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真相(二)
直到後來,馬修·埃利斯發現了一個女人——珍妮。
一個身體裏有着特殊血液的人,並且可以讓喪屍畏懼她。根據馬修·埃利斯的發現,按照比例,全球有這種特殊技能的人只有幾萬人,在全美的話能夠碰到幾個變異人已經是不錯的了,雖然現在有很多正常人都開始逐漸變異了。
變異人到達一定境界后,甚至可以操控喪屍的行為,就像那日襲擊營地的那個喪屍男人一樣。
奇怪的是,那個喪屍男人完全有實力有機會可以命令喪屍大軍將難民營夷為平地,但是他沒有,甚至還詭異地朝着營地里說著什麼。
直到馬修·埃利斯看到了突然出現的珍妮,喪屍男人是在跟她對話,他們在與共同地生命體匯合。
想必再過不久,珍妮就會成為像喪屍男人一樣擁有可以命令喪屍的能力了。在那之前,馬修·埃利斯他只要好好的讓珍妮相信他,他提取她的血液做研究,早日明白這裏面的共通性。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就算將她殺掉也無所謂。
“什麼?那個女人不怕喪屍嗎?!”柏莎·麥格的臉突然變得憤恨起來,“怪不得,怪不得……”
馬修·埃利斯的臉一瞬間扭曲的不自然,“你對珍妮出手了?”
柏莎·麥格點點頭,“不過是個死女人。”
馬修·埃利斯已經有些微怒的情緒,“你殺死她了?她可還有利用價值!”
“我只是安排了一隻喪屍跟她玩玩而已,既然她都不怕喪屍,自然是沒死成了。”
馬修·埃利斯放鬆地吐出一口氣,目光帶着些警告意味,“沒我的允許之前,不準對她下手。”
“哼!知道了。”口頭上雖然答應得好好的,柏莎·麥格心裏確是想着怎麼變着法子去弄死她。
聽着兩人的談話,維尼冷着臉,沉吟了半晌,忽然噗嗤地笑了一聲,“也就是說,你們就是一個殺人洩慾,一個幫忙處理屍體的關係?”
柏莎·麥格將目光移到維尼的身上,“現在已經有兩個可以殺人的人選了。”
“嗯……找上我,也是因為我跟珍妮那女人交好的關係?”
馬修·埃利斯咀嚼着“交好”的這個字眼,嘴邊已經有了些涼薄的笑意,“不錯。”
維尼平靜的眼神掃過兩人,“那你們可能找錯人了,我剛才還把她罵走了。想必她現在是恨死我了,怎麼也不願意讓我接近她了,況且我也不想再去找她,總得換換口味玩。”
“真的?”柏莎·麥格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顧忌她的安全,想着法子將她支走的呢。”
維尼眼角有微微的抽動,“嗯哼,我總得給曾經玩過的人留點情面……你們說的東西聽起來很有趣,我很願意加入到你們的行動中。只是我不明白,你們殺掉營地的指揮官幹什麼?”
馬修·埃利斯半倚在牆壁上,目光溫柔,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這麼冷血,“因為他已經開始察覺到我了,我只能將這個威脅扼殺在搖籃里。”
維尼甚至開始鼓掌,“不錯,有膽識。”
……
躲在音樂室外我的心冷然發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要不是自己冷靜一想,營地被害者出現的時間根本就與維尼到達營地的時間對不上,自己差點就被維尼給糊弄了過去。
自己心裏疑惑地要命,本來想回來跟維尼討個說法,沒想到就從身後聽到了一陣皮鞋腳步聲。
皮鞋,這可不像是平民平日會穿在腳上走來走去的行為,他們大多都會選擇可以方便走路的運動鞋之類的。
那就是軍官,或者是……
我還來不及思索,就馬上躲進最近的一間教室里,等着來人出現,令自己驚訝的是來人竟然是馬修·埃利斯!
後來自己就聽到了所有的一切。
柏莎·麥格是個四十歲的老女人,但身體依舊保持在八九歲的模樣,生性暴戾,長期與常人不同的生長周期讓她的心理都開始變得畸形。柏莎·麥格利用天真地外表去騙取他人的信任,再奪取他們的性命。
一直對着自己好的馬修·埃利斯博士原來也是看中自己的特殊身體,雖然自己心裏一直認為是這樣的,但是這樣從本人口中說出來,得到證實的猜想,這種感覺真的是很糟糕。
表面溫柔,對什麼都很包容的馬修·埃利斯竟然會是連環殺手的幫凶,他甚至揚言等到自己沒有用處的時候,就會被殺死。
那維尼呢?他真的就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對自己只是玩弄的態度,現在也和他們兩人結盟了?
我的嘴唇抖得厲害,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讓他們發現,我又躲回就近的教室里。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拚命地將那股冷意都壓制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半掩着的門前走過幾道身影,我才反應過來,他們的談話已經結束,正在離去呢。
我便再也忍不住,雙手抱住膝蓋低聲哭泣着。
有時候不得不否認自己是那麼不堪一擊,在小小的挫折前無力、頹喪。明明耳朵是那麼清楚,卻為何時常嗡嗡作響,登時分不清本人是否蘇醒着。
眼睛重得抬不起來,長長的的睫羽上掛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幾滴珠水,眨了幾回,晃悠悠跌落下來,視線迷迷濛蒙的,透過依稀水氣,映出一張表情迷迷糊糊的臉。
什麼?臉!
我的心立即慌亂了起來,他們還沒有離開嗎?
我的身體不住地哆嗦,被他們發現了的話,說不定我立馬被殺掉滅口的可能都有了。
我快速地用袖子擦了下眼淚,下一刻就想站起身來,說不定自己還有逃跑的機會。
可是下一瞬,自己的手臂就被人抓住,被來人惡狠狠地壓在牆壁上,撲面而來的是那股淡淡的薄荷香。
我睜開眼,發現壓制住自己的就是維尼!
我心下大亂,剛才他說過的話彷彿還在耳邊。
維尼微眯着眼,嘴角輕輕勾起,吐出的氣都撒在自己的脖頸上,我害怕極了。
“剛才的,你都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