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牽連無辜
她單手撐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卻不料被傅知遙一個大力拽到身旁,她如驚弓之鳥,聲音嘶啞,“你做什麼?”
“你現在還不能離開傅家。”
傅音南背後發涼,難道他剛才聽見自己說的話了?
傅家內鬥多年,大哥留了一大筆遺產給傅音南,但是遺囑上寫得清清楚楚,傅音南要想獲得那筆遺產,必須為傅氏工作。如果她離開傅家,那份遺產就變成了魚餌,勢必讓他和傅知仁撕得更加厲害。
“放開我!我一分鐘都不想在傅家待下去!”傅音南掙脫開來,下意識地反駁。
整個傅家,明爭暗鬥,利交錯益,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反感。她恨不得立即逃離這裏,離這些人都遠遠的。
傅知遙見她如此冥頑不顧,倒是笑了。
他教的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固執,一如當年的他。他是傅家的私生子,八歲回到傅家,腹背受敵。
可是,最終他還是爬到了最高的位置。雖然目前不夠穩,周圍的人也虎視眈眈,但他有的是辦法坐穩這位置。傅音南是他教的,身上又有傅家的股份,他不想讓傅音南成為別人算計他的棋子。
他不忍心,甚至害怕。
“我可以幫你找到你媽,但你得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哪兒都別去!”
傅知遙態度強硬,絲毫沒給她辯駁的機會,
傅音南看着他,眼眸中滿是探究,為什麼傅知遙非要自己留在傅家?甚至不惜以自己最在乎的事情作為誘餌。
“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傅音南冷聲質問,“我憑什麼信你?”
“傅音南,你信不信,即使你離開傅家,不到一天就得給我乖乖滾回來?所以,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你不在乎你自己,也要在乎你身邊的人。”
說這些話時,傅知遙眼底帶着濃烈的警告和威脅,臉上平白多了幾分邪魅。
“卑鄙!”
她憤恨地瞪着傅知遙,情不自禁地揚起手臂,但不知為何,手臂僵硬在半空中,半晌沒有動作。
“想打我?”他高出她不少,看見她的動作,居然笑了,故意彎下腰,故意湊到她面前,將臉湊近了她些,十分玩味地說:“怎麼不打?你現在是真能耐了,還知道爬我的床。論手段,我是不是該誇讚你一句青勝於藍?”
她突然放下手,收斂了桀驁不馴的樣子,十分平平靜靜喊了他一聲:“小叔。”
傅知遙被這個稱呼戳到痛處,心口泛着細密的煩悶和疼痛,他的臉刷的沉下來,陰森森地說:“你再喊一遍。”很明顯,他並不熱衷於長輩這個身份,或者說是十分抵觸。
“小叔,難道你還在回味昨天的事情?”傅音南彷彿發現了新大陸,眉眼彎彎,細軟的聲音此時多了幾分魅惑。
“那麼多女人,排着隊都想爬上您的床,怎麼,您口味變了?”她明眸皓齒,把話說得意味深長,輕而易舉地挑起了他的怒意。
“傅!音!南!”
每當傅知遙這麼連名帶姓,咬牙切齒地叫她,她就知道他真動怒了。不過,她早就不怕他了。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回來。”他幽幽地說。也不等傅音南反應過來,他便率先離開了墓地。
傅音南鐵了心要離開傅家,這幾天也一直住在外面。傅家二叔傅知仁一家和傅爺爺都去了日本,去幫思陽祈福。
正因如此,她才會有機會做出那種事情。
她是孤兒,倒是好奇傅知遙會如何為難她,直到她接到閨蜜趙萌的電話。
“沒關係的,我再試試……”趙萌的語氣十分無奈,甚至帶着幾分挫敗的哭腔。
傅音南安慰了幾句之後,心思打亂,匆匆回了傅宅。
傅家是獨立的別墅,一樓是大廳和餐桌,實木樓梯從左右兩邊分別蜿蜒而上,直通二樓和三樓,整個居家風格威嚴而大氣。
傭人拿過拖鞋,她靜靜地伸腳換好,臉上是化不開沉鬱。保姆問她喝不喝茶,見她下顎線上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掐痕,哆嗦地話也沒說完。
“她自己沒長手?要喝讓她自己倒。”傅知遙已換了身衣服,灰白色毛衣,黑色的休閑長褲,手裏勾着個咖啡杯,正從二樓走下來。
他眯着眼,見她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心知她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她為何回來。
她瞥見他的無名指還戴着一枚戒指,戲謔道:“情真意切啊,你這是擺好了譜子要做模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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