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現狀
秦聰的前車之鑒，我怎麼可能再犯！
大街上，莫飛一邊找NPC詢問綠瑩山莊的位置，一邊冷靜思考。
當年，獨行俠秦聰可是眾多散人心中偶像，憑藉一己之力拖垮一個頂級幫會，被稱為最強散人。
然而最終因為一個女人的原因，被敵對勢力圍殺洗白。
就連現實生活都受到影響，貌似因為大寶劍被人舉報最後進去了，晚節不保。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莫飛還感嘆了一句：“紅顏禍水啊！”
不過，自從兩年前他鼓起勇氣向一個溫柔的大姐姐表白失敗后，他的心中就對女人這種生物充滿了畏懼。
在遊戲中，更是對女玩家敬而遠之。
美人計什麼的，不存在的！
剛才，由於杜仲催的急，他還沒來得及問綠瑩山莊的位置就被趕了出來。當他將蜂巢以八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一個醫師，再次回去的時候，才發現人去樓空，杜仲出門雲遊去了！
雲遊個鬼啊！你一個毒師外出雲遊，是出去到處給人下毒嗎？
大街上，人流如織，玩家眾多。
虛擬現實網游中，玩家自然不會頭上頂着花花綠綠的ID，只有注意力集中到那個人身上才能看到他的相關信息。因此，自然也不怕被黑衣社的玩家找到。
雖然他並不清楚黑衣社的人到底有沒有到處找他，不過有備無患不是嗎？
再說，即使是在大街上被發現了又如何？他們敢動手嗎？
且不說大街上維持治安的捕快，他們要是敢當街行兇攻擊他的話，那些熱心的NPC可不會不管的。
就在不久前，一夥玩家在大街上趁着捕快不在，圍殺另外一名玩家。結果被一個路過的江湖少俠一劍一個全挑趴下了。在NPC眾多的地方行兇，那就是找死啊！
繞了一圈，找了好多的NPC，但沒有一人知道綠瑩山莊這個地方。莫飛已經打算放棄等後面抽空問杜仲老頭來了。
這時候，一個名叫李公輔的捕快腰部挎刀從身前經過。死馬當活馬醫，莫飛湊上前去問了下。
“你說綠瑩山莊？那可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李公輔面色滄桑，眼中滿是回憶，“那地方前後曾有好幾撥江湖人士前去探查，可惜沒有一個回來……對了，你打聽綠瑩山莊幹什麼？”
莫飛謊話張口便來：“我曾在一本古書中偶然見到這個名稱，心中好奇故而打探。”
李公輔有些狐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讀書人，倒像是江湖人士。那地方不是你這實力能夠探查的，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就是問問，不進去！”
“你們這群江湖人士就是不老實，因為那件事送命的還少了？前些天不是那個叫什麼燕子李山，大刀王霸至今一去不復返？”
纏着捕快好久，對方就是不鬆口，還威脅再妨礙公務就抓人，莫飛也是無奈。
看來不出絕招是不行了！
莫飛從身上取出一小袋銅錢，丟在地上。
“大人，這100文銅錢是您掉的嗎？”
李公輔眼皮微閉不為所動。
干！難道是碰到那種正直不阿的傢伙？莫飛咬牙，再次丟下一袋銅錢。
“大人，這200文錢總是您掉的吧。”
李公輔巋然不動。
我再丟！這次索性丟多一點。
“大人，這500文錢一定是您掉的吧？”
李公輔左右環顧了一眼，發現這情況沒人注意之後，彎腰一掃，地上三袋銅錢便消失不見。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管你三尺男兒還是貞潔烈女，只要錢掉地上了，還怕你不彎腰去撿？
“不錯，這正是我掉的。”李公輔小心將銅錢收好，然後一本正經道：“綠瑩山莊的位置就在距離此地十里之外的西山深處，你只要順着……”
說完詳細地址后，李公輔又小心提醒了一句：“我看你眉間煞氣甚濃，可是不久前出手傷過人？”
莫飛嚇了一跳，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看出了我不久前殺了七個玩家的事情想要抓我？
我這是自投羅網？不過看情況不像啊，忙問道：“您的意思是？”
“沒什麼，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在太湖城附近隨便傷人，這樣會讓我很難辦。”
莫飛長出一口氣，原來是看我身上有殺氣好心提醒我來着，看他那收錢的樣子也不像那種嫉惡如仇的人啊。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您準備抓我呢。”
李公輔擺擺手，“民不舉官不究的事情，誰管這些！”
看來那幾個傢伙沒有報案啊。也對，報案人家也不一定管啊。
犯事的玩家辣么多，靠着幾個捕快怎麼管的過來？而玩家捕快，目前似乎還沒聽說過誰當上。
“對了，我得到消息，西山一帶貌似有邪教妖人出沒，你小心點。如果能打聽到什麼消息，請一定要告訴我！”李公輔補充一句。
“沒問題！”
莫飛隨口應道，轉身就向著西山跑去。
十多里地，又是大山深處，沒有馬匹，這一路上至少要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莫飛還在西山外圍轉悠。雖然李公輔說過綠瑩山莊就在這西山深處，不過西山這麼大，岔路這麼多，江南地區又到處是河谷水道。關鍵是連地圖都沒有。這山高林密的，他上哪兒找去？
【您的登錄時間已達12小時，請下線休息。】
面板上，不斷閃動的紅色提示出現，這是提醒他該下線了。
“算了，不找了。等明天再上線找！”
莫飛呼出面板，點擊退出。
恍然如夢，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已經不是鬱鬱蔥蔥的樹木，變成了慘白的天花板。
摘下頭盔，揉了揉太陽穴，莫飛感覺大腦有種缺氧的感覺。
這是長時間頭盔登錄的後果，如果是更高檔的遊戲倉，能夠進入《江湖OL》的時間也會更長，同時也會輕鬆很多。
由於登錄來了十二個小時，剛剛在遊戲中還不覺得，此刻剛下線，隨之而來的飢餓感、眩暈不斷襲來。
走出房門，來到樓下一件餐館，莫飛找位置坐下，隨便點了兩道菜。
對於他來說，這是每天少有外出機會。長期呆在狹窄的房間裏，真的會把人憋出幽閉恐懼症。
這一頓飯，他點了兩葷一素加上三碗米飯，結果堪堪填飽肚子。最後結賬的時候，一共消費七十多元。
付完款后，看着銀行卡中剩下的不到500元，莫飛突然有一種緊迫感。
得儘快在遊戲中賺錢了，他都快要窮死了。還好房租還早，不然他可能會先被趕出去。
吃完飯後，莫飛破天荒地打算在小區里走走，消消食。
“小飛啊，好久沒看見你了，你現在還是在玩遊戲？”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也是莫飛的房東阿姨。在這個小區一共擁有兩棟樓，上百套房，可謂是現實當中的樓主。為人熱情，不過十分八卦。
莫飛禮貌地回道：“是的，阿姨。這就是我的職業嘛。”
“小飛，不是阿姨說你，男孩子還是要有個正當職業，沒事外出走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才像話嘛。”房東阿姨又開始了說教模式。
這年輕人很有禮貌，她感覺還算孺子可教，就是走錯路了。
“你看看八樓的小黃，人家雖然大學都沒讀完就輟學了，但人家肯吃苦，這不最近都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了。”
莫飛見過小黃，人長得帥，說話又好聽，據說一進公司就被老闆女兒看上了，要不然怎麼升職加薪跟坐火箭一樣？
“還有，你看看你隔壁的小雪，人家當主播，一個月隨隨便便幾十萬，現在都提法拉利了！”
小雪是個遊戲主播，直播內容也是《江湖OL》。她的直播莫飛也看過，如果莫飛自認為是懂一點技術的人，那麼小雪就是完全不懂技術只懂賣萌發嗲的玩家。
不過，人家是個才藝主播，遊戲只是附帶，跳舞才是本行。只要胸部一抖，屁股一扭，土豪分分鐘打賞大把鈔票啊！
張阿姨這一通說教，慢慢的話題又回到莫飛身上。“小飛啊，不是阿姨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能整天一個人啊。你看你，都25了，還單身。我堂姐的女兒，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男朋友都換四五個啦！”
這就有點傷人自尊了，不過無所謂，莫飛臉皮厚，就當沒聽見。
就是感覺有哪裏不對？
該不會是想給我介紹女朋友吧？據說富豪都流行玩累了找個老實人接盤那一套，難道是她看我老實想讓我幫她某個親戚接盤？莫飛心中胡思亂想。
沒辦法，年齡相差超過二十歲，基本上除了家庭、子女以及事業這幾個話題，就沒什麼共同語言了。
“對了，你也玩那什麼《江湖OL》是吧？”
張阿姨突然問道。
莫飛點頭。
然後張阿姨遞給莫飛一張紙條，“這是我女兒萌萌的聯繫方式。這小妮子，最近一直沉迷那遊戲，還說要在裏面開工作室，說是要創業。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就先去妮子的工作室幹着唄。”
莫飛總算是明白了，感情是想介紹自己進她女兒的工作室打工啊，還以為是想介紹她女兒給我當女朋友呢。
回到家，莫飛直接將聯繫方式丟進垃圾桶。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用腳丫子都能想清楚，這一群連遊戲都不懂的菜雞能在江湖中混成什麼樣子，不賠個底朝天都算是好的。
他一個人玩得好好的，幹嘛要去帶一群累贅？
美女工作室？清純少女？火辣御姐？傲嬌蘿莉？
算了吧，莫飛敢打賭，一旦他加入那個什麼工作室，一定會被那群女流氓天天壓榨，最後連骨髓都被吸干！
那群女流氓，可是抽煙喝酒燙頭髮樣樣精通，一般人很難想像她們有多會玩。
呵呵，我早已看穿一切，總有人想要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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