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現在興的是自由戀愛

“你這孩子，秋晴哪裏不好？”

林母看着自己的兒子，話語裏滿是不解，訝異的看着林家軒。

“這家世雖不及咱們林家，祖輩上也算是書香門第。那模樣我看着也不差，性子柔柔弱弱的，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雖說這婚事是你祖父做的主，但我和你父親都覺得她不錯，在你身邊會成為一個好妻子。”

“娘！”林家軒輕咳了兩聲。

他手扶着額頭有些頭疼的打斷了林母的話：“現在和你們那時候不一樣了，現在興的是自由戀愛。之前我病得厲害不清醒，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干涉我的婚姻！

林母臉色微變，她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農家婦人，仙水鎮雖說是個鎮，但也不是一個落後的小鎮，外面的社會早就變了樣，她也聽說過鎮上有些新婚的都是自由戀愛談的婚姻。

可這樣的事情，對於她甚至是林家來說那都是不允許的，他們講究的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能和外面那些平頭百姓相比？

可隨即轉念一想，她兒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莫不是在外面有喜歡的人了？想到這些，林母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會和於秋晴離婚。”

林家軒負氣轉過身望着窗外，卻只看到窗外漆黑一片，而語氣中帶着毋庸置疑的態度，他會和於秋晴離婚，這儼然是通知的態度，而不是商量的態度。

林母心中咯噔一驚，還沒從剛才的想法中回神，又聽到要離婚，連忙急言道：“絕對不行！”

一時情急說出強硬的話，林母眼見着林家軒的身體僵硬了起來，深知自己兒子性格的林母馬上弱了下來，輕嘆一聲，柔聲的說道。

“你若執意這樣做，你祖父的身體怎麼辦？年紀大了，這兩年的身子不如從前，越發的弱了。”林母頓了頓給林家軒一個考慮的時間，繼續說道。

“加之，如果你無緣無故就去離婚，你讓秋晴以後怎麼辦？在我們仙水鎮還不比外面的大城鎮，有離婚的例子，你們若是離婚，會讓人以為你是休妻，你就願意看到無辜的秋晴讓別人指指點點的嗎？還有可能也許以後不會再有人願意娶秋晴，一個好好的姑娘就因為你執意要離婚需要受到這些傷害，唉，好好想想娘的話吧。”

林家軒頓時沒了之前的氣焰，這些道理他都懂，卻又不如不懂，此刻一口氣堵在了口中，什麼也說不出。

林母的眼神中帶着期盼，他有些閃躲的避開林母這樣期盼的眼神。

看着母親用桂花油梳着的一絲不苟的髮髻，臉上塗抹着常用的胭脂，斜襟的棗紅色高領上衣，嚴實的包裹着脖頸，下邊是墨黑色滾花邊的舊式旗袍，一直垂到腳踝處，彷彿把整個人悶在了衣服裏面。

這時，林家軒眼神中閃過那個與母親同樣穿着舊式旗袍打扮的妻子於秋晴。

不知怎的胸口一股氣散不開，他伸出手煩躁的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彷彿這樣做能讓自己憋住的氣散開。

一陣夜風吹過，吹動房中的吊燈咯吱咯吱的搖晃了起來，而那昏黃的燈光也跟着一下一下左右搖擺，就像被一個調皮的孩子隨意的玩耍撥弄，攪的林家軒更是心浮氣躁。

甩了甩衣袖，喝了杯茶水壓下心中的那股氣，半響，林家軒憋出這樣一句話，“我知道了。”

他知道，這婚，暫時是離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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