯定無法從小世界裏逃出來，這次是在感業寺才有機會。”
其實柳塵並非想問這個：“是這樣啊，我說呢。對了，至尊？”至尊一詞出現的時候，柳塵被其莫名的吸引。
“至尊？”月兒明白了柳塵的意思，“至尊就是此界最尊，特指化虛境界的人，這個世界上只存在一位。”
“誰？”
“我的師祖——廣善大師。”月兒有些驕傲地說。
“好了，到地面了。”原來兩人談話的功夫，已不知不覺回到了地面，月兒看起來精神多了，昨晚的悲傷隨着一番話好像拋到了腦後。
但是柳塵還記得，也記得開始交談時說起的那個人：“對了，月兒你說過要找一個人。”
“嗯，是的，我來這是想找一個人，想必我剛才跟你說過修行境界的劃分吧。”
“有的，滌塵、破妄、入冥、百劫、重陽乃至化虛。”
“不錯，像我就處於破妄的門檻上，離入冥一步之遙。我之所以要找那個小壞蛋，就是因為我師父在十年前說過，那個小壞蛋將來會成為一個特別厲害的人。雖是無心之說，卻意外地深深刻入了我的腦海里，現在成為了我破妄的最後一道門檻。只有找到他，並且戰勝他，我才能由破妄之入冥。”
這一番話讓柳塵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你說說那人樣貌如何，身居何處？”
月兒有些沮喪：“我如果都知道就不會找的這麼辛苦了。”
想了一會兒，她說道：“我只記得當時師傅和那個少年的長輩交談時叫那個小壞蛋陳爾，但究竟啥名我也不清楚。至於長相，倒是和你有點相像，不過細看還是有很多不同的，況且你比那個小壞蛋好多了。至於身居何處？師傅說他們是從西城山上來的，卻不肯告訴我究竟是哪裏。”
“額，這西城山脈方圓千里，周圍更是叢林密佈，估計居住的人不少，又向哪裏去找啊？”這讓柳塵也有些為難。”
“是啊，所以我也很鬱悶啊，這些天我找了不少地方了，也見到了不少人，可是都不是我要找的人。如果找不到我該怎麼辦啊？”月兒更加垂頭喪氣。
柳塵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雖說他從小在西城山上長大，但受限於西城山脈的詭異，他從不被允許遠行，也就很少見到山中的人。西城山裡是有人隱居的，不過從來不會出山，而是深居密林之中，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怎麼出去，而尋北石是青龍門所獨有。所以最有可能下山的是青龍門的門人，可翻遍腦海他也不記得青龍門裏有陳爾這一人物。想柳塵天資聰穎，記憶力更是超絕，想便這十幾年來，青龍門中從未有過叫陳爾的人。
月兒情緒越來越低落，最後竟輕聲啜泣了起來。
這看得柳塵又難過又心急：“月兒別哭，會有辦法的。”現在他也只能這般沒有辦法地安慰一下，哪怕他自己都知道沒什麼效果。
“有什麼辦法啊，我不能找到他就不能打敗他，不能打敗他就不能入冥，不能入冥以後怎麼成為至尊呢。怎麼對得起師傅的期望，怎麼對得起師門的栽培。”月兒越說越傷心，淚流滿面，梨花帶雨。
“我帶你去找，怎麼說我也是這個地方土生土長的人啊！”柳塵自告奮勇，雖然他並沒有底。
“真的？”月兒將信將疑。
“千真萬確！”
“那好啊，我們現在就走。”說著，月兒手指一揮，竟又帶着柳塵飛了起來。雖然剛才有類似的經歷，可現在這種被人帶着，似乎有東西在拖着自己向前飛的感覺還是第一次。而且月兒的速度極快，可迎面而來依舊是微微的涼風，只是四周飛快後退的景物，證明了這駭人的速度。
瞬息之間，兩人已經掠過了寬闊的湖面：“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去啊，東，還是南？”
柳塵竭盡腦力苦思，將以前門人有所談及山間見過的人啊，書里提到過西城山的隱士啊，自己偶然遇到過的樵夫啊都回憶了起來，並告訴月兒大概的方位：“西南方向，大概距離，先飛着，我看一下。”
“好嘞，走起。”話音剛落，月兒又加快了速度，轉眼之間，兩人就快到西南的群山前，離那青龍門也就百里左右。不知為何，柳塵隱隱覺得這些山與幾日前有些不同，可哪裏不同又說不上來。不過他也沒說，帶着月兒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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