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田海
小青望着克雄手中的酒罈，滿臉驚訝!
克雄高興地說:“小青，快去拿酒杯來。”
小青“好咧!”一聲，跑去拿杯子。
圍着桌子，看着酒罈，小青疑惑道:“這屋裏怎會有這麼一小壇酒呢？”
方紅道:“難道這壇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小青指着酒罈說:“你們看，這酒罈外壁，從下底到上口，有一層一層的水紋波浪線，從下到上有十六條線紋，這是以前四家居張家的祖傳酒罈，由這種罈子裝的酒叫三六酒，又叫聞香醉。我記得我剛有記憶的小時候聽老果和阿婆說過，但一直沒見過。”
聽小青這樣說，克雄和方紅不由數着酒罈的水紋，果然不多不少剛有十六條線紋。
克雄說:“這十六條水紋有什麼意義嗎？”
小青說:“這種罈子既說有大壇，中壇和小壇。大壇有三十六條紋，中壇有二十六條紋，小壇有十六條紋!後面都是六，所以叫三六酒。”
方紅說:“這麼說，這酒是上好的酒？”
小青點頭道:“既老果曾經說，這酒是用高粱和苦蕎，再配幾樣草藥釀成的。味道醇美又養生。”
克雄和方紅聽着，聞着，嘴角流出口水，兩人不停地咕咚咕咚咽着口水!
小青接著說:“這樣的好酒，我們應該先倒進好漢瓶再喝!”小青說到這裏，叫黑二送來好漢瓶，將壇中的酒倒進好漢瓶。
見小青將美酒倒進好漢瓶，克雄反而皺眉了。他對小青說:“你就不怕喝酒以後會抬起棒棒打白皮嗎？”
小青說:“雄哥，難道你不希望功夫增長？”
克雄說:“當然希望!可是我們會出洋相呀!”
小青說:“出一次洋相，功夫大大增長一回，這洋相出得也值吧？不是么？再說方大哥他也不會笑話我們，只有幫我們引氣歸元的分，你何樂而不為啊？”
克雄笑道:“小青，自從你知道阿婆還在，你表哥找到，我看你真真的開心啦！好吧，難得和你一起分享這份快樂!”
方紅說:“小青，你以為果皮真怕喝好漢瓶里的酒？”
小青笑道:“那麼他怎麼說是怕出洋相!”
方紅輕輕打個響指笑道:“他是等不及了!”
小青看着喉結上下蠕動的克雄吃吃嬌笑!
克雄卻帶着譏諷的口氣對方紅說:“對於這東東，你的耐心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裏!”
方紅確實咽了一通口水說:“我從未嗅道如此香醇的酒味，‘聞香醉’的確名副其實!即使放點毒藥，只怕我也忍不住還是要嘗一口!”方紅這話一出口就引來克雄和小青一陣大笑。
可是當方紅真給她們倒酒時，小青和克雄卻你忘望望我，我望望你，兩人都不敢喝酒。對她兩來說，這壇酒的確出現得莫名其妙，甚至太神秘!
克雄果然聞着酒杯說:“小青，你真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酒罈，沒聞到這樣的酒味？”
小青猶豫着摸着酒杯點點頭。
克雄有些沮喪道:“難道是我們今早離開的時候有人放進來的，嘿，天上會掉來餡餅？”
方紅笑了笑，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深深吸一口氣，嘖嘖讚歎:“真是美酒，真是好酒喲!”
說著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菜。
克雄滿腹狐疑看着方紅有些得意的笑容，突然說:“小青，我們喝，這壇酒一定是白皮從哪裏搞來的。估計就是我們在裏面做飯的時候，他悄悄跑去找酒，卻叫我們不要去打擾他，說不定他根本就沒受傷，而是酒癮發了!嘿嘿!”
方紅大笑道:“既然這樣想，還等什麼，快點喝啊”小青和克雄聽方紅這樣下命令般的口氣，哪裏還會猶豫，噹噹當，三人碰杯各呷一口。克雄連連讚歎:“好酒，真是無與倫比的美酒啊！”
小青卻說:“方大哥，你說這次我們還會發狂嗎？”
方紅認真地說:“不會了，現在你們的經脈氣穴已經適應這藥酒，只要不喝太多，不會有事，再說這酒剛倒進瓶里，藥效也沒那麼高!放心喝就是!”
三人美美地享受着香醇無比的好漢酒，三六酒，聞香醉!
酒香醉人，春風暖人，石屋的里裡外外洋溢着誘人的芬芳氣息。
屋外艷陽高照，春意怏然。三人酒足飯飽，陸陸續續走進田海的“墳墓”。方紅照常用鐵槍揮舞幾下，就露出田海的棺材，小青掃乾淨棺蓋上的塵土，克雄將棺蓋打開。
田海依然安靜地睡着，胸脯起伏有律，呼吸均勻。溫暖的陽光彷彿慈母的雙手，愛撫着他那虛弱而疲憊的身軀。他的臉漸漸有微妙的變化!
驀地，一個清脆的噴嚏響起，田海倏然睜開眼睛，卻被明媚的陽光逼得從新合上，他本能地閉着眼睛從棺材站起來!
小青不再和他說壯話，而是趁着酒性大聲喊:“海哥……海哥……”
田海再次睜開雙眼，這次他用手擋着陽光，久久凝視着小青，最後還是用壯話說:“么，么則青竹嗎？”
小青激動地用壯話說道:“則，則，古則青竹!”
方紅和克雄見此情景，相視而笑。
田海看着腳下的棺材，臉上掠過驚恐之色。似乎懷疑自己死而復生。小青將田海拉出棺材，扶着他走向石屋，
克雄看着棺材對方紅嘆道:“我一直以為棺材只和死人結緣，沒想到與活人更有患難見真情的意義!”
方紅道:“是啊!物盡其用，因地制宜，因時而異。”
克雄說:“對我們來說，它們已經完成任務，將他們扛回原位吧!也許它們是韋繼官那些人的最終歸宿!”
方紅笑着拍一下克雄的肩膀，克雄也拍一下方紅的肩膀。
友誼的確珍貴，尤其患難之交的友誼，肝膽相照的友誼，再沒有任何珍貴的東西能夠代替了!
克雄現在也非上山之前的克雄，一口棺材，他兩手輕輕一托，就托到肩上了!
等方紅和克雄把三口棺材扛回石屋，田海已經吃飽飯!
小青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給田海娓娓道來，田海聽罷，差點就給方紅和克雄跪拜，幸好兩人手快，把田海扶起來!
小青陪着田海，方紅度出屋外。克雄也跟隨方紅出來。
方紅說:“田海是出來了，但裏面還有這麼多人，他們不知道自己一天在幹些什麼，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甚至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他們年輕的有父母擔心着，年老的有妻子兒女牽挂着……”
克雄說:“想到救出他們的法子了嗎？”
方紅說:“恢復他們記憶的法子是有了!”
克雄說:“你是說，又把他們裝進棺材？去哪裏弄這麼多棺材啊……”
方紅說:“他們，也許不用棺材了!我可能可以讓他們在洞裏恢復記憶。”
克雄沉着臉道:“什麼可能可以？說可以就可以，說不能就不能。模稜兩可，嘿嘿!”
方紅說:“我正準備去做，就怕萬一他們全部醒來，一時大亂，會帶來生命危險。畢竟裏面的刀手都很神秘，而且刀手都在暗處!”
克雄說:“只要他們真能在洞裏恢復記憶，我就可以通知所里調動人力了!警方的人一來，他們可以對警方表白他們是無辜，你說對不對？”
方紅說:“問題是他們一但清醒，就會大亂，如果他們大亂，那麼沒等警方來到，恐怕就已經遭殃了!如果等警方的人來再讓他們吃藥，那樣的葯，他們絕對不會吃。”
克雄說:“對呀，叫他們無緣無故吃藥，他們怎麼會吃，這才是最頭疼的事。”
方紅說:“這事我倒是有辦法了!但是……”方紅又陷入沉思。
克雄說:“但是什麼？”
方紅輕輕打個響指說:“不行，果皮。我還是改變一下主意，裏面的工人，他們沒恢復記憶之前，對那個老闆不造成任何威脅。所以，那些工人是安全的，現在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救處於不安全的人。”
克雄道:“你是說田海的爸爸？”
方紅說:“對，我們現在就立即行動!”
克雄納悶道:“你知道他在哪裏？”
方紅說:“你別忘了，剛才在北面，有人從山下衝來，而從白面山下一直到城郊酒廠，根本沒一戶人家。”
克雄說:“這能說明什麼問題？”
方紅說:“說明山下附近還有秘密基地。剛才那些人是四家居的人通知他們來攔截我們的。如果在得遠，他們怎會那麼快來到？”
克雄說:“那麼，我們要怎樣才找到你所謂的秘密基地!”
方紅說:“先看一下運氣!現在田海已經清醒可以自保，我們四人可以下山了!”
方紅說到這裏折進石屋問小青:“小青，今早在四家居，裏面所有工人你都看過了吧？”
小青肯定地說:“看過了，方大哥你想問什麼？”
方紅說:“這麼說，你姑爹不會在四家居!”
克雄跟進來說:“小青姑爹當然不會在四家居，他們不可能把兩個親親父子弄在一起!”
方紅重重打個響指看着克雄道:“對!我們現在立即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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