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懟她丫的
說到這裏,事實如何已經不言而喻了,況且,人家有縣令夫人這個大後台。
承受着周圍各種眼神,劉夫人臉色煞白,衣袖下的手緊握,憤憤的望着葉萊。這人故意的,如果一早就說出那是縣令夫人的字,她何至於這般難堪。
劉夫人懂這其中關係,可小丫鬟不懂啊,反聲一問“你說是縣令夫人的字就是縣令夫人的字啊,你可知我家老爺是誰?我家老爺可是聚傑縣的劉富財劉老爺。”她可不信是縣令夫人的字,這縣令夫人可是不怎麼應邀宴會,也少於人交往。
“小梅!”劉夫人呵斥一聲,這丫頭被寵環了,這般沒腦子。她家老爺是有些錢,但和縣令大人可沒多少交情。平常人怎會有膽假借縣令夫人之名,她倒是小看這小東家了。當初就不該答應袖珍閣的合作。
她在府中仗着老爺的寵愛便處處與正室作對,之前得不到那髮釵便心生惱意,便與作為袖珍閣掌柜的外室的青樓姐妹說了說,沒想到第二天她便同她說了這想法,用袖珍閣仿出一模一樣的薔薇髮釵去搞臭千姿坊,那千姿坊並沒聽說有多大後台,要她不必擔心,事成之後定有重謝,既能出了口惡氣,還有額外收入,她沒細想之下便心動了。
劉夫人深吸口氣,恢復了一貫在自家老爺面前柔弱可憐的神情,膩聲道“葉公子,今日是我的疏忽,那髮釵是我在一好姐妹那無意中瞧見的,想着千姿坊‘獨一無二’這句諾言,一時衝動便失了理智,得罪了葉公子,還望葉公子見諒,莫要與我這婦人一般見識。”
這個話說得可真輕鬆,今日的事一句輕描淡寫的一時衝動就這樣了了,可她一個堂堂男子(雖然小了點)也不能真跟她一個婦人斤斤計較,步步緊逼,不然就是她心胸狹隘了,人都潛意識同情弱者,不看對錯。她真像特么的吼一句道明寺的紅言“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
葉萊扯了扯嘴角,努力的撐起一個笑臉道“劉夫人都這般說了,我又怎會計較。今日讓大家見笑了,除了本月的主題飾品外,其他一律六折。”
說完也不管劉夫人作何反應,跟眾人客氣幾句就拉着翠凝回家,剩下的就交給年叔了,她都處理好還要他們幹什麼,這事她會出面處理是因為這千姿坊剛開業不久,不盯着不放心。
在路上翠凝便跟葉萊講了一些那劉夫人的八卦,據說那劉夫人是聚傑縣有名的頭牌,半年前被劉富財贖回家當了小妾,與那正室夫人可是針鋒相對,明面上倒是沒撕破臉皮過。葉萊也只是習以為常的嗤笑兩聲,女人多了日子能平靜到哪去。
葉萊居住的葉宅位於鬧市郊外一些的,大門口除了守門的倆夥計,還有兩棵有些歲月的金錢樹,院內的設計倒是比其他有錢人的簡單些。倆人一進家門,便迎來一位看着三十多四十歲的長者,一身管家打扮,身形有些圓潤,慈眉善目的。
“陳伯。”翠凝見到老者,恭敬的行了禮。
“陳伯,我回來了。”一見陳伯,葉萊倒是硬擠出一些乖乖巧巧的模樣。
“小姐回來了,今日可還順利?”陳伯慈愛的望着葉萊問道。
“陳伯,我已經不是十一二歲的孩子了,而且我們家的生意也早已穩定,您不必太過掛懷。”葉萊有些無奈,陳伯這些年可是為葉家操碎了心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是她唯一一個願意在他面前裝乖巧的長輩。
陳伯笑着點點頭“是,我們家小姐長大了,老爺該放心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正廳,果然,餐桌上早已備好了午膳,多葷少素,沒有一樣的菜式是與上個月重疊的,三個人的量不多不少。
葉萊拉着陳伯與翠凝坐下吃飯,他們的身後沒有小丫鬟站着伺候,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三人吃着飯,聊着天,氣氛其樂融融。
陳伯看着好說話實則與大多管家一般古板,把規矩看得太重,死守着什麼主子下人不可同桌而食,能有現在其樂融融的場景可是葉萊糾纏了好長時間的結果。
吃完飯,陳伯再提起該去葉庄查看賬本的事,葉萊才記起這回事,讓人去傳了明天親自過去的話后就回房了。
半倚在榻上的葉萊舒服的眯着眼,隨手扯下桌上的一粒葡萄就往嘴裏送,一旁站着的翠凝看着這樣的葉萊,忍不住問道“小姐,你不是才吃完飯嗎?而且還吃了兩大碗。”咋現在又吃上了。
葉萊又丟了一顆葡萄進嘴裏才道“剛走那幾步消化了些,你該幹嘛幹嘛去,別讓你的青春被狗吃了。”
翠凝默默的退出房門,得,嫌她礙眼,她找其他丫鬟聊八卦去。
“唉!”享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葉萊忍不住嘆息。
她來這異時空也有十幾年了,像大部分俗套小說一樣,本是剛實習生的她因為電梯事故成了這古代的小姐,十歲之前倒是過了一段吃喝玩樂的富二代生活,她十歲生辰的第二天,父親因為心疾不解,太過思念她沒見過面已經過世的母親而跟着一起去了,導致她不得不告別每天遛鳥的生活,扛起這葉家。
本來呢,父親在她四歲的倒是給她撿回一個哥哥,哥哥對她簡直就是溺愛,但在她九歲的時候他便帶着身邊的保鏢經常出遠門,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不常待在家的哥哥也就指望不上了。
所以,她不得換上男裝,以葉家養子的身份管理商鋪,與人交際。一開始,陳伯幾乎是手把手的教,她被人坑了,陳伯就教她怎麼坑回來,戰戰兢兢了幾年,葉家的生意被她整多了間店鋪,還成功拉上了縣令這個後台,把因為父親去世而掉失的幾條人脈又補了回來,陳伯也提攜了好些個幹事,她現在倒是可以做個甩手掌柜了。
第二日,葉萊換上女裝,早早的來來到正廳與陳伯用早膳。可是,她對面正一臉歉疚的盯着她瞧的陳伯是幾個意思啊,他那個表情實在是讓她心慌慌啊,咬了幾口肉包子,腳尖碰了兩下旁邊的翠凝。
翠凝抬頭望着她擠眉弄眼的小姐,咽下嘴裏的米粥,輕咳一聲道“陳伯,您再不吃,東西可就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