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呆玉兒
“王爺,查案的人暗中調查,那日安樂庶人的墓志銘上刻的字不但是大唐災星,而且上面刻着大唐成也安樂,敗也安樂,大唐女皇帝等字,光王一定是把這些都瞞了!”秦王府地宮,一名面具人,向面具男子稟報道。
“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們一定要把她腦袋完全變廢,薛哥,不能這樣饒了那個賤人!”仇府,一臉猙獰,面目扭曲的仇團兒,陰險地對牛薛說道。
“仇小姐,我們要廢了這個丫頭,十分輕鬆!”牛薛像個惡魔一樣奸笑道。
再說李玉兒的閨房,這幾日,李玉兒聽到窗外,有一個無賴齷蹉的聲音,一直在那裏叨叨,這個聲音像咒語一樣,攻擊着李玉兒的心。
“小婊砸,竟然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李玉兒義憤填膺。
因為李玉兒去大理寺告狀,雖然光王府稟報說李玉兒得了怔忡之症,有些瘋瘋癲癲,但是皇上李炎卻知道了長安城有巫蠱妖人的事,他立即命令太監苟海與丞相牛僧孺查案。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就是她,讓本公子被父親罵!”仇府,一臉惱羞成怒,灰頭土臉的牛薛,來到仇團兒的花園,憤懣地對仇團兒說道。
“薛哥,怎麼了?”仇團兒狡獪嫵媚地一笑道。
“皇上知道我們請西域法師的事了,竟然派父親查此案,父親知道是我們搞的禍,把本公子臭罵一頓,那個李玉兒真是讓人切齒痛恨!”牛薛眼睛瞪得通紅道。
“薛哥,我們這事做的漂亮,而且是殺人不見血,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害的李玉兒,再說這西域法師,也是王爺幫我們請的!”仇團兒一臉無法無天地詭笑道。
“那就索性殺人滅口,團兒,害死那個李玉兒!”牛薛一臉毒辣道。
“薛哥,我們派人去光王府,只要用西域巫蠱,就能輕輕鬆鬆讓這個賤人永遠不能寫字,不能說話,我們把此案永遠封鎖!”仇團兒面目扭曲地詭笑道。
光王府,李玉兒被外面的冷嘲熱諷罵得昏頭昏腦,一臉稚氣的冷香,來到閨房外,見管家不管,就一個人打開窗子,和外面的姦細對罵,這場讓人忍俊不止的鬧劇,鬧到傍晚才結束。
“郡主,那些顛倒黑白,製造混亂,倒打一耙,賊喊捉賊的小人,雖然王妃和王爺不讓您反擊,但是冷香覺得郡主很委屈,郡主放心,就算府里王爺王妃都讓你忍,我冷香也要幫郡主,把那些髒話都罵回去!”冷香一臉義憤填膺,怔怔地來到李玉兒的面前,一臉義氣地撅着小嘴說道。
“冷香!自己人!”李玉兒倩然一笑,步到一臉嚴肅的冷香面前,摟着冷香的脖子,詼諧一笑道。
“郡主,既然冷香都幫您罵那些小人,您就乖乖地聽王爺和王妃的話,在閨房裏休息!”冷香眼睛一眯,向李玉兒欠身道。
“冷香,行呀,你是不是本郡主的自己人?”李玉兒眼睛瞪得大大的,凝視着冷香,大聲問道。
“是,郡主!”冷香得瑟地笑道。
“既然是自己人,就應該聽話,是不是?”李玉兒俏皮地笑道。
“是,郡主!”冷香笑眯眯道。
“好,冷香,聽話,和本郡主換上小廝的衣服,出王府!”李玉兒眼睛瞪着呆若木雞的
冷香,小聲命令道。
“王爺,王妃,不好了,三郡主在閨房失蹤了!”過了半個時辰,管家手忙腳亂地來到書房,向光王李忱與光王妃稟報道。
“玉兒失蹤了?”光王妃大驚失色。
“豈有此理,這個丫頭!”李忱雙眉緊鎖道。
再說李玉兒,得瑟地與冷香化妝成小廝,出了王府。
“郡主,我們去仇府找那個小婊砸仇團兒報仇嗎?”冷香膽小地小聲地問道。
“不,冷香,我們去抓那個巫蠱妖人,只要抓到那個妖人,這件案子就真相大白了,那時,二姐還敢說我瘋瘋癲癲?”李玉兒胸有成竹,回眸一笑道。
再說仇府,李玉兒與冷香穿着小廝的衣服,暗中藏在暗處,注視着仇府的府內,李玉兒突然打了一個哈欠,突然冷香對着李玉兒的耳朵小聲道:“郡主,郡主,你看,仇府有個裝妖作怪的人出來了!”
李玉兒突然一醒,定睛端詳,只見仇府的大門開了,一個穿的很奇怪的怪人,帶着幾個人,坐了轎子,出了府邸。
“一定是那個妖人!就是這個惡魔,用妖術害得本郡主日夜不安,頭疼眩暈,每天恍恍惚惚!”李玉兒咬着嘴唇,杏眼圓睜,柳眉倒豎,就要衝出去。
“郡主,我們不能出去,只有我們兩個,不但抓不到那個犯人,恐怕還會被殺人滅口!”冷香故意用手對着脖子砸一聲。
“冷香,我們去大理寺,讓連哥幫本郡主抓到這個妖人!”李玉兒一臉精神抖擻,就在這時,身後有人拍她的肩膀,李玉兒回首一看,不由得嚇得一驚。
“郡主,一路都有人監視跟蹤着,你不曉得嗎?上次在王府,是你救的在下,在下感激,但是,你竟然把這事說出去了!”這個清秀臉,竟然是那日自己救的那個刺客!
“程節!你竟然跟蹤本郡主?”李玉兒柳眉一豎。
“你這個小子,真是狗咬呂洞賓,我們郡主救了你,怎麼會把這件事說出去,若是說出去,我們郡主的貞潔不就?你真笨!”冷香一臉憤憤,目視着程節,撅着小嘴道。
“郡主,你真的沒有把在下的事說出去,那為什麼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議論此事?”程節有些糾結道。
“你這個小子,我們郡主是被人詆毀陷害了,有人傳播謠言,暗中傳了我們郡主的黑材料,你竟然相信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冷香氣憤道。
“郡主,我知道,你被巫蠱之術害了,現在你已經被監視,你想親自抓到兇手,是不能了,趕緊回王府!”程節一臉鄭重地對李玉兒說道。
“小子,你是什麼,竟然抓本郡主的手,放手!”李玉兒蹙眉瞥着程節弱眼橫波,杏眼圓睜道。
程節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他已經緊緊地抓住了李玉兒的皓腕和柔荑。
程節臉一紅,窘窘地放下了手。
“狗屁,那個不要臉的賤人有什麼才華,都是我們的人給她的!”這時,仇府內傳來十分恬不知恥,卑劣噁心的聲音。
“郡主,仇團兒出來了!走!”程節不管李玉兒兩靨紅紅,柳眉嗔怒,拉着李玉兒的皓腕,向小衚衕逃去。
“你這個小子,竟敢挾持本郡主!”三個人心有餘悸,喘着氣來到小衚衕內,李玉兒怒視着程節,嗔怒嬌憨道。
“郡主,你們王府的侍衛!”程節指着外面,李玉兒回首一看,這時,那個程節,突然失蹤了。
“玉兒,不准你再出閨房了!”回到光王府,李忱一臉正經,對秋波嗔嗔的李玉兒囑咐道。
“是,父王!”李玉兒嘟着小嘴,怏怏道。
晚上,李玉兒小心翼翼,鬼頭鬼腦出了閨房,只見閨房外面的天井,站滿了守衛的侍衛,整個王府都壁壘森嚴!
“父王就是膽小!玉兒若是這樣被軟禁在閨房,就算不是瘋子,也要被逼瘋了!”一臉委屈的李玉兒,嘟着小嘴,怏怏地坐在了軟榻上。
“郡主,我們不如把我們今日調查的真相,都寫在奏摺上,皇上不是准郡主上奏的嗎?”冷香圓圓的眼睛一轉,對李玉兒說道。
“所言甚善,冷香,本郡主今日要把那個小婊砸仇團兒與牛霸王的陰謀,都揭露出來,稟報皇帝哥哥!冷香研墨!”李玉兒一臉胸有成竹,斬釘截鐵地說道。
文房四寶在案上,李玉兒淋漓盡致地拿着毛筆,在信箋上興緻勃勃地寫了起來。
“xxxxxxxxx!”突然,窗欞外傳來特別齷蹉的聲音,故意進了李玉兒的耳朵,讓李玉兒心不在焉。
“郡主,您又頭疼嗎?”冷香怔怔地凝視着李玉兒,不由得莫名其妙地問道。
“冷香,妖人又用巫蠱之術咒我了,我也是仙女呀,竟然這樣!”李玉兒苦笑道。
“仇小姐,您放心,苟害法師的巫蠱之術,最是厲害,就算不用巫術,我們用心理詭計,也能讓那個李玉兒,變成獃子!”仇府,一臉從容的苟害徒弟,向仇團兒作揖道。
“好,只要整死這個小賤人,本小姐就請義父對你們論功行賞!”仇團兒有恃無恐地奸笑道。
再說大明宮,含元殿,早朝時,尚書省,門下省向李炎稟報,說近日在長安,有西域妖人,傳播邪教,到處製造假象,製造混亂,挑釁衝突,而且用裝神弄鬼的巫蠱之術,騙一些平民。
“巫蠱之術?前日三郡主李玉兒,也向大理寺稟報了巫蠱的事,難道長安城真的潛入了西域妖人?”李炎十分驚愕道。
“稟報皇上,近日吐蕃犯境,一些西域的妖人從玉門關潛入中原,四處騙人!”尚書方贄向李炎拱手道。
“方贄,朕命你,去長安調查,查到妖人騙子,立刻緝捕!”李炎龍顏大怒,大聲命令道。
光王府,李玉兒躺在床上,呆若木雞,萬壽郡主李寶兒看李玉兒病懨懨地,不由得十分焦急。
“啟稟皇上,皇太叔光王三郡主李玉兒,傳播謠言,胡說八道,臣已經在王府調查過了,三郡主得怔忡之症,瘋瘋癲癲,這巫蠱之術,在漢朝就已經消滅,怎麼會在我大唐盛世死灰復燃?臣以為,這次的巫蠱之事,是皇太叔故意控制其女兒傳播謠言,妄想掩蓋皇太叔府中的一個秘密!”再說含元殿,早朝,丞相李德裕突然高舉朝笏,向李炎稟報道。
“皇太叔造謠,妄想掩蓋秘密?李丞相,皇太叔想掩蓋什麼秘密?”李炎奇怪地質問道。
“稟報皇上,皇太叔妄想欺君,這件事在長安大街小巷,已經傳得人人皆知,膾炙人口,但是皇太叔卻派人掩蓋,企圖封鎖消息!”李德裕一本正經地高舉朝笏道。
“李德裕,說,皇太叔想掩蓋什麼?”李炎頓時心中疑神疑鬼,大聲質問道。
“稟報皇上,聽說去年三郡主李玉兒在長安郊外,挖到了一個荒冢,從冢內,挖到了一塊墓志銘,墓志銘上刻着一句話,百年後,挖到荒冢的人,就是安樂公主重生,她將是大唐災星,臣派人暗中調查,其實,這個墓志銘,被李玉兒的父王,皇太叔李忱盜走,他暗中藏着這塊墓志銘,掩蓋了墓志銘上,最重要的幾個字!”李德裕一臉鄭重,說得有鼻子有眼。
“最重要的幾個字,李德裕,說,什麼字?”李炎怒氣填膺道。
“皇上,臣心裏害怕,不敢亂說!”李德裕突然裝妖作怪,淚流滿面地跪在地上。
“說!”李炎龍顏大怒。
“皇上,那幾個字是,挖到墓志銘者的父親,將是大唐天命皇帝!”李德裕裝神弄鬼地哭道。
“皇太叔?哈哈哈!”突然,大殿上一片歡聲笑語,文武百官哄堂大笑。
“李相國,你說皇太叔想當皇帝,還是天命皇帝?哈哈哈,那個窩囊廢,連女兒被冊封公主都不敢接旨,每天就會與王妃玩,目不識丁,弱智噁心,當年先帝傳位,他一個皇太叔,竟然不上朝!”文武百官眉開眼笑,七嘴八舌道。
“李德裕,這個皇太叔,到底是不是故意裝傻,暗中妄想謀反,你去光王府,仔細地調查,若是那皇太叔真的從藏匿墓志銘,立即緝捕!”李炎大動肝火,拍案命令道。
王府,地宮,李德裕來到面具男人的面前,向他拱手稟報道:“主子,李忱這次是不得好死,雖然李玉兒向大理寺稟報了巫蠱之術,但是我們的人,已經把白的說成黑的,把她的話反了傳播,顛倒黑白,沒有人會知道,也沒有人會想到!主子,我們趁機倒打一耙,把李玉兒挖到安樂公主墓志銘的事傳播出去,嫁禍李忱,說他妄想謀反,皇上一定殺了這個皇太叔!”李德裕氣焰囂張地奸笑道。
“好,李德裕,我們手下的巫蠱法師,你可以讓他們繼續被仇府那兩個紈絝指揮,但是一定不要讓本王身份被揭發!”面具男命令李德裕道。
再說仇團兒和牛薛兩個紈絝男女,整天窮奢極欲,吃喝玩樂,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自打順利報復李玉兒后,仇團兒就用金子收買了巫蠱法師苟害,以整李玉兒為樂。
“李玉兒,你竟敢讓本小姐醜態畢出,本小姐定然不會饒了你,本小姐要把你碎屍萬段,讓你生不如死!”仇團兒聽了葉兒的稟報后,更加肆無忌憚,命令管家派人去光王府,日夜監視李玉兒,暗中破壞李玉兒。
“團兒妹,喜事,我們的人,查到了李玉兒和光王府許多密事,我們已經派人編造李玉兒的所謂變態故事,到處傳播,這李玉兒的名聲,是毀於一旦了,還沒出嫁就身敗名裂,看以後誰敢娶她!”這時,大門外,眉開眼笑的牛薛,志得意滿地來到了仇團兒的面前,對仇團兒得意忘形地大笑道。
“薛哥,這個李玉兒,是大唐的郡主,幸虧她父王李忱是大唐皇親國戚中出名的窩囊廢,我們這次要是整死一個郡主,日後一定大名鼎鼎,看天下誰還敢得罪我義父與你相父!”仇團兒一臉狂妄道。
“好,只要我們膽子大,就算整死幾個郡主,又怎麼樣?”牛薛一臉趾高氣昂道。
第二次對李玉兒的攻擊開始了,長安的大街小巷,好像人人都對李玉兒指桑罵槐,冷嘲熱諷,李玉兒在府內藏匿男人的事,更是傳得越來越丟人現眼。
“真是丟人,窩囊廢皇太叔,有一個丟人女兒!我們一起去光王府,罵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去!”今日,大唐的年輕的郡王王爺,在大明宮的蓬萊打馬球,大家沸沸揚揚,都在議論李玉兒,幾名血氣方剛的年輕王爺郡王,群情激奮,煽動大家一起去光王府,大罵李玉兒不要臉。
吳王李連一臉義憤填膺,想出去攔住這些人,但是卻被一個人抓住了手。
李連憤憤地回首一瞧,卻震驚地看見,抓他手的人,正是秦王李霸。
“七弟,不要為了那個傻丫頭挺身而出,你會被連累的!”秦王李霸勸李連道。
“三哥,玉兒竟然被這些人傳播謠言,詆毀得這樣臭名遠揚,真是太讓人憤怒了!”李連一臉憤怒道。
“七弟,李玉兒這個傻丫頭,一向倔強,這次被人暗害,雖然說大家是對着她,其實暗中是對着她的父親,皇太叔李忱!”李霸語重心長地對李連說道。
“皇太叔,皇太叔都那樣怕事老實了,那些人還想害他?”李連義憤填膺道。
“七弟,連我們的皇上二哥,都對李忱疑神疑鬼,上次派我們去光王府送頭大白豬試探他,那些文武百官能不諂媚皇上,暗中詆毀李忱?”李霸一臉嚴肅地對李連說道。
“三哥,皇太叔李忱難道真是在韜光養晦,暗中妄想謀反?他就是個窩囊廢,皇兄也太多疑了,若是連皇太叔都懷疑,那皇兄日後是不是會懷疑我們兄弟?”李連雙眉緊鎖道。
再說光王府,一群群情激奮的年輕王爺郡王,沸沸揚揚地圍在光王府外,對着李玉兒的閨房大聲辱罵,旁敲側擊,冷嘲熱諷。
“不要臉,還沒出閣,就在閨房藏面首,聽說她挖到了安樂庶人的墓,她就是安樂庶人重生,淫蕩不要臉!”
罵聲震耳欲聾,李玉兒在閨房內,被吵得憂心忡忡。
“郡主,這些禽獸不如的渣男,竟然這樣罵一個小姑娘,真是鮮廉寡恥,郡主,安樂庶人是誰?”嗔怒的冷香,打開窗子,怒視着那些趾高氣昂的王爺郡王,憤憤地對李玉兒說道。
“安樂庶人,就是唐中宗景龍年間,唐中宗的女兒,當年叫安樂公主,聽說她想當女皇帝,被唐中宗冊封為皇太女,為了篡位,毒死了父皇,被唐玄宗明正典刑,這個安樂公主,死後被廢黜公主為庶人,葬在長安城外,傳說她有好多面首,就是美男子,還命令宮人給她縫了一件白鳥裙!”李玉兒鄭重對冷香敘述道。
“安樂公主真是獨步大唐,真厲害!”冷香喜上眉梢地笑道。
“你這個呆丫頭,安樂公主是一個壞人,臭名遠揚!”李玉兒對冷香說道。
這時,窗外,大聲的冷嘲熱諷更加撕心裂肺。
“冷香,本郡主要小憩!”李玉兒凝視着冷香,莞爾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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