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謎團暗涌
什麼是育種地。
等韓野一行凡盟人離開之後，江一白先把什麼都不知道的劉菲菲安頓好，再和無常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一問明白。無常好像倒是沒什麼所謂一樣，在陰森黑暗的祺豐農場東晃晃西走走，黑白相間的長袍子隨風飄揚在骨廟和農地的每一個角落。反正接到了江一白，無常的任務就已經結束了。江一白自然也不知道無常早已經和柳楓見過一面，更不知道遠在三區有一個複製自己的白白農場。
“育種地，就是凡盟的命根子。”
無常坐在骨廟的最中央，階梯上面放着一張兩米寬的大椅子，自然也是有一種巨獸的骸骨拼湊而成的。
“命根子？”
江一白不解。只是聽這個名字大概和魂驅種子有關。之前在靈界島，魂驅種子都是直接從靈界種植系統的倉庫裏面購買，小雪說過種子是由輪迴司直接提供的。農場主只是負責下一步種植就可以了。
“對。我們的種子，都是由育種地產出的。而具有育種地資格的，只有我們幾個。”
“換而言之，你們包攬了這個世界所有魂驅種子的種植資格和權力。人類如果將你們也收購了，他們將沒有辦法得到魂驅種子，也沒辦法進行下一輪的種植。是吧？”
江一白倒是聽明白了，怪不得韓野剛剛聽到無常的名字這麼驚訝，哪怕凡盟的人再怎麼明目張胆地收購，也總不能將有育苗資格的農場主給收購了。
前提是人類沒有掌握這個世界的育苗技術，不然就是自取滅亡了。
“骨戒。是什麼東西。”
第二個問題，江一白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骨戒。從靈界島棄魂林，看到疑似江洋的幻影之後，這一枚戒指就一直在自己的手上，成為了一個一直困擾自己的東西。
“骨戒。是造物主給你的啊？”
無常倒是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盯着江一白手上的骨戒。
“我不知道你說的造物主是誰。我只知道是一個混蛋。”
無常又格格格地笑了起來。
“如果沒有骨戒，大概我們也只是普通魂驅吧。”
“普通魂驅。什麼？你們也是魂驅！”
對着無常突如其來地表明身份，江一白大吃一驚。他印象裏面的魂驅只是那種從魂驅樹里生產出來，沒有思維和自主行為，只有被輪迴的靈魂進行裝配而輪迴。
“對啊。像我們這樣的覺醒魂驅，這裏有三個。”
無常舉起了三個修長而蒼白的指頭，對着江一白邪魅一笑。“都是託了造物主的服。”
“所以說，我手上的骨戒。”
“它是這個世界頂端魂驅的種子。”
無常興奮地從椅子上躍下來，彎下腰盯着江一白手裏的骨戒，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這裏面孕育着一個什麼樣的生命。”
江一白心裏卻暗自吃驚，原來江洋的實驗已經有了成功的試驗品，魂驅的覺醒沒想到在這裏真的做到了。只是覺醒的魂驅，已經超出了輪迴之道，要是打通輪迴，人界將會大亂。心裏又是一陣擔心。
“還有什麼要問的。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啦。準備回去了。”
這時候再看無常，似乎也沒一開始那麼可怕。他正拂起自己的衣袖準備離去。
“對了。這個世界，農場主的生命為什麼會有農場綁在一起！”
江一白猛地想起高老莊衰老的高老伯。
“這個世界本無農地。所以大部分的農地，都是從他們的靈魂和壽命裏面劃出來的。造物主可謂用心良苦。”
異界本來就不是正規的輪迴道中的存在。不像靈界島，從生來就有負責輪迴魂驅生產的農地，為了讓異界也擁有生產的權利，大概也是江洋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吧。
“好啦。你就好好在這裏進行你的種植吧。雖說這裏本是育種地。但是現在已經全部開放種植功能了。加油啦，農場主。”
還沒等江一白接下一句話，無常已經藉助種植系統瞬移不見了。
只留下江一白在巨大的骨廟門口，對着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荒涼之地。原來，這裏什麼都沒有的原因，是為了迎接自己這個新場主。
“歡迎開啟異界種植系統。”
久違的聲音。小雪！
而在異界一些不為人知的角落，暗涌卻在不斷湧現。
異界中心的二區，有一塊巨大的標誌性石碑，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異界文字，但是因為沒有人看得懂內容，只是傳說異界的開端已經存在，所以這塊石碑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創世石碑。
“來了啊。”
某一天的夜裏，石碑前站着兩個黑影。
其中一個男性的黑影先開口：“收購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另外一個女性的黑影回答道：“很順利。因為被靈界島驅逐，他們心裏滿是怨氣。只是，這樣收購沒有問題嗎？”
男黑影說：“本來這裏的一些農場就應該被淘汰。人類才應該是一切的主宰。當我的試驗完成，人類就可以通過我的魂驅擁有不死之身了。哈哈。”
“是的。”女黑影唯唯諾諾地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第三個黑影閃現到了創世石碑下方。
“來了啊？”第一個男黑影冷冰冰地問道。“靈界島情況怎麼樣了。”
新黑影聲音充滿着溫柔儒雅，他正經地回答道：“甄家的機密。倒不是那麼容易能盜得。”
第一個男黑影說：“三大家族互不往來已久。甄阿紫是目前唯一一個掌握雙界穿越的天才。我還是想好好會一會她。”
新來的黑影鞠了一躬，說：“有機會的。我們在靈界島製造的黑風暴還在繼續。三大家族減產了五成，輪迴司據說不得不啟動備用倉庫的魂驅來裝配輪迴。”
女黑影這時候說話了，“我們在人界，應該也要動手了吧？”
新黑影問道：“你們真的如此有把握嗎？”似乎新黑影對男女黑影的計劃還抱有懷疑的態度。
男黑影堅定地說道：“大概能撬動靈界島地位的，也只能在此一舉了吧。”
月夜之下，三個黑影在創世石碑下預示着不久后將要發生的一場巨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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