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變裝party
就像是穿過了一道門,一道時空之門,溫特瞬間便出現在了紐約的街頭。
從香港到紐約,他一腳跨過了茫茫太平洋!
若是以往,溫特肯定會驚掉下巴,但是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他淡定了許多,趕忙四處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但是很遺憾,他最終還是慢了一步,那人的氣息已經消失。
溫特有些不甘心,他四處穿梭,企圖分析那人離去的方向。
他的大腦出奇的清晰,一瞬間便得到了許多結論。
可是還沒等動身追出,他突然再次癱軟了下來。
“餓……好餓!”
可能是剛才跑的太快,也有可能是動腦太多,他覺得體內的能量將要消耗殆盡。
相比較其他的痛苦,飢餓似乎才是最難忍受的,此時此刻溫特忘記了其他,他迫切的想要大吃一頓。
不,海吃一頓。
他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不過他並沒有失去理智,確認這裏距離自己曼哈頓的家不遠之後,他趕忙朝着那個方向狂奔。
一路上溫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突然的不尋常,但是他沒有多餘的力氣思考,因為那樣做能夠快速的消耗他體內僅剩的能量。
他虛弱極了,幾乎是爬到了自家的門口,哆哆嗦嗦的打開打開了門。
家裏看起來比他走的時候還要亂,他就知道,只要自己一離開,那個女人絕對會把家裏搞成一團糟。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精力在意這些,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趕緊跑去打開冰箱門。
他要找吃的,所有的吃的。
可是冰箱很空,除了一大塊冷掉的披薩以外,沒有其他。
總比沒有的好,溫特抓起披薩就胡亂的往嘴裏塞,甚至沒有嘗到任何的味道,一大塊披薩就全部進入了他的肚子。
“餓……還是很餓!”他的眼睛裏泛着光芒。
忽然間,他看到了角落裏的那盒生雞蛋。
“能吃——!”
就像是失去瘋狂了一般,溫特一手抓一個,磕碎了蛋殼就往嘴裏送。
很快,一盒生雞蛋也被他吃光了,可感覺還是不夠。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跑到廚房就抓起那瓶橄欖油。
不過擰開蓋住正準備往嘴裏倒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你瘋了——!”
莎莫站在廚門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溫特。
莎莫就是家裏的那個懶女人,也是溫特的舍友,她在卧室聽到外面有動靜,才終於捨得走下了自己的床。
她沒想到居然是賭氣離家出走的溫特回來了,更沒想到的是溫特居然瘋狂的想要喝掉一瓶橄欖油。
“你……你在幹什麼?”莎莫一時間有些懵。
溫特也愣住了,看了看站在門口的莎莫,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橄欖油。
“是呀,我這是怎麼啦?”
他終於冷靜了下來。
“沒……沒什麼?”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瘋狂。
莎莫是個粗神經的女人,撇了撇嘴也就不在意了。
“回來了就代表不生氣了吧!”
她笑盈盈的,似乎想要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道歉。
提起那件事,溫特又激動了起來。
“你明知道那是我的最愛!”他盯着莎莫。
“那你就不該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莎莫也有些激動。
“你必須道歉。”
“我都說了無數遍對不起了。”
“我要的是真心誠意的道歉和保證。”這句話溫特也重複了許多遍。
“那你想要我怎麼辦。”莎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溫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而且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很難再找回來。
兩個人畢竟在同一屋檐下,老是這樣確實很彆扭。
可是就莎莫那個德行,她能幹什麼呢?
溫特實在想不出她能做好什麼事情。
“算了算了!”
溫特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現在實在太累,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
指了指滿地的蛋殼:“先把屋子收拾了,然後……!”
他咽了口唾沫:“有沒有吃的。”
莎莫發現他從剛才就一直在咽口水:“你很餓?”
誰都會餓,但是溫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莎莫這麼問他,要知道這可是一個除了吃以外其他都一無是處的女人呀。
不過現在他確實很餓,只好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莎莫不想錯過這次道歉的機會,趕忙跑進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一大包自己的零食。
以往若是要從她的嘴裏扣出這些東西可謂是難上加難,今天願意拿出來,實在是難為她了。
溫特也不再說其他,抓起一個麵包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
……
莎莫其實是溫特的室友兼房東,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整日都是蓬頭垢面的待在家裏,沒有朋友,從不工作,但是卻在曼哈頓的中心有一座獨棟的房子。
對於她家庭背景,溫特一無所知,不過他也不在意,畢竟這年頭能找到一個房租便宜又不那麼互相討厭的室友實在是不容易。
其實說起來溫特也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人,他對於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的規劃和希望,但是他很樂觀。
這並不說他和莎莫一樣懶,只是他選擇了這種獨善其身的生活方式,他享受這些,而莎莫更像是一種妥協和放棄。
不過他還是要生活的,所以他有一份臨時的工作。
在社區的婦女中心當陪練。
簡單來說就是給社區里那些學習女子防身術的家庭婦女當陪練的人肉沙包。
這個工作很簡單,穿上防護服之後扮演各種流氓色狼之類的壞人角色讓那些女人們拳打腳踢。
跆拳道,空手道,爆頭,踢襠什麼的,各種招式都有。
不過大多女人是受了男人欺負以後專門到這裏來出氣的,所以防護服很有必要。
畢竟不是正經工作,一個禮拜最多只能做兩次,工資除了交房租以外,剩下的只能勉強維持生活。
至於莎莫,她就是單純的靠收溫特的房租過日子,若是真的困難了,她就會想辦法在溫特那裏摳些錢出來,比如主動的幫他做些事情什麼的。
所以與其說是室友,倒不如說兩人是共生的關係。
要莎莫來打掃衛生確實是難上加難,以往只有溫特逼着,甚至是拿金錢來利誘,她才會噘着嘴慢慢動手,今天自然也是能糊弄就糊弄。
可是當看到溫特狼吞虎咽的模樣的時候,他最終還是扔掉了手中的拖把。
“你——到底是怎麼了?”事實上她有些擔心溫特,因為現在的他很反常。
溫特灌了一口水,然後表情猙獰的咽了下去,接着轉頭看着莎莫:“還有嗎?”
短短的一會,他已經將一大包食物都吃光了。
“還沒吃飽?”莎莫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她半個月的儲備呀。
誰知溫特卻只是撇了撇嘴:“還差一點。”
莎莫皺眉想了想,然後攏了攏頭髮。
“走,正好有一個免費吃喝的party在等着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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