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試探
章元喚出“熾凰”坐在其後背上，向著城郊外
“追過來吧。”風輕雲淡的聲音響起，一道黑影低笑一聲，跟了過去。
章元發現黑影跟上來后，嘴角掀起一抹笑。
“果然是你這傢伙。”章元喃喃道，“那就留下吧，反正我們現在還缺人手，韓家看樣子很害怕關易那小鬼黑化嘛。”
“你還要去哪裏。”清冷的聲音響起，是個少女的聲音。
“去一個不會引起騷亂的地方。”章元淡淡道，“你是為了試探我的能力來的吧，畢竟這三年間我基本從來沒有出手，韓家的高層在徹底掌握他已經擁有的力量之前，是不會表明自己的立場來賭博的吧？”
“是。”少女似乎嘆了口氣，道，“唐鷹那小子基本上屬於那種人形自走魔靈，林夕那丫頭的魔靈又沒有什麼攻擊力，想來想去，我就只能來找你這個一直在划水的人了。”
“我們幾個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你是知道我的吧，韓月？”章元苦笑，“我真的很懶，我連打架都懶得自己動手，甚至連比懶都懶得比。”
韓月，韓家長女，現十七歲，於五年前覺醒魔靈成為御靈師，魔靈名為“兵器譜”，能力：短時間內隨機獲得排名前四的武器之一使用權，為工具類魔靈。
廢墟之中，章元翻身躍下熾凰，轉身面對跟隨過來的韓月。
章元不由得嘆了一聲：“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韓月長了一張標準的漫畫臉，身高大概在167公分，屬於比較高挑的類型，身形纖細，為了能夠使用四種武器的訓練使得她並不是看上去那麼柔弱。
聽見章元感慨的韓月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開心：“有什麼用，追我的人都能排出老遠，那小子還是只痴迷林夕一人。”
“算了，不談這個。”章元滿臉黑線，他實在不想介入這三個人的感情問題，“話說回來，你一定要見識我的魔靈嗎？”
“如果你覺得你肉搏能應付得了兵器譜上的這些武器的話。”韓月身前浮現一張古老捲軸，玉手探入其中再收回，一柄鐵劍隨之出鞘，劍身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銀光。
“嵩陽鐵劍？”章元微微皺了皺眉，抬手喚出了“熾凰”，低聲道，“炎刃。”
大小如鷹般的“熾凰”緩緩縮小變形，最終化為一柄真正的火焰之劍，懸浮在章元身前。
章元伸手握住劍柄，輕笑道：“你是女生，你先請。”
韓月毫不遲疑，沖向章元，嵩陽鐵劍橫斬而出。
章元身體向左後方微微傾斜，手中炎刃上揚，斬向嵩陽鐵劍的劍身，韓月迅速收力，強行後撤一步，藉著炎刃的力道將嵩陽鐵劍舉過頭頂，猛劈下來。
章元手腕扭動，炎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斬在劈下的嵩陽鐵劍之上。兩人身形同時一顫，分別退後了一段距離。
“你一個女生力量這麼大？”章元有些驚訝，“你為了能夠好好運用兵器譜真是耗費了不少心神啊。”
“那是，你應該知道我是古龍前輩的忠實粉絲，覺醒了這種魔靈能力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碌碌無為啊。”韓月嫣然一笑，“對了，話說回來，其實嵩陽鐵劍我用得還不是很順手，我用的最順手的那種武器叫做……”
韓月眼瞳微縮，嵩陽鐵劍瞬間消散，一柄三寸七分長的刀出現在其食指與中指之間。
“小李飛刀？！”
章元臉色微變，身前炎刃瞬間解體，形成一道牆壁般的烈焰屏障，身形飛速後退。
韓月身形飛速旋轉中，一柄又一柄的飛刀被甩出，帶着刺耳的破風聲刺向章元。
章元雙拳燃起火焰，厲喝出聲：“擬態！”
厲喝聲中，章元雙臂處隱隱伸出了火焰雙翼，仔細看去，與那魔靈“熾凰”的本體羽翼竟然完全一致。
章元震動雙翼，一陣火焰颶風以其自身為中心爆發出來，掀起的熾熱氣流使得韓月遮住了雙眼，給了章元反擊的機會。
“墜星！”
“熾凰”飛上高空，鎖定韓月的位置，雙翼拍動，數顆烈焰流星俯衝而下，仔細看去，烈焰流星前，還有着無數根羽毛同樣包裹在烈焰之中俯衝而下。
韓月苦笑：“你小子想殺了我嗎？”
烈焰流星驟然停頓，消散在空氣之中，章元收起了魔靈，走向韓月，輕笑道：“放心，只是嚇唬嚇唬你，我不會再給那個臭小子增加更多敵人的。”
韓月玉手輕撫胸口，道：“不過說實話，你確實嚇到我了。我原本以為，憑藉兵器譜的四種武器，無論是什麼樣的對手我都能有一戰之力，但是，不知道是因為‘熾凰’還是因為使用者是你，我總感覺如果拼起命來，我會毫無還手之力。”
“當然是因為使用者是我了，畢竟我可是個公認的天才。”章元聳了聳肩，道，“如何？我這等實力，是否值得韓家跟我們一同賭博？”
“我還有一個問題。”韓月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剛才的你，究竟有沒有認真對待我？”
“嗯？”章元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有沒有認真對待你？你的意思是……”
“你這樣也算是天才嗎……”韓月無語，“我的意思就是，你剛剛有沒有放水！”
“一開始算是稍微有一點點吧，因為我實在是太懶了。”章元撓了撓頭，努力裝出一副憨厚的樣子，“不過你亮出小李飛刀之後，我就認真起來了，因為畢竟這是個例不虛發的傳說級別的武器啊。”
“你這個答案還算誠實。”韓月扭過頭嬌哼一聲，“當然，你不要以為我會信你，你這個小兔崽子壞得很！”
“對了，你知道其他四大家族中，有哪個家族的成員覺醒的是‘夢魘’魔靈么？”章元沉聲道，“覺醒時間應該也不會太久，最多半年之內吧。”
“這我倒是不知道。”韓月沉吟道，“一般而言，擁有這種能力的御靈師都會被當成寶貝藏起來，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畢竟這種精神系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即使是五大家族，也會將其作為底牌暗中培養，絕對不會在其擁有足夠自保的能力之前讓其暴露出來。”
“也就是說，這不是五大家族的人。”章元單手托着下巴，喃喃道，“那，究竟是游靈，還是別處來的御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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