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腰間痣
秦蹇站在水汽氤氳的浴室里,看着自己身上的草莓,瞥了瞥眉,略微有些煩躁。
某人把性和愛分得那麼開的嗎?
秦蹇從不覺得一定要由愛生性,她對這方面看得挺開的,但是當情況發生在顧先生身上,就有點不爽了。
又莫名其妙的不爽了。
最近只要一遇到這種關於感情的問題,就很容易點燃她的脾氣。
顧容與見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太好,出聲問:“怎麼了?”
她直接越過他走到床前,盤着腿坐着,學着自己男人一貫的語氣,冷冰冰地說:“顧容與,性和愛你一向分得這麼開么?”
顧先生眉頭一皺,想了會兒,明白過來她這是因為什麼鬧彆扭了。
秦蹇見他沒有回答,更氣了,從身後撈出枕頭抱在懷裏,氣鼓鼓的樣子,竟然有點可愛。
美人美起來,連生氣都是美的。
“是不是不論你妻子是誰,你都不介意?”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他冷聲拋出這句話后就拿着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秦蹇過了幾秒才品味出來其中深意,跑下床衝進了浴室。
“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顧容與一邊脫着上衣,一邊道:“字面上的意思。”
秦蹇勾起一抹笑,走過去拉住他正在脫衣服的手,“我不是不懂嘛,你幫我解釋解釋。”
正在享受秦蹇撒嬌的某人,心裏早已經起了漣漪,面上還是冷冷的,道:“我要是不介意,會單身這麼久?”
面前的人一下子就笑開了,“顧先生,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呀。”
男人撥開她的手,繼續解着自己的襯衣扣,“還不走?是想跟我洗鴛鴦浴么?”
“顧先生這麼威猛,小女子我承受不住呀。”
這聲音百轉千回,嬌媚得可以。
喉結微動,抬起秦蹇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這女人總是能輕易勾起自己的慾望。
剛親上她,就被推開了,“真不行了,還腫着呢。”
顧容與深呼了一口氣,退開了點。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白天那一次是折騰得狠了些。
“這次先放過你。”
.......
顧容與現在以為的第一次見到秦蹇是在一個酒會上,被顧西洲硬拖過去的。
也就見到了傳說中他弟弟的女朋友,秦家小五,秦蹇。
自家老弟早八百年前就打過越洋電話告訴自己,他有了一個逢場作戲的女朋友。
顧容與當時認為,顧西洲和秦蹇這件事,其實和普通的聯姻沒什麼區別,說不定到時候兩人就會互相將就了。
如果顧家需要他娶一個有利於家族發展的女人,他亦不會拒絕。
可是顧西洲卻有些排斥,說:“別的人我或許就將就,假戲真做了。可她?太厲害,我害怕。”
讓顧西洲害怕的秦小五那天穿了一套黑色收身西裝,頭髮被利落地挽起,帥得沒邊。
在顧西洲的介紹下,秦蹇禮節性地跟顧容與打了招呼,便走向了別處。
“看出來她厲害了吧?”
顧容與和秦蹇之間的對話總共也就那麼幾句,能看出來什麼?他只是想在自己哥哥這裏找點話題聊。
“看出來了。”
“嗯哼。”
顧容與喝了一口香檳,“你嫉妒她顏值比你高。”
“......”,顧西洲沒空理會他的吐槽,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點,“你是在誇她漂亮么?”
顧容與會誇一個異性顏值?他連他那個青梅竹馬都沒有誇過。
“我走了。”
顧容與卻突然告辭。
“這麼早,才開始呢。”
“我昨天值班了一天連夜趕回來,年假第一天就被你硬拉過來這個無聊的酒會,夠給面子了。”
他將香檳放在路過侍者的托盤上,拍了拍顧西洲的肩,“酒會散了就回來,別玩太晚。”
說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個人人掛着假面,衣香鬢影的酒會。
第二次見到秦蹇是在一年後,他抽空回家給爺爺過生日。
爺爺的生日宴一向盛大,通常是在顧家市內的別墅里辦,不乏前來溜須拍馬的人。
秦蹇作為顧西洲的女朋友,自然不會缺席。
生日宴上,一位婦人不小心撞到了秦蹇,一些紅酒灑在了她小禮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婦人連聲道歉,生怕被眼前這尊大佛計較。
秦蹇只搖了搖手,道:“沒事。”
她不是一個為了點小事錙銖必較的人。
秦蹇拿着自己的備用禮服進了休息室,打算換下身上已經被弄髒的禮服。
而在大廳另一邊的顧容與並沒有發現秦蹇這邊的小插曲,幾分鐘之後,也往休息室去了。
他打開休息室的門,走向了盥洗室。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顧容與看見了此生難忘的風景。
秦蹇已經將禮服脫下,全身只剩一對Ru貼和內褲,好身材被一覽無遺。
“出去。”
一聲怒斥。
顧容與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移開視線,關上門說了句“抱歉”。
他靠在門邊的牆上,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希望將自己過速的心跳調整到正常水平。
除了秦蹇的美好,他還看見了別在她小腿上的一把精緻的G27。
看來坊間傳聞是真的,秦蹇槍不離身。
不知為何,顧容與覺得剛剛逃過一劫。
他的感覺沒有錯。
此刻在盥洗室里的秦蹇有些懊惱,她竟然忘記鎖門了。
並且,她竟然沒有對那個“登徒子”施以懲戒。
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她就認出了來人,是顧西洲的哥哥顧容與。
一年前在酒會上見過一次,她對他一雙劍眉星目印象很深。
大概就是因為那一雙眼睛吧,她捨不得把那雙可以藏着星辰大海的眼睛挖出來。
“算你走運。”
秦蹇小聲道。
整理好后,便打開了門。
顧容與還靠在門邊,沒有走。
低垂着眼,燈光打在他睫毛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抱歉。”
顧容與出聲。
“你剛剛已經說過了。”
秦蹇一邊離開一邊說,並沒有看他一眼。
顧容與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之後的幾天,顧先生都沒有睡好。
夢裏總是能夢見一具潔白的胴體,而他則在這誘人的胴體上盡情馳騁。
顧先生醒來后深深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
胴體的主人是秦蹇,他之所以認得是因為,她腰間正好有一個黑點,而他在夢裏,總是在那顆點上流連忘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突然間的一瞥,竟然瞥得這麼清楚,記得這麼深。這個黑點,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說實話是有點罪惡感的,畢竟她現在是顧西洲的女朋友,就算是假的,他這樣肖想也是不合適的。
......
此刻,從浴室出來的顧容與突然就覺得有點慶幸,好在最後她是他的。
拉開被子躺在了已經入睡的秦蹇旁。
她是真的有些累,睡得很熟。
他掀開她上衣一角,又撫摸上那個黑點,已經輕車熟路了。
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抱進懷裏,心滿意足。
......
秦母秦父這幾天已經離開B市了,顧容與也開始在新醫院上班。
這天一大早,兩人便驅車來了民政局。
“是不是早了點?”
民政局大門緊閉,明顯還未開始工作。
顧容與看了看時間,道:“還有三十分鐘。”
兩人怕路上堵車,又怕來晚了排隊,便來得早了些。
顧容與看着路邊熱氣騰騰的早餐攤,轉過頭對秦蹇說:“在車上等等,我去買早餐。”
不一會兒,顧容與就拎着早餐回到了車上。
“你還會買路邊攤?”
“我也是人。”
顧容與把吸管插進豆漿里,遞給了她,“小心燙。”
接過豆漿的秦蹇道:“顧先生,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顧容與定睛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指自己剛剛接的“我也是人”那句,於是低笑出聲。他發現自己跟秦蹇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笑點變得越來越低。想到這裏,他便笑得更大聲了。
秦蹇被他這幅模樣感染,也笑了起來。
兩個成年人就這樣莫名地互相笑了好一會兒。
離民政局開門還有十分鐘,路上的人越來越多。
秦蹇迅速解決完手中最後一個燒賣,將垃圾集中在一個袋子裏,道:“走吧。”
“還有十分鐘。”
“要來人了,我要做今天第一個領證的。”
“......”
“顧先生,陪我下車排隊唄。”
顧容與看着她興緻盎然,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果然,兩人是今天第一對領證的夫妻。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兩人都異常平靜。
“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後再去醫院。”
“嗯。”
一直到車停在了顧家車庫,秦蹇才再度開口,聲音中難掩興奮,“顧先生,我們領證了。”
顧容與輕輕點了點頭。
秦蹇看着他這幅不咸不淡的模樣,突然起了歪心思。
她緩緩靠近他,趁他不注意按下了調整座椅的按鈕,顧容與的座椅便往後移出了一個空間,正好夠她移過去,跨坐在他身上。
雙唇相接,秦蹇用牙齒輕咬面前人的唇瓣,然後用自己的小舌勾住他的,手也漸漸滑了下去,試圖解開他的皮帶,卻被他按住了作亂的手。
秦蹇往後退了些,有點不滿意他的突然叫停。
明明他已經起來了。
顧容與看着她有些小委屈的神情,忍不住又朝她的紅唇上親了幾下,“快到上班時間。”
秦蹇不滿意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勾着他脖子問:“什麼時候來次車震,嗯?”
顧容與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修長的手順着她的裙子下擺滑了進去,薄唇靠近她耳邊,道:“這麼想要的話,怎麼還沒濕,嗯?”
她哪裏是想要,明明只是想要看他失控的樣子。
秦蹇的小心思被揭穿也不羞不惱,只問:“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值班。”
“嗯,那你早上回來的時候,不要去客房睡了。”
她是指他上次因為回來得太晚去書房睡的事。
“好。”
“怪心疼的。”
秦蹇從旁邊的儲物櫃拿出幾張濕巾,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擦拭着剛才他“取證”的手。
“秦蹇。”
“嗯?”
顧容與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喚她名字,就突然之間心底一暖,就有了一種喚她名字的衝動,就像他現在突然吻上她一樣。
“嗯......顧先生你要遲到了。”
秦蹇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貼着他的唇。
“嗯。回去把葯擦一擦,剛剛摸的時候發現還沒消腫。”
前些天顧容與從醫院帶回來一支藥膏,以防他沒有控制好力道。
可是秦蹇知道,他已經很控制了,因為自己易腫易淤青體質,顧先生每每都沒辦法徹底放縱。
不過也從側面顯現出了顧先生異於常人的控制力與體貼,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關注自己另一伴在床上是否舒服的。男女間的X事,在很多情況下,還是男人比較容易發泄Yu望和達到高Chao,經常只顧自己發泄而忽略身下人的感受。
秦蹇覺得顧容與簡直是萬里挑一,她第一次的時候就在顧先生高超又溫柔的技術下達到了高Chao,之後的每一次她都很喜歡。
她能感受顧先生對她的溫柔和“取悅”,所以她也有所回應,兩人在床上倒是配合得異常和諧。
秦蹇點點頭,算是答應。
“或者等我回來幫你也行。”
“顧先生。”
“嗯?”
“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彼此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