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錘鍊
當廣場上的隊伍重新集合時,明顯有兩隻隊伍換人了,每位隊長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了打鬥的痕迹,朱至齊看見郭奎居然還站在隊長位置時,罕見的居然笑了笑,說道:“隊長是你們選擇的,當然你們也得聽從指揮,海族在潮水城外面佈下了一下大陣,明天我們出城也在潮水城門口布下一個小陣,引得海族來攻我們,誰也不允許私自出陣,我專門從宗門帶來了北斗七星陣的陣盤。”
“北斗七星陣每次開啟所耗靈石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自帶禁空功能,所有我們只需跟海族來一場地面戰爭,明天由郭奎的小隊守陣盤占天權位,其它小隊按搖光、開陽、玉衡、天機、天璇、天樞拉置佔好,陣法打開后,只能控制約八百米左右的位置,除開守陣盤的人員,其它人全力截殺攻陣的海族,所有戰利品,響鑼的時候,各小隊安排人就地收取,回來后通通上交,不得私藏。”朱至齊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陣盤,臨空演示了北斗七星陣,和各個小隊所佔的隊置。
陸堂主笑着說道:“這陣法的妙處就在於各位小隊所佔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你們要重視,全力截殺不等於讓你們跨區域去追着人家砍,所有的隊長要控制好自己的隊員,記住是讓你們守好自己位置的情況下,殺海族,擾亂陣法者,宗規處理。“
“陸堂主,你就心軟,明天讓他們見見血,自然啥都學會了,也不敢亂跑了。“朱至齊對陸遊說道。
台下的弟子,見朱堂主這樣說,心裏的興奮之情一掃而空,老老實實的記起北斗七星陣的要點,見下面弟子心都靜下來了,陸遊才宣佈解散。
為搞好關係,郭奎特意自掏腰包的請了小隊人到城中最大的客棧去吃了一頓。有意思的是,吃飯時居然遇見了媚娘跟熊仕兩個人,見他們也在吃飯,郭奎沒有打攪他們,媚娘和熊仕也都看見他了,但是他們也都裝着不認識郭奎,只覺得媚娘還有什麼事情沒跟自己說,而通過在熊仕那裏買的那本書,也感覺熊仕本身就帶有一些秘密,不然,合歡門不會花那麼大代價阻止他投靠海族。
第二天,所有弟子在城門口集合后,郭奎從朱至齊那裏接過陣盤和靈石,靈石是中品靈石,比郭奎修鍊所用的下品靈石,靈力足足高了十倍不止,葉歡去城中控制主陣法去了,陸遊和朱至齊站在城牆正上方。海族那方見潮水城門口聚集這麼多玄天宗弟子也是嚴陣以待,海族長老海冬青和另外幾名長老都臨空而坐。
海冬青看到陸遊老遠就喊道:“陸堂主,你總算啥得出來了。”
“叫什麼叫,很急嗎,是不是熬不住了。“陸遊回答道。
“今天怎麼戰,隨你。“海冬青想起這幾個月天天在外面吹風,陸遊躲在城裏不應戰的苦,氣得吼道。
“今天我們按你們定的規矩出的牌,你可要接好了,你要是覺得沒趣,要不我們單獨再開一場,到時你別哭就行。“陸遊笑着說道。
海冬青氣得跳了起來,剛要答應,他旁邊一位長老拉住了他。陸遊趁勢說道:“海春青,你拉着他做啥,難道你也想打,要不你們兩個一起上得了,我也勉強能陪你們玩。“
拉住海冬青的是他的結拜義弟海初青,也被陸遊的話氣的不行,但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說道:“我們的事,這事過了再算,我們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今天讓徒弟們打過再說。“
城門口的弟子被陸遊的豪氣給豉舞的不行,當城門口禁制打開一個洞的時候,郭奎帶着小隊首先出城,在四百米左右的位置放好陣盤,各小隊緊隨其後,按北斗七星的位置站好,海族修士見玄天宗弟子總算出城了,迫不急待的拿着鋼叉衝出他們的本陣朝他們攻來。
一時戰場血肉橫飛,各種吶喊聲,法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源源不斷海獸和海族沖入北斗七星陣,有些小隊的隊長不停的喊’穩住‘’穩住‘。郭奎的小隊負責保護陣盤,擊殺任何沖向陣盤的海獸,郭奎站在最前方,孔藝清居中,布閑、李鏡棟、孫博各領三個人站左、右、后的位置。海族也不好過,沖入陣中,才發現無論朝那個方向,都有法器攻來,雖有海獸保護在則,但是走進沒三百米,海獸就被玄天宗的弟子殺光,只得拿出鋼叉硬拼,面對的又是十多名弟子的圍攻。
北斗七星陣的天權位置居中,能衝過層層攔截的都是海族,但基本都被其它陣眼的修士殺得渾聲是傷,疲憊不堪,修為較弱的都被郭奎的小隊一人一刀砍殺在地上,但是郭奎總感覺這些海族弟子沒有之前和媚娘所截殺的那些弟子強,隨着戰事的進行,不斷的有海族衝到郭奎他們面前,天權陣眼的前後左右也開始忙碌起來,小隊成員或多或少被海族臨死的反撲弄傷,也不知其它陣眼的弟子傷亡如何。
海冬青玄天宗的弟子在城門口擺下了北斗七星陣列,見投入這麼多弟子還沒殺到城門口的位置,海族的弟子雖然多,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想了一下后,還是吩咐下面的弟子繼續攻打北斗七星陣。朱至齊看着城牆下浴血奮戰的玄天宗弟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幾根小鬍子,對陸遊說道:“你看這些弟子成長的很快,這麼快都學會陰人了。”
說著朱至齊指着孫博,原來博面對一個海族時,三板斧砍過去居然沒有劈死人家,估計讓開位置,讓海族以為沖向孔藝清,結果興奮的剛向孔藝清走了兩步,就被孫博反手一劍給殺了。陸遊看着下面的弟子不斷受傷,擔憂的說道:“雖然海族的傷亡很大,但是我們受傷的弟子也不少。“
“能參與修士之間的戰爭是他們的榮幸,你自己是怎麼成長起來的,心裏沒數嗎,想當初,我元嬰是,你金丹,現在我金丹後期,你也金丹後期,那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朱至齊對陸遊酸酸的說道。
“哎,希望他們抗過去吧,抗過去他們都是宗門的棟樑。“陸遊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嘆了口氣說道。
朱至齊斜看了陸遊一眼,說道:“你別跟我裝同情,情況你是清楚的,那海老兒估計啥都不懂,也就能騙騙泗水郡其它宗門的人,我們需要這場戰爭,我們要磨勵弟子,他們也需要這場戰爭,海族太多了,資源一個蘿蔔一個坑,肯定是要拿些來犧牲的,他們自己下不去手,找我們來磨刀呢,修仙界本就優勝劣汰,武墓的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索,也許是宗門有人拿這個跟他們談的條件之一,你以為一顆龍蜒草就能把海族引上岸嗎,海族上岸實力會力八折,誰會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陸遊被朱至齊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打斷說道:“有什麼事,我們回宗開長老大會的時候慢慢說,可別在這裏說。“
“那就擔心弟子們的損傷,要我說,把所有玄天宗的弟子都拉來煉煉,煉完築基,煉金丹,總有弟子會比你我更強。”朱至齊小聲的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知道我的,這事真不是我能做主的。”陸遊沉重的說道。
朱至齊見陸遊只是一個執行者,眯了眯眼睛,轉頭仔細的監督着着下面城牆下弟子的七星陣,如果陣列被破了,好第一時間救援,雖然嘴上說是不心疼,當看到搖光位的一位築基後期弟子不小心被海族一鋼叉刺破肚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憂傷。
郭奎站在小隊正前方拿着短刀用力擋開一名全身傷口的海族修士的鋼叉,海族面前的修士沒有退讓的意思,直接用身體撞了過來,郭奎被這一撞退了兩步。郭奎兩邊的修士見郭奎被撞退了,連忙拿着劍攻向海族,郭奎努力的吸了口氣,再次擋在海族面前。海族全然不顧旁邊修士的劍,依然趁郭奎立足未穩時用鋼叉直刺過來,郭奎一個側身還是沒有完全避開,只聽見鋼叉刺破衣服的聲音,在蛟皮內甲上留下了一個長長的划痕。當旁邊兩把長劍刺進這名海族身體的時候,這海族怨恨的目光還盯着郭奎。
整整一天時間,北斗七星陣裏面不知留下了多少海族和海獸的屍體,玄天宗弟子也不知傷亡如何,郭奎帶着小隊有驚無險的守在陣盤周圍沒有後退半步。雖然沒有死人,但是還是有兩名弟子受了重傷,其它人個個帶傷,連郭奎靈力渾厚,平時不吃回元丹的人,都整整吃了兩瓶下去才好受點。
夜幕降臨,當城中鑼聲響起的時候,各小隊迅速關閉陣法,郭奎立即小隊成員打掃戰場,布閑帶着兩個人負責玄天宗弟子的屍體收隴起來,其它三人分別帶領三個人收集海族跟海獸內丹、兵器和乾坤袋,其它材料全都不要。海族似乎有意放他們回城,也沒有再攻的意思,放任玄天宗的弟子離去。
陸遊和朱至齊在潮水城門口迎接郭奎他們的回來,郭奎小隊最先回城,其它小隊也跟前進了城門,各小隊隊長臉色都不是很少,負責收隴屍體的布閑看到朱至齊后連忙跪下,大聲哭道:“朱堂主、陸堂主,太慘了,目前只能知道大約有十一名師兄戰死,有的師兄連屍體都分開了,我們還是通過東拼西湊的才能看出那是我們玄天宗的弟子。”
當他的話說完,城門口很多弟子都哭了起來,陸遊說道:“你們是好樣了,我和朱堂主都在城牆上看着呢,海族的犧牲差不多是我們宗的十倍,還有那麼多海獸陪葬,犧牲的弟子也為玄天宗的擴大貢獻了自己最後的力量,最重要是活着的弟子,戰爭是為了讓你們更加深刻的檢討自身的不足,促進你們努力修鍊。
朱至齊接著說道:“今天只是一個開端,宗門所有的築基以上弟子都會參加這場戰爭,凡是參加戰爭的可以休息六個月,自隊有損失的自己去補充,三個月後我們再派一批弟子出門迎戰海族,直到把海族打退為止。”
下面的弟子聽見這話,你望我,我望你,有的人充滿高興,有的人悲哀。郭奎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所有也不敢想,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是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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