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推拿斷案
洛陽城北。
外接通商要道，一輛又一輛的貨車從北門進入，運着綢緞的、押送鏢貨的、卸着食材美酒、帶着黃金珠寶的。這裏熱鬧程度不比城東少了半分，但是多了的是純樸，這裏是平常老百姓趕集的好去處，而城東則是達官貴人的銷金窟，更多的是繁華。
羲和正在去往酒鋪的路上，來來往往叫賣的人讓他一陣失神，似乎忘了現在身逢亂世，不過，亂世之中，暴君旗下，還能有這樣的場景實在讓人意想不到。看着人們歡聲笑語，羲和也是奇怪，看來縣衙把消息封鎖的很好，發生的兩起案件並沒有波及全城。
‘八角，枸杞，大蒜，杏仁，還有……料酒，對，料酒，還有什麼？’羲和想着。‘要不，再買些紙筆和研墨？可是我答應過張叔，該怎麼做？算了，我只能幫到這裏了。剩下的，就看你對不對得起洛陽第一捕快這個名號了。’
“喲，小義，又來買酒呀。”一個肩上掛着一塊抹布，身穿麻衣頭上裹着頭巾的中年男子看見羲和走過來招呼着。
“全叔，打兩壺酒。”羲和笑着，這裏是他常來的地方，每當上山採藥回來時，這裏便是羲和短暫歇腳的地方。
“喲！兩壺？家裏來客人啦？”
“恩，一個給我找麻煩的朋友。”羲和說著，“不過，來了就是客，我得趕回家，全叔先不聊了。”
“恩，你走好啊。”
張墨白不僅打了個噴嚏，他已經在羲和家門口等了半天了，這小子還沒回來！‘嗯？什麼人？’張墨白突然看見一個人在暗處鬼鬼祟祟的盯着羲和的家門口，那人看見張墨白髮現自己，立刻就離開了。‘是來監視我的？還是羲和那小子？如果是我，不應該啊，沒人有道理監視我，如果是朱大人派來的話……？’
……
“看來你在這呆了好一陣了吧，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突然羲和在張墨白身邊出現，在他耳旁說著。
“啊！你幹嘛，突然出現，嚇死人了。”張墨白顯然被驚嚇到，捂着胸口對羲和說。
羲和看見張墨白這樣子不襟笑出聲：“誰說我突然出現，我早就回來了，只不過剛才看見你發獃，我就沒打斷你。”
“呼”張墨白站了起來拍了拍褲腿衣服，看着羲和一句話不說，他不知道怎麼說。
“進來吧。”羲和打開門鎖，走了進去，張墨白跟了進去，不過掩門的時候，伸出腦袋四周望了望，確保沒人在監視，當然，這一切，羲和都看在眼裏。
半個時辰后
羲和已經備好酒菜，與張墨白對飲一杯，張墨白心想事情已經不能再耽擱了，想直奔話題。然而，當他剛一開口，羲和伸手示意他打住。
“你來我這裏的目的是因為案子，兩起命案，死者死相極其難看，性質惡劣，第一起碎屍，第二起蒸煮。”
“蒸煮？什麼蒸煮？”張墨白好奇問。
“我在你之前去看了現場，碰巧路過。”羲和夾了口菜吃了下去。
“仵作的驗屍報告顯示，死者死於溺水，你為何說是蒸煮？”張墨白接着問。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又來找我。”羲和笑着。
張墨白突然低頭歇氣。
“第二起命案發生在東城，天子眼皮子底下，發生如此案件，看來你上司朱大人沒少給你壓力吧。”羲和接著說，“對於朱大人，你就是他的後路，如果辦案不力，你會被第一個拉去當墊背，誰叫你是第一捕快。而你則陷入兩難境地，進，案子毫無進展，拖下去落得辦事不力的罪名，後梁的律法對於這樣的人如何處置我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退，自己無法辦案地位不保，妄為第一捕快，讓人恥笑。”羲和說完看着張墨白。
張墨白已經無話可說，他的來意已經被羲和識破。
“那你意下如何，願意幫我嗎？”張墨白急需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羲和頓一頓，說著“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先約法三章。”
張墨白聽后，立刻答應“好，你說！”
“第一，這件事不能讓張叔知道，你必須保密，你還算聰明，這次來穿的便裝。第二，幫完你這次，別再來找我，如果你還不能破案，就自己想辦法吧，第三，回答我一個問題。”羲和眼睛直視張墨白。
“你說”張墨白道。
羲和低下頭吃了口菜慢慢嚼着，說道：“今天有人在監視這裏，你發現了？”
張墨白聽完驚道：“你怎麼知道？”
“我回來看見你，知道你是在找我，但是你一點也不焦急，反而一直盯着一個轉角在看，那個地方有什麼？別說是哪家的姑娘，這裏沒有人能入你的法眼。”羲和笑道。“再者，什麼人能讓你這個當了多年的捕快這樣，你那一臉沉思的樣子就告訴我，剛才那個轉角處有人在看這邊，所以你才好奇。”
“不錯，剛才的確有一個人在監視這裏，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才被監視？”張墨白聽完心服口服，下意識反問羲和。
“這不是你該問的。”羲和說著，起身，“你跟我來。”張墨白聽后隨即跟緊羲和。
二人來到羲和卧室。
只見羲和坐在椅子上，研磨，拿起筆，在紙上畫著。一旁的張墨白看着，“這不是死者現場的場景嗎？”
“不錯，我已經畫了下來。”羲和完筆，將兩幅畫給了張墨白，“我只能幫你這樣，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張墨白接過畫，一臉不解的看着羲和，本想多問，但是羲和不願多言，也只能作罷，拿着圖離開了。
張墨白走後，羲和思索着：‘監視這裏嗎？墨白，對方是衝著你來的，願你萬事小心。’說著便走到一個書架旁邊，扭動了書架上一個有殘缺的瓷瓶，書架盡然移開了，後面出現一個密室，羲和走了進去。
密室裏面沒有多餘的設施，倒是有一張椅子，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這個人就是，被派去監視羲和的那個江湖俠士，幾天前，在監視羲和的時候被羲和抓住。
“還不說是誰派你來的？”羲和問。
那個人抬頭望了一眼羲和，隨後低頭不語，“倒是一條漢子，對主人挺衷心，不過你主人也真是個人物，盡然派一個小天位中期的高手來監視我。”羲和說道，“算了，你就獃著吧，想說了再告訴我。”
羲和離開后
‘盡然是一個中天位的高手，這樣的年紀，不簡單。’那個被綁的人度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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