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雲崖傳道
余飛眼前逐漸發黑,正要失去意識,突然感覺一隻小手,在胸前連點,然後掰開他嘴巴,餵了他一顆藥丸,奇苦無比,余飛無意識的要吐掉,卻聽得耳畔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你要是想死,就把它吐了!”。
余飛被這聲音一下子驚醒,強忍着把藥丸吞掉,不多時余飛便恢復了神智,只見身前有兩個身着道袍的背影,一個正是剛剛說話的女子,寬鬆的道袍也遮擋不住曼妙的身材,一頭披肩長發,光看背影已經讓人遐想無限,另一個是一個老者身材魁梧,身姿挺拔,一頭銀髮在頭上盤個道髻。
二人身前,巨大的猩猩已經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耍猴人瞪着血紅的眼睛,左手拿着一張弓,右手捏着箭,箭雖在弓上卻未拉開。
老道開口道:“無量天尊,汝違天道,為一己之私,誅殺平民百姓,今日吾雲崖子可要替天行道!汝有何話可說?”
耍猴人聽罷一聲長笑:“哈哈哈哈哈哈……,天道無情,世人愚昧,想我方忠良,少年時意氣風發,不想家道中落,父親被人砍殺在大街上,家中僅剩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誰想到,就因為鄰居家想要擴建,我家就得把房子扒掉,母親爭辯了幾句,便被活活打死,那時候天道在哪裏?”
“你可以報警啊!法律會給你公正!”譚敏接道。
“哈哈哈……報警?小丫頭你可知道,最後那一家什麼樣了嗎,你可知道砍殺我父親的人怎麼樣了嗎?告訴你吧,那一家人花錢用了一個不滿十六歲的孩子頂罪,判了七年,一條人命啊,那個砍殺我父親的人也是花錢用了一個被我父親當場殺死的人定罪,一樣的逍遙法外!哈哈哈……可憐我只有十二歲,四處流浪,吃不飽,穿不暖,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了三十年,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個墓穴里發現了一個能讓我報仇雪恨的寶貝,我苦練了五年,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殺我媽媽的人的全家,男女老幼一個不放過,還有那個殺我父親的人的一家,哈哈哈,我現在死而無憾。”耍猴人滿身戾氣的說道。
譚敏沉默了一下:“方忠良!我知道你是誰了,你錯了,我知道當年的那些事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父親是因為當街鬥毆,與任何人無關,你所說的愁人恰恰是你的恩人,是他把你父親和另外一個人送到醫院搶救,只是二人失血過多沒能搶救過來,你母親的事,我們承認當時是有個別的害群之馬,但是我們也在改正我們的錯誤,那個收受賄賂的人已經被判刑了,那個殺死你媽媽的人也已經被判了死緩,還有國家對你已經給予了國家賠償,只是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到你!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報仇,也要遵守法律,那些無辜的人又該找誰報仇?”
“哈哈哈……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知道嗎?世間不公我來管,我要讓他們在地獄接受公正的審判,看到了嗎……喋喋……這裏是我創造的人間地獄,他才是最公正的,看見了嗎?那個鍋里煮着的女人,她背叛了他的丈夫,還密謀要殺死她的丈夫,還有昨天你們大門口車禍死的那一個,他欺行霸市,你們法律管不了我來管。我才是天道!”方忠良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
“無量天尊,世人皆煩惱,事主為何不放下心中的怨念,回頭是岸呢?”雲崖子道。
“好了,別假惺惺的了,你們今日不就是來取我性命嘛!來吧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說罷方忠良眼睛發出一道詭異的紅色,轉眼間一團團黑色的霧氣把他給包圍了,整個人變成了一個黑色的霧氣巨人,足足有三米之高。
“呔!”一聲嬌脆的輕喝,只見地上插着的長劍飄到女道士的身前,隨着她指的方向,嗖的一聲直奔方忠良所化的霧氣巨人而去,霧氣巨人正要阻擋,卻見雲崖子一甩拂塵,一條白光順着拂塵化作長絲把霧氣巨人捆了個結實,長劍直接穿過霧氣巨人的胸膛消失不見,不一會功夫,霧氣巨人抖了幾下便消失不見,露出裏面的方忠良,此時的方忠良肩胛骨被穿透,整個人被釘在身後的牆上,等着血紅的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女道士走到方忠良身前,在他的身上連點數下,方忠良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了下來,靠着長劍掛在牆上,女道士伸手把長劍拔了出來,余飛這才見這柄劍長什麼樣,細長的劍身泛着銀光,手柄處是用紅木包裹,和劍鞘合到一體天衣無縫,握在女道士的手中,漂亮無比。余飛喜歡的不得了。
女道士回身走到雲崖子身邊,余飛終於是看到女道士的正臉,那真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余飛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一時有些呆了,譚敏看見余飛這樣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金婷婷此時大腦已經轉不過來了,並未注意到余飛現在的樣子。
被譚敏一踢余飛吃痛忍不住大叫一聲:“哎呀!”
眾人被他這一叫都看向他,余飛略顯尷尬,金婷婷趕忙道:“余飛哥,怎麼了?傷口又疼了嗎?”
譚敏想上前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想到余飛剛才的樣子不由得白了余飛一眼。
女道士看了一眼,便把頭轉了回去。
雲崖子見大事已定,走到余飛跟前問道:“小友剛才所施法術可是《七星決》?”
“你怎麼知道?”余飛有些驚訝,雲崖子未見余飛施法。
雲崖子正要答話,去聽見劉剛啊的一聲慘叫,眾人看去,只見劉剛滿頭大汗,捂着胸口,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譚敏趕忙扶住劉剛問道:“怎麼了?”
劉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雲崖子走上前去,一手搭上劉剛的脈,不禁臉色一變:“寒冰噬心蠱!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華州?”
余飛聽罷突然想起牛頭所說,便跑到方忠良跟前,急道:“快把解藥拿出來!”
方忠良抬着跟骷髏一般的腦袋,一陣怪笑:“這東西無葯可解,本來火焰靈猴能夠救他,可惜被你殺死了!你們就等着他的心慢慢融化吧!到時候你們打開他的胸膛,嘩!血一下子就會湧出來,那樣子漂亮極了!嘿嘿嘿”
余飛自手中拿出來他收起的珠子問道:“你說的是這個?”
方忠良說完便低下頭任余飛怎麼問就是一句話不說。
雲崖子看到余飛手中的珠子,打了一個揖手禮道:“小友真是福緣不淺,此物乃是天父地母,世間難尋,有了它你這朋友有救了!”
余飛一聽眼前一亮,忙道:“雲崖子大師,那就拜託你了!”
雲崖子一捋長須道:“小友不急,你可願與我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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