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河盡頭有鐵門
陰風怒號,鬼泣之聲繚繞不絕。
此時李家小院裏,前來觀看辭靈的村民,跑的跑,昏迷的昏迷。
村民衝出院子后,發現外面也儘是黑暗,好像整個村莊都停了電。
無奈之下,他們只有向各自家的方向跑去。
於木站在堂屋門口,揮手擊飛那條斷腿后,就聽見無數鬼泣聲響起。
回過頭,他看見數百個人影正飄在院子的上空,那些人影均是年輕的女人。
她們有的挺着大肚子,有的身邊則跟着嬰孩,不過那些嬰孩極小,還連着臍帶,他們不能站立行走,只能爬在母親的身邊。
“這些都特么是厲鬼嗎?”於木爆了句粗口,此時他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因為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一下子面對這麼多鬼。
砰!
“你眼睛瞎嗎?分不清好壞嗎?你沒被拋棄過嗎?沒死過孩子是嗎……”。
堂屋內棺材徹底崩裂,緊接着一道充滿恨意的尖叫聲響起。
唰……
一個沒有雙腿的半截身體,滴啦着有些腥臭血漬,從堂屋裏飛了出來,不過這次它倒沒有砸向於木,而是越過頭頂,落在了供桌的正中心。
“哎呀!要不要搞得那麼恐怖,有啥招直接使出來就是。”於木心裏鄙視,雖然屋子裏的那位,已經超越厲鬼化成陰煞,但以自己如今的本事,卻也沒什麼可怕的。
嗚嗚……
你沒有被拋棄過嗎?沒死過孩子是嗎……
你眼睛瞎是嗎?分不清好壞是嗎……
在屋內那句聲音傳出來之後,院子裏上空的上百道人影,也紛紛喊出了這句話。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屋子裏的那位是帶有感情的,而外面的這些則是如復讀機般生硬無比。
“擒賊先擒王,這都是陰煞搞的鬼?”不知什麼時候,一道白影突然衝進院子大喊。
來人正是白衣小生胡大祥,原先辭靈的時候,他並不在院子,而是找個地方搞自己的直播去了,直到停電的那一刻,胡大祥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機沒有了信號,再加上天生對邪物的敏感,他猜測肯定是靈堂出了問題,所以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咯咯咯……看來你們的眼也瞎,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既然這樣,那你們都去死吧!”
就在胡大祥的話音剛落,屋子裏的正主不知什麼時候衝出了堂屋,她飄在院子上空,數百道身影的中心,咯咯笑道。
她身材修長,穿着一件濕淋淋的血衣,肚子上爛了一個大洞,還在源源不斷的流着鮮血。
在她此句一出后,那些面無表情的身影中以及爬行的嬰孩,突然極速落地,沖向院子裏的於木二人。
在落地間,那些本來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肚子突然崩開一道血口,緊接着一個個帶血的嬰孩竟從女人們的肚子裏爬出。
鮮血剎那間鋪紅大地,帶血的嬰孩在破肚而出后,在地上爬行着,他們的臍帶還沒有掙斷,就那樣拖拉着流血女人的身子,緩慢前進着。
殺……
空中的血衣女人,一聲令下。
霎時間,地上的身影,走的走,爬的爬,均都張揚舞爪的沖向於木。
砰……
於木的左手早已化成鷹之利爪,他的右手掌心的車輪印記也在這一刻極快轉動,左右開工之下,沖在最前的一個女人直接被拍到在地,而後被右手車輪印記吸收。
狐妖在旁也不閑着,他的雙拳虎虎生風,逮住攻擊來的女人就直接錘成一灘血水。
鮮血,殘肢……
陰風,鬼泣……
堪比末世喪屍出行的場景,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肆意上演着。
空中漂浮着的女人,她的的肚子還在一直流着鮮血,且越流越多。
再加上地上鮮血的積累,不知覺中,鮮血的深度已到達於木的腳裸。
砰砰砰……
一連三聲的拍擊之聲響起,於木又幹掉三個,可奈何這些鬼物太多了,他的右手根本來不及粉碎吸收,就被其他的身影圍了上來。
啊……
一個嬰孩趴在地上,咬了他的腳面,痛的他一聲慘叫。
隨後他一伸腳,將那嬰孩踢飛了出去。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不是鬼嗎?怎麼會那麼多血。”
隨着時間的推移,於木越發的不安。
雖然那些女人被他殺掉了不少,可不知怎滴,院子裏的鮮血卻越來越多,僅這一會的功夫,其深度竟到了他的腰間。
更令於木心慌的是,本來和他一起戰鬥的狐妖,竟失去了蹤跡。
“黃金,還不快出來幫忙。”於木急了,召喚出還在頭髮里睡覺的金蠶一起攻擊。
嘩嘩嘩……
血水成河,無表情的女人在血水裏站着緩慢行走,至於那些嬰孩,則漂浮在水面上。
砰……
金蠶吐出的金光似乎是這些鬼物的剋星,一擊之下,竟然直接將一個鬼物化為飛灰。
於木也不曾閑着,他揮動着鷹爪,直接將站在血河中女人抓了過來,然後右掌拍擊在女人的天靈蓋上,粉碎,吸收。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血水還在不斷的上漲着。
當於木和黃金解決完最後一個鬼物的時候,那血河已經到了他脖子的位置。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恐怕這邪物早已脫離陰煞的範圍了吧!”於木喘了口氣,本來他以為那屋子裏的正主乃是比厲鬼更兇狠的陰煞,可這一番打鬥下來,卻讓他也懷疑自己之前的推測。
“也不知這該死的狐妖哪裏去了?”
嗤嗤嗤……
正在這時,黃金髮出了叫聲,它在離於木幾米遠的上空揮動着翅膀。
於木聞聲看去,這一看之下驚呆了。
這哪裏還是什麼院子,分明成為了一片碩大的血河,至於之前的那些房屋瓦舍早已消失不見,更別提什麼血衣女鬼和胡大祥了。
看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於木眼睛一轉,他猜測這肯定是幻境,要不然這一切就太難解釋了。
黃金揮舞着翅膀朝了一個方向飛去,它“嗤嗤”的叫着,示意主人跟着它。
於木不傻,他知道金蠶肯定發現了什麼,於是在後面划著水跟着。
“這到底是什麼幻境,你就不能說句話,指點一下嗎?”於木自語,對着身體的那位說道。
可是那位似乎不在,並未出聲。
“喂,我這是為你工作,那就大方點唄!”
可惜還是無人回應……
“這該死的傻鳥,關鍵時刻掉鏈子!看來只有靠自己了。”
於木像個精神分裂者似的,邊游邊自語着,血水打在他的頭上,浸濕了他的臉和頭髮。
刺鼻的腥氣味傳進他的鼻孔,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根本不像幻境。
也不知遊了多久,反正於木已經感覺很累了,這時,黃金停了下來,它揮着翅膀,再次叫着。
看見黃金停了下來,於木便不在划水,他站立好后,眼睛看向黃金停下來的地方。
這時他看到,黃金的前面有一堵很高很高的圍牆,圍牆之上嵌着一扇鐵門。
沒錯,就是一扇鐵門,而且還是一扇沒上鎖的鐵門。
至於鐵門後面有什麼,那還需要他進去看看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