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燃燒的暹羅

第兩百一十章 燃燒的暹羅

.第兩百一十章燃燒的暹羅

當兩枚多彩石以及被的鐵礦石樣品被送回到自由城中,擺上了朱明的案頭,朱明前世聽說過澳寶這種美麗的石頭,但也只是聽說不曾目睹,現在拿了一枚在手心中細細把玩。

這兩枚多彩石在瞻洲已經經過了工匠的粗略打磨了,此時石頭上閃耀出各『色』的炫彩,讓人目醉神秘。

在一旁搖着扇子的一名夷姬在旁看的是眼睛都直了,這麼美妙的石頭,就算是教皇的皇冠上都不曾有過。

朱明只覺得原本不斷傳來的涼風突然停了,扭頭一看,只見這夷姬目不轉睛的盯着兩塊多彩石,眼珠子都一眨不眨。

都忘了這石頭對有多大的殺傷力了,想到兩個沒有好好對待的,朱明心中又是有點內疚,當即喚入了侍衛,這兩塊石頭交與工匠細細琢磨一番,看看是打造兩樣樣的物件送予金珠和澤麗阿。

接下來才是鐵礦石,這次並沒有出乎朱明的意料之外,要後世的大洋洲是世界第三大鐵礦石出口國,可想而知這片土地下面蘊含的資源是多麼的豐富了。

朱明喚入了一名在門口已經等候着的年輕人,他年紀不過十**歲,長相羸弱,正是那日跪在軍營門口,想要烏衣衛收下的人。

此刻經過在軍事學院中近三個月的學習,小夥子已經不再像朱明初見時那樣瘦的像個雞仔一般,但還是不夠強健,想來都不像是以後能成為一名猛將的樣子。

當時入學時少年都說不清楚的遭遇,只說是父母被人害了,而且的名字就叫馬孩,想來是姓的馬,但具體叫就不了。

朱明當時隨手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馬成功,像不到少年倒是十分歡喜,翻來覆去的念叨了幾次。

本來這也就是朱明生活中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經過三個月了應該很快就淡忘。

誰現在統管全國學堂庶務的王卓金巴巴的找上了朱明彙報這個少年馬成功的情況。

要王卓金當年是朱明的親衛,在朱明身邊耳濡目染,為人本就穩重,雖然之後在戰場上丟了一隻手,只得轉去做做教書育人的工作,但也越發把他的『性』子磨練的沉穩幹練起來。

這王卓金急吼吼的來找朱明,那當真是有了不得的大事情了。

王卓金一番描述,朱明才這事情的起末。

馬成功進入軍事學院后,因為身體弱小,雖然書面上的科目很快就學了個差不多,但是在一些『操』典項目上卻是拖了學員隊的後腿,因而時常被人嘲笑。

尤其是隊中一名土著,乃是本地一位部落酋長的,長的是南洋土著中少有的高大,而且學習課目來也是不慢,更加養成了他的自傲『性』格。

偏偏與這不爭氣的馬成功分在一隊,變經常使點絆子,找點事情作弄一下馬成功。

馬成功也是一名自尊心很強的人,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很木訥,但是為了對付惹惱他的那名酋長之子,竟然開始私底下串聯起漢族同窗來。

那馬成功原本所有人都以為是笨嘴,結果卻滔滔不絕,雖然沒有引經據典,但讓所有聽到的漢人學員都覺得漢人就是高人一等,這酋長之子自以為很優秀,實在是自不量力的擋車螳螂。

雙方的積怨便在馬成功的挑撥下越積越深,最終爆發了不同族之間的鬥毆,雖然是在軍事學院中,但雙方都沒有使用器械,因而也讓事態控制在了一個相對較小的範圍。

饒是如此,挑動這次鬥毆事件的馬成功還是進入了軍法司的大牢。

朱明從立國起就從沒有把種族不平等擺在桌面上,雖然漢人是明擺着的佔據了政治經濟文化的金字塔頂端位置,可從來沒有赤luo『裸』的歧視。

因而現在這馬成功用着的一張不爛之舌,把原本相安無事的雙方說得爆發出如此強烈的衝突,還真不得不感慨這馬成功嘴巴的毒辣。

“說啊你不是很能說嗎?”不跳字。朱明看着跪伏在庭下的馬成功,“真沒想到你這張嘴還這麼能說,早是個這樣的禍害,那時就不該把你收入軍事學院。”

“國主”原本溫溫順順跪伏在地的馬成功卻是扭起頭顱反駁道,“難道別人打你一棍你也要還人家一個甜棗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摘蘇得罪了我,就要熬得住我的報復,這次才打斷他幾根肋骨,算便宜了他”

此刻朱明從這個少年的眼中看到了一股熊熊不屈的火焰,這是一個有着極強個『性』的孩子。

朱明不該去說服他,可能是他早年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顛沛流離生活,因而養成了他這種我行我素的『性』格,與漢家的儒文化簡直是格格不入,但是此刻朱明也並不想要改變他。

只是這個孩子身上表現出來的那種極強的宣傳鼓動和感染的能力,讓他十分看重,只要有一技之長,朱明就不準備放過。

“看來你在軍事學院也呆不下去了…”朱明說道。

剛剛才亢奮了起來的馬成功又是頹然把頭低了下來,說實話他內心中無比感激朱明,也感激在軍事學院的這段日子。

雖然基礎很差,但是經過這幾個月,馬成功已經能夠讀懂基本的地圖和命令文字了,這麼多有用的知識讓他看到了另一片廣闊的天地,難道這一切就要隨着鬥毆事件而煙消雲散了么。

馬成功強壓住心中的鬱悶,畢竟是眼前這個人給了他一切,從心底里,馬成功是敬仰眼前這個男人的。

“你回頭去軍情司報道吧,不過你挑起兩族鬥毆,影響了袍澤之情,影響極壞,軍事學院開除你之前,你先受二十杖刑,遊街示眾。”

雖然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但馬成功更吃驚的是竟然讓他去軍情司。

他靜靜的看着朱明,聰明的他感覺到朱明還有話說。

朱明舉起眼前那塊拳頭大小,泛出一絲暗紅的鐵礦石,說道我會讓陳正豪調配三十名精幹軍士給你,在瞻洲島上了大量的這個,你得把這個消息以神秘的方式宣揚出去。”

“神秘的方式?”馬成功在心中想着,只不過少許,馬成功便又問道是否讓人以為是我們內部泄密?讓瞻洲鐵礦一時在私底下瘋傳?”

果然沒有看,這個馬成功就是一個搞炒作,天生的煽動大師,他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本質。

朱明讚賞的誇獎了馬成功一句,便讓他去想辦法,無論如何要讓市面上的商人認為,官府掌握了瞻洲大量礦產的信息,原本是自由前往瞻洲開拓的,聽聞在不久之後就會禁止。

馬成功叩首答應后便轉身去了,還是太年輕,『性』子野,做事情沒有分寸,朱明準備先試他一番,若是真的可用,到時再磨礪磨礪。

這邊的事情剛忙完,又是一群想要覲見議事的大臣,讓朱明一件一件處理下來,已經是到了華燈初放的時候。

隨便吃了一點回到內殿,澤麗阿已經在等着朱明了,自從上次三人把話說開后,澤麗阿變是搬到了朱明的王宮中來居住了,只等着暹羅一事了了,朱明就得兌現諾言迎娶她。

朱明是無可無不可的,每晚多個人幫捶捶背,的痒痒肉在哪裏還是挺愜意的,至少比起那些完全無法溝通的夷姬是好的太多了。

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自從朱明掌控大權后,也改變了這個時代人生活的許多,至少那些大臣不用每天趕早起來上朝了。

朱明從來都認為那種每早天沒亮就起來準備上朝是吃飽了撐着,雖然也有因為夜晚不方便活動的原因在內,但朱明這個現代人更喜歡晚上挑燈夜戰處理政務,又不是點不起那點燈油。

就在朱明慢慢悠悠起床做完一切后,剛出現在王宮前庭,所有的人便這位一國之主每天正式的工作開始了。

接着便是那些排隊等候的人或事情一樁樁一個個的上來等候朱明的處理了。

忙到中午,朱明正準備歇一口氣,誰知又一個商部統輔朱大成匆匆跑上殿來覲見來了。

朱大成雖然平日裏也有許多大小破事麻煩到,但也沒有今日這麼匆忙的事情啊,不領導要休息么,朱明奇怪的看着這個的頭等心腹之人。

“國主,臣不得不報,有那暹羅商人偷偷借用西域商人的名頭,在我自由城、船村港兩地大量購入武器,昨日被人告發,今日已經被捕了。”朱大成快速的上奏道。

冒名頂替買個武器啥的沒奇怪,就算是把武器供給暹羅王昭祿群膺,朱明也沒吃驚的,這隻能說明黑水明國的武器犀利。

誰知朱大成接著說道那商人卡瓦岑被捕入獄后不以為悲反以為喜,大叫着想要面見國主……”

見我?他一武器販子犯了事情有好來見我的,朱明相當奇怪。

那朱大成又是一臉古怪的說道那卡瓦岑在獄中說道欲效仿那蘭諾嘉狄,與黑水明國緊密聯繫,只要國主能助他成事,願意與國主共享暹羅。”

這商人倒是好大的手筆,而且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心家。朱明在心中暗暗鄙視了此人一番,看見國內大『亂』就有人想要跳出來,這樣的人在那朝那代哪國哪族都不少。

雖然如此,但朱明還是準備見他一見,看看這個人到底有能耐也想要得到黑水明國的支持。

要現在暹羅的代理人蘭諾嘉狄一是前朝王室後裔,而且在一城之地也小有名氣實力儼然,周邊支持他的部族也不少。

這個商人卡瓦岑到底有讓他能有造反的底氣。

當這個膽大妄為的商人卡瓦岑被帶上來后,他那英俊而又黝黑的面容讓朱明心中有了一絲印象。

這個傢伙可能還真有成為另一個梟雄的機會,朱明記得他是因為,這個傢伙是黑水明國的硝石供應商,在黑水明國發家的道路上起到過一些些作用。

黑水明國善用火器,那麼火器所需要的火『葯』自然也是重中之重,而火『葯』需要的硝石在黑水明國產量卻小,只得四處求購。

周邊這的產出量卻也不大,但是暹羅北部南羅道附近卻有幾個不小的礦產,全都是屬於這卡瓦岑一家的,因而卡瓦岑靠着硝石的貿易,不但讓家財更豐,而且與黑水明國也建立起來較好的關係。

因而這才有了那朱大成匆忙前來彙報一事,若是普通的商人被抓了還想着要聯合黑水明國獲取支持,也就當他是個傻子沒人理會的。

這個拉瓦岑卻是不同了。當他被帶到殿上后,仍是冰冰有禮的與朱明道好。

“不拉瓦岑你有些底牌,認為也能在這暹羅巨變中分一杯羹呢?”朱明的問話十分不客氣。

卡瓦岑十分鎮定的說道漢人常說要有天時、地利、人和,此時暹羅大『亂』,南方蘭諾嘉狄與暹羅王已經打成一團,這是天時;而我獨處北方,若是反起來,暹羅王肯定仍要先對付身側的蘭諾嘉狄,此為地利;而不說鄙人在北方的產業根基,光說我與陛下您良好的關係,這便是人和了。

“我想不出來在如此有利的條件下,能澤被後世子孫的事情,為不去做呢?”卡瓦岑最後總結道。

這樣一來暹羅變是三足鼎立的態勢了,朱明心中在思考着,扶植此人倒是不難,就怕日後控制起來勢力一多反而控制起來吃力。

“我不需要國主您提供火槍或是火炮,只是那種震天雷的做法,提供給我,再派工匠去協助我方,其他只要提供給我市面上常見的武器盔甲即可。”卡瓦岑接著說道。

這卡瓦岑是以還算豐富的硝石資源,朱明不太願意將火槍火炮提供給,便退而求其次,想要那種威力並不出眾的震天雷。

這震天雷是朱明想當然讓工匠搗鼓出來的玩笑之作,因為此時火『葯』的威力太差,做出來的與後世的手榴彈完全沒辦法比,而且也比較笨重,反而沒有火槍火炮實用,現在黑水明國都很少製造了。

但是這震天雷中的『葯』引和控制爆炸機關還是花費了工匠一番功夫的,此刻卡瓦岑當成條件提出來,他也不吃虧。

雖然朱明不太看的上這,但卡瓦岑若是掌握了做法,有了充足的火『葯』供應,便是早上成千上萬個,攻戰起來以量取勝,也不見得就沖不垮那些暹羅官軍。

既然人家有這個造反的心,作為國際主義戰士的朱明自然是應允下來,具體的貿易合作事宜還是交給陳正豪這個顛覆暹羅王社稷的罪魁禍首去詳談。

只是朱明點名了兩條,一個便是這卡瓦岑在暹羅王倒台之前不得與蘭諾嘉狄發生衝突,蘭諾嘉狄那邊朱明自然也是相應的吩咐。

第二便是專門加諸與這卡瓦岑頭上的,由不得他不答應,鑒於卡瓦岑沒有前朝王室後裔這層榮譽光環,以後他打下的地盤,所有重要物資如鹽鐵專賣、鑄幣權全都划給朱明,想吃鹽我給你運來,想花錢我幫你造,夠體貼吧。

雖然這是要逐漸淪為朱明傀儡的條件,但同樣抱有僥倖心理的卡瓦岑還是答應了,在他心中,大一統的泰族是不可能輕易被征服的,雖然此時吃點虧把朱明這頭狼放了進來,但卡瓦岑以後只要需要,一定可以把這頭狼給趕出去。

可是他不,論起同化和文化滲透能力,華夏文明敢居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原本被抓起來的卡瓦岑在國王宮中一日游后又光榮的了,第一件事便是火速返回了暹羅,舉事的腳步必須加快,乘着此時蘭諾嘉狄與暹羅王正處於僵持狀態,可以去快速的擴張的地盤。

要現在是個彩虹難逢的機會,若是南方對峙的兩個傢伙任一個倒下,接下來倒霉的肯定就是卡瓦岑了。

在澤漢六年底,黑水明國即將要開始澤漢第七年的時候,暹羅卻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硝石商人,善於運用火『葯』的卡瓦岑一旦舉起義旗,頓時讓混『亂』不堪的暹羅局勢再次火上澆油。

昭祿群膺本來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南邊一線的,朱明的五千烏衣衛遲遲沒有撤退的跡象,反而搞起了野外訓練,而桂河城的蘭諾嘉狄又是咄咄『逼』人。

現在連穩固的北方也出現了叛軍,這讓大城王朝腹背受敵,昭祿群膺當時接到消息便氣的嘔血三升,直接病倒在了床上。

消息傳開來后,卡瓦岑的賊焰更加囂張,高舉着順應天意,推翻腐朽無能的大城王朝旗號,越發的以順天改命自居起來。

南邊的蘭諾嘉狄是北邊這個鬧騰的小與一樣,投靠了朱明,但是大老闆就在身側,也不敢對北邊有敵對的舉動,只得拼了命得向東方進攻,現在可是有競爭對手了啊

暹羅大地上頓時陷入更為深重的戰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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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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