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婆娘
豐令泮,東夷大夢澤西澤候,四分之一的東夷都是其治下,領地西部四町,紫竹町其領地之一。
綠爵修為,這次被迫出關,實屬無奈,四年前,他帶領以紫竹町戰隊為主的大軍,一舉踏破西門家駐守的小夢堡,長驅直入,打到哭爵關。
並且和日比城主凌天達成邊界協定,足足為西澤道開拓了三百里疆土,好日子才剛過四年,就因為眼前這傻女人,把一切都攪亂了。
半年前,紫竹町主唯一的兒子,在考核試煉時,意外被殺,打破了他和凌天的約定。
如果這個女人只是報復一下就收手,局勢也不是不可收拾。
女人的頭腦,沒有辦法用常理去理解,幾個月過去,因為一直抓不到殺她兒子衫島的人,竟然帶着紫竹町戰隊攻打獵夷堡。
更離譜的事,攻打獵夷堡幾乎沒有遇到抵抗,就被這女人攻佔。
由此一發不可收拾,正好凌天衝擊綠爵失敗,一腔怒火,全都發到紫竹町頭上。
要不是關鍵時刻,他豐令泮不惜耗費血脈精華,把她撈出來,紫竹町幾乎就全軍覆沒。
想到這裏,豐令泮不由得怒火中燒,轉過身來,雙目似乎噴出烈火一般說道:“衫島家放棄紫竹町吧,再耗下去,西澤道這塊肉都要丟了,北澤道的阿姮,那個娘們早就蠢蠢欲動,我可不想看到她。”
“一定要放棄這裏嗎?紫竹町可是你我耗費幾十年打下的,就這樣放棄,我不甘心。”豐腴婦人不甘的說道。
“大涼國有句古話,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上個月,主皇在東邊九咒海,新發現了地級秘境,需要人手,你去吧!”豐令泮輕輕說道。
“地級秘境!我皇威武!”
“你趕快收拾一下,少帶點人,儘快出發,我會安排好手尾。”豐令泮說完,就着夕陽斜照,徑直離開。
……
菜鳥二隊,很快和獵夷堡出來接應的戰者會和。
得到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就是這次任務,還要一天才能結束,前線已經確認小夢澤完全掌控,東夷人後撤了二百里,所以上峰臨時決定,這批解毒丸直接送到重建的小夢堡。
好消息則是完成任務后,酬金加一成,戰功加100點。
相對於臨時加的任務,回報簡直是奢侈。
“勇士們,進堡之後,不做停留,直接去小夢堡,到了之後,我請大家喝個夠。”走在前面的山不墨大聲喊道,說完陡然加快了速度,口中還不停地打着口哨。
“哇哇哇!”後面一乾菜鳥二隊戰者附和着口哨聲大聲呼叫。
一彪戰者,打了雞血一般,捲起一片黃塵,穿過獵夷堡。
追日龜彷彿也受到戰者們的感染,跟着“嚒嚒!”直叫。
片刻時間,便將獵夷堡甩在身後。
“靼熊,你不是小夢堡人嗎?有沒有相好的婆娘在等你?”余元對着靼熊大聲打趣道,他突然記起靼熊說過他家以前在小夢堡,他全名叫西門靼熊。
說起來,真是無巧不成書,靼熊的叔叔就是余元二次生命的始作俑者,西門柔的父親。
雖然是西門家族的人,但余元也並不因為前一世的意外,而去仇恨西門家族,畢竟自己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某種意義上說,他還要感謝西門柔和裘皮,若不是他們,自己可能真的復生不了。
“婆娘……!”靼熊突然大吼起來,一聽余元說到婆娘,就像被人偷了銀幣一般,雙眼火紅起來,虎兕血脈真不是蓋的,叫喊聲直入雲霄。
山不墨正在隊伍最前面疾馳,突然被靼熊的叫聲驚到,連忙轉過身來問道:“怎麼回事?”
“隊長!沒事,沒事,靼熊練嗓子。”余元連忙說道。
“沒問你?別插話。”山不墨喝完余元,再一次對靼熊喊道:“靼熊,怪叫什麼?”
“婆娘……!”靼熊沒有理會她,接着又是一聲地動山搖的呼吼。
“華倩孤,抽暈他。”山不墨見靼熊幾乎失去理智,臉色一沉,轉過頭對華倩孤說道。
“啪!”的一聲響,山不墨話剛落下,華倩孤玄冰九轉鐵鞭,就似毒蛇吐信一般,射向靼熊后脖子,靼熊應聲而倒。
“余元,接住他。”華倩孤出鞭同時,對余元喊道。
余元正納悶這個靼熊什麼毛病,華倩孤說的話,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慢半拍后,伸手去接。
將將抓到靼熊的一隻腳,再想補救時已然來不及了,只聽到“咚!”的一聲響,靼熊的頭還是重重摔在地上。
“唉!不要怪兄弟慢,實在是我婆娘太快。”余元嘀咕一聲的同時,手上用力,將靼熊拽到自己騎乘的戰獸上。
……
一點小插曲之後,隊伍一路急行,中途還給追日龜服用幾次狂血丸,原本要一天的路程,只用了大半天便趕到小夢堡。
雖然仲夏已過,但是初秋正午時分的陽光,射在臉上,還是有些灼熱。
不遠處的小夢堡,正是人聲鼎沸,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在搬運巨大的青石,感情小夢堡還在施工中。
山不墨看着一片狼藉的小夢堡工地,有點傻眼了,不知道堡門在哪?
轉身對靼熊說道:“靼熊,接應的人可能沒有預計到我們提前趕到,你是本地人,帶華倩孤進堡,叫人來接應靈材。”
靼熊中途醒來,就一聲不吭,雙眼火紅,此時聽到山不墨叫喚他,才稍稍緩和一些,轉過身應道:“早不是當初的小夢堡了!我去了也認不出路來。”
山不墨皺了皺眉頭,對余元使了個眼色。
余元會意,馬上叫道:“隊長我和華隊副去看看來。”
他說完,一溜煙登上華倩孤的戰獸,二人一騎,奔小夢堡而去。
一靠近小夢堡,余元就看到黑蟲也在,逐大聲喊道:“黑蟲,黑蟲,過來。”
“叫個嘛喪啊!”黑蟲黑着臉回道,他一時沒聽出來是余元叫他,現在已經很少人叫他黑蟲,而是喊黑執事。
當他認出是余元喊他時,臉色就顯得更黑了,更黑的的臉上,卻硬生生憋出一個笑容來,隨後迎着身體過來說道:“哎呀!什麼風把你也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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