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終章(五)生死皆是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終
本意是在中旬的時候,就徹底結束這一場鬧劇,可一直拖着,我也不知道是為了的什麼?是心裏還有不舍,還是在奢求一個千億分之一的可能?我想,安意如說的那句:人,怎一個賤字了得。是那樣恰如其分,那樣一針見血。
可再多的不舍,再多的奢求,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笑話罷了。
很久以前就喜歡聽鄭源的歌曲,我記得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你看得見我留在屏幕上的字,看不到我滴在鍵盤上的淚。是的,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落淚千行,也不過是自己的悲傷,和任何人都沒半分關係,。既然一開始就選擇了,那麼結果再壞再差,都要自己承擔。
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寫接下來的東西,總覺得太過矯情,太過自憐自傷。可從一開始不就是如此嗎?事到如今,又何必再有更多的掩藏,更多的掩飾呢?既然結局早已註定,那麼就在這個年尾結束了也好。從此,天涯紅塵,歲月盡頭,都不必再有顧及,再有一絲的不忍。
再回憶最後的一點溫存,或者說是自己的不要臉。那就一切結束吧。
我記得在你說過那句:如果我的一個朋友同意我們在一起,那我就做你餘子軒的女朋友。可你是否想過,說那樣一句話,還不如不說。
試問,你可曾將你身邊的朋友介紹一個我認識?哪怕只是同事?沒有!一個都沒有!那你說這句話有什麼意義?毫無意義。不過就是換一種委婉的說法罷了。可這有何必呢?自欺欺人?欺你自己還是欺我?
當看到你的那句話的時候,我除了苦笑,還能剩下什麼呢?剩下的也不過是自己舔舐的悲哀和那無處安放的深重的凄涼罷了。
有些拒絕,說的直接明白,比這樣的軟刀子更好一些。哪怕我還是不願意接受,可至少不會那樣悲哀。就像一把無情的劍深深的刺進心臟,連掙扎的勇氣和力氣都沒有。
有痛的感受卻找不到傷口。以前,只是覺得這句話有些無法言說的悲傷和痛苦,可那一天那一刻那一瞬,我真的有這種感受,彷彿自己的心臟被別人狠狠的攥在手心裏,一點一點的加重力氣,那種沉悶和漸漸加重的心臟的枯竭。時至今日,仍是我不願意去回憶和記起的感受。
彷彿有一把鋒利卻無形的利劍,一劍透心。你找不到傷口,卻能感覺到身體一點點的無力,心臟一次又一次的被敲擊,讓你生不如死。或許這樣還不足以形容。可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即使是到了今天。依舊是我不願,不敢回憶的昨天。
可是當愛散落的時候,分不清到底對錯,只能一個人過,可其實本就算不得愛吧?只是一個人的自怨自艾,怪不得別人,要責怪,也只能是自己。
其實最溫柔與最殘忍的都是時間,所有你曾經歷的美好都是時間給予的,而所有的悲哀也是時間贈與的。想要放棄,卻遲遲不肯,說的好聽一點是痴情,說的殘忍的一點是不要臉。死纏難打有什麼意義呢?唯一的意義不過是又將自己傷害一次,又體會一次撕心裂肺,連治癒的機會都沒有。
肉體的傷口,藥物和時間可以癒合,可心上的傷痕又怎麼癒合呢?似乎忘記了,世間最好的療傷葯,也只能讓傷口不再流血,可留下的傷痕依舊在。那是怎樣都沒有辦法癒合的痕迹。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剛剛在“慧聰”穩定下來吧。可後來還是離開了,離開的那一天就像當初剛到京華的時候,只是一場是雪,一場是雨。唯一相同的是悲哀的是我自己。
有些本就該結束的,只是自己死死的抓住回憶捨不得放手。換來的又是什麼呢?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陷入深深的黑暗中,看不到一點曙光,讓自己悲傷的不能自拔,讓悲傷一次又一次的侵蝕自己那顆早已支離破碎的心。有時候,真的想要給自己那顆心臟,再狠狠的補上一刀,這樣,一切就結束了,再也不會因為某個人落淚到天明。
我不曾告訴任何人,離開的那一天,我就在想,該用什麼方式讓自己死的好看一點,安眠藥嗎?還是安樂死來的更好一點?有一天,我站在橋上,看着湍急流走的河水,想要就這樣縱身一躍,從此,天地紅塵,再不相欠,再不管了,所有的煩惱就這樣結束了。
可我最終沒有那樣做,是責任還是其他,說的更直白一點是怕死!但我知道從那一刻起,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從此心如死灰,再不復燃。
而今活着的也不過是為了不能死而活着罷了。就像看到的一句說說那樣:小時候比成績,比分數,工作了比工資,就連走個路都要比步數。而我只想做一個與世無爭的垃圾,就這樣拖着一具破敗的身軀,裝着一個悲傷的靈魂,行屍走肉。
悲傷嗎?凄涼嗎?還好,只是從此,我不再虧欠,不再心動。不知是獨木舟還是夏七夕的一本小說里,說過這樣一句話:不上心,不傷心。是的,不管以後面對的是什麼人,任她絕代風華,傾國傾城,到頭來,也不過是紅粉枯骨。只要自己不動心,不上心,那麼,一切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牡丹亭里有這樣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請之至也。
情是最為難以看破的,不知其所起處,不知其所終處。生死皆是因情。情至深者,可為一人生,亦可為一人死。生死都是情。
抱歉,從此以後,我只是一個人,不為情怨,不為情動。什麼感情,什麼愛情,都扔進地獄深處。天地人間,只剩,只有一個無情的邪君。
眾生毀謗,世人冷眼,與我何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