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失蹤的牛仔

即便在紐約這樣的大城市，也有一些窮困潦倒的人。這些人一旦想不開，就也有可能會做一些壞事。比如說，偷下水井蓋去賣。

而倒霉的赫伯特就遇到了這樣一個人，不對，是遇到了一個這樣的人的成果。他身後的一個下水井的井蓋不見了。當他探出一隻腿打算後退一步時，那隻腳邁進了一個打開着的下水井中，然後他就掉了下去。

本來雨中的路面就很滑，又是在後退。所以，赫伯特完全無法控制下墜的身體。於是，他一條腿在下一條腿在上，卡在了下水井的井口。本來還是有機會爬出來的。可是那匹狼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下一刻，那匹狼撲了上來，咬在了他卡在井口上面的一條腿上。

被咬中的是他的膝蓋部位。那匹巨狼的咬合力非常的強。隨着咔嚓一聲，赫伯特的這條腿斷了。然後，他徹底掉進了這個敞開着的下水井中。

這個下水井的下面似乎是城市排水系統的一條主通道。看過忍者神龜這部動畫片的讀者都會知道。美國的下水道是非常曠闊的。主通道這裏更是有着差不多兩米多的直徑。

此刻，大雨已經下了很久。不知道這條下水道平時是否也有積水，但此刻這裏的水深至少超過了一米。赫伯特掉下來之後，立刻就沉入了水低。他掙扎着讓自己站起來，但是斷掉的腿立刻又讓他摔倒下去。然後，他又掙扎着浮出水面，讓自己可以保持呼吸。

幸好，一塊巨大的泡沫不知道從哪裏漂了過來。好像是某種大型家電的包裝箱中用來填充空間的。他抱住了這塊泡沫，趴在上面，讓自己浮了起來。這導致他飄離了那處洞口。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辦法考慮這件事情了。怎麼出去的事情，還是等到能夠活下來再說吧。

此刻，他的傷腿還在不停的流着血。泡在水中的傷口更難癒合、更難止血。他用一隻手解開腰帶，掙扎着系在傷腿的根部，試圖提到止血帶的作用。但是，卻不知道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一陣陣乏力感湧上他的心頭，就好像下一刻他就會昏厥過去。而他知道，在這種環境下，昏迷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他很不甘心。

原本，他生活在美國西部一個農場之中。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牧場主運送牛群時，騎着馬跟在附近。控制牛群前進的方向，偶爾對付一下偷獵的狼群。直到有一天，農場主打算在農場邊上蓋一棟新房子，於是讓他和另一個夥計拿着一些火藥去附近的山上炸一些石塊。

採石的工作並不順利，一處火藥意外的爆炸了。當時赫伯特就在不遠的地方。他被巨大的衝擊力震暈了。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門城。

初來乍到的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直到他在戰鬥者大廳看到了阿加莎的英姿。然後，他覺得人生有了目標。現在，他終於得到了親近自己仰慕的人和自己仰慕的人一起戰鬥的機會了。可是，此刻，他卻在死去。

赫伯特非常的不甘心。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他對着滿天神佛起誓，這一刻，如果誰救了他，他願意為這位存在做任何事情。只要可以活着，可以繼續留在阿加莎的身邊。

但是，似乎沒有任何存在聽到了他的呼聲。過大的動作導致他的重心不穩，泡沫在下水道中晃動起來。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拐彎的激流，他歪斜着撞向了牆壁，然後暈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前一刻，赫伯特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問他，你是否想要第二次機會，第二次生命。赫伯特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他努力的掙扎着，回答是的，我要這次機會，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他感覺那個存在投影到了自己的答案。一股熱氣襲來，赫伯特感覺自己好像整個的被點燃了，即便他還有一半的身體泡在水中，然後他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地面上，姚意垚和阿加莎還在努力的尋找赫伯特的蹤跡。即便姚意垚放開了自己的感知，籠罩着儘可能大的區域，還是無法感知到赫伯特的任何跡象。

大雨連續了下了這麼久。雖然紐約市的排水系統非常的發達，但地面上還是積起了一層雨水。在路邊下水道的地方，打着旋向下流去。帶走了一切氣味和痕迹。

“看來，要麼赫伯特自己離開了，要麼赫伯特被什麼人帶走了。”姚意垚對着阿加莎說到，“總之他肯定不在附近。”阿加莎還是不太甘心，但是又找了一圈之後，她也承認赫伯特確實不見了。沒辦法，兩個人只好按着原計劃去找那間汽車旅館。

雨在後半夜停了。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回到了那個兇殺現場，打算看看水退了之後是否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一群警察把那裏封鎖了。姚意垚他們昨天遇到過的那個叫做盧克的警察和那個白人女警正在現場，他們正在檢查那具屍體。姚意垚和阿加莎避開了那條街，在附近找了一圈，然後就看到了那個沒了蓋子的下水井。

赫伯特掉下去的時候，那匹狼撲了上來。所以他下墜的速度很快，身上的衣服刮在了井壁上，留下了一些布條。姚意垚站在井沿邊向下看去，主要到了這處細節。於是他們猜測，赫伯特並不是被人帶走了，而是由於某些原因，從這裏離開了。

姚意垚順着井口跳了下去。

雨已經停了幾個小時。下水道中原本一米多深的水位已經降了下去，只留下一些淺淺的積水，所以水並不流動了。但是通過下水道牆壁上的水痕，姚意垚可以推斷出昨晚這裏的水位很深。

他順着下水道的兩端分別走出去了幾十米，遇到岔道才返回到井口的位置。兩端都沒有赫伯特的身影。他只好通過井口回到了地面上。

“也許昨晚怪物不止被我們引走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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