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氣運
只見虞氣勢如虹，驟然間化作紫色火鳥——紫鳳，剎那間，大河激烈翻滾起來，一塊巨大的石碑衝破水而出。石碑上站着一個猩紅色的大字：“源”，圍着紫鳳旋轉着。
唳！
紫鳳眼中悲痛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抬頭尖鳴一聲，紫焰瞬間大作，映透半邊天。
“不好！要阻止她！”
眾人雖然不知道紫鳳在做什麼，但空中那濃郁的威壓讓他們心裏發悸，一起出手朝着朝空中躍去，攻擊沒入紫焰之中，沒有起到一絲波瀾。
“姜正虛！”眾人急得大喊。
吼～！
姜正虛滿臉苦澀，怒吼一聲，化作了巨大的白猿，衝天而起，直奔空中的紫鳳而去。
“好個泰坦之力！”紫鳳口吐人言，凄厲地說道，“就等你來！”
巨猿心生不妙，正欲急退。卻見圍繞在紫鳳身邊的石碑忽然朝他飛去，帶起一股凍徹人心的紫焰。
賈宇只見到石碑瞬間就飛到巨猿頭頂，砸到了他的腦袋，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散開，地上的眾人搖擺地無法站定。
轟！
巨猿倒飛而出，撞在了遠處的山脈之上，石碑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撞起一個大坑。順着那塊石碑，一座山丘轟然成型，河水漫上了岸，朝着村子之間沖了過去。
河水全部衝上了岸，村子中哀嚎遍地，紫鳳的眼神卻緊緊盯在河底，一具龐大的無頭屍骨出現在河床之中，她悲鳴一聲，一股紫焰捲起屍骨朝着山脈中飛去，任流那些村民在水中掙扎......
賈宇一個激靈，再次回到了山洞之中，方同正站在身前眉頭緊鎖，在出身地思考着什麼。
“你在想什麼？”賈宇拍拍他的肩膀問道。
方同抬頭看了一眼賈宇，見其清醒過來，聳聳肩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歷史上的一個巧合，當然，說不定也不算巧合。”
“什麼意思？”賈宇問道。
“很久以前，是沒有能力者這個稱呼的，那時候他們大多被當作怪物囚禁起來，或者成為某些科研實驗的研究對象，還有一些假裝成魔術師等職業在人類群體中生活。”方同慢慢說道，“大約在兩千年前，舊時代的末期，能力者忽然多了起來，開始正式走入大眾的視野，並陸續成為各國的重要勢力。國際局勢也因此陷入了一段複雜的時期，那段時期的紛亂直接導致全球退步幾百年，但是也因此迎來了新時代。”
“你想說什麼？”賈宇道。
方同認真看着賈宇：“剛才那影像中，外界聯軍所持有的武器，正是兩千年前那時候各國主流武器。據說有一年，各國派出一支聯合特戰部隊執行一項秘密任務，結果那支部隊就此失蹤，根據史料記載，各國再次派人出去尋找些什麼，卻都空手而歸。”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那之後不久，各地便頻繁地有能力者出現。我一直都覺得這兩者間有因果關係，但終究沒有直接證據。”
“為什麼你看的歷史和我的不一樣？”賈宇回想了下自己所學的歷史問道。
“歷史書，並不能代表歷史。人們需要能夠接受的歷史，而真相往往相當殘忍。”方同不屑地笑了笑道，“當然，也是因為侵略但失敗的歷史也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好吧。”賈宇點點頭，事到如今，就算平時難以想像的事情，他都會讓自己相信，“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這裏發生的事情會影響到外面......”
“氣運！”方同說道，“從剛才的景象里可以看出來，這裏原本是集天下之大勢所向，但是卻像是遭到什麼力量的破壞，積蓄多年的氣運傾瀉而出，影響到了外界。”
“之前你就在說氣運了，這到底是什麼？”賈宇好奇地問道。
“氣運之說，甚是虛無縹緲，但據我研究，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着的。”方同認真地說道，“氣運可以具體到人，也可以到一個空間。氣運濃郁之時，你走路都能撿神器、隨便買張彩票就能中頭獎、跳個山崖都能遇到絕世高手的傳承，但是氣運如果差了，各種想像不到的倒霉事就會發生，甚至如果氣運消耗一空，那麼喝開水噎死就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賈宇一拍腦袋：“那我們得趕快找出李老六，不然等他耗盡了這裏僅有的氣運，我們就真的一起完蛋了。”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朝前跑去。
穿過這條蜿蜒的山洞，兩人終於來到了山洞深處，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那邊背對着二人。
賈宇停下腳步，緊張地看着四周。
“就他一個人了。”方同淡定地說道，示意賈宇不要緊張。
“咳咳咳......放心吧，這裏真的就我一個老骨頭了，不過這裏向來只有村長一族能進來，想不到門口的石碑竟然沒有壓制你們。”李老六轉身看向來人，眼神複雜。
“哼！”賈宇冷哼一聲，“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着呢，或許你還想不到我們沒有死在昨天！”
“的確有些意外。”李老六老實地說道，到這時候，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好狠毒的心啊！”賈宇眼神中露出厭惡，“殺了這麼多人，你晚上睡得着嗎！”
李老六古怪地看了方同一眼：“你這位夥伴身上的血腥味比我可濃厚多了。”
“馬上就會多一個你了。”方同不置可否地說道。
“憑什麼！”李老六忽然放聲怒吼道，“憑什麼你們天生就可以這麼強大，而我空有一身泰坦之力，卻依然要遭受生老病死的折磨！”
“泰坦之力？”賈宇驚道。
“對！想不到吧！泰坦之力不是靠覺醒的，而是靠遺傳！”李老六怒吼道，“我的祖上正是姜正虛，他有三個兒子，將其中一人暗中贈與他人並改了姓氏，從而在當年的暴亂中活了下來！”
“這倒是有意思。”方同臉上露出頗有興趣的樣子，靜靜等他說下去。
“可是為什麼我們的能力再也無法覺醒！”李老六目眥盡裂，“憑什麼我們就該被困在這裏！憑什麼你們外來人都可以擁有這股力量！我不服！憑什麼當年龍傲和虞就會那麼強大！你們一個個都是天才為什麼還要活着！”
“對啊。他是天才，所以他就應該過的越慘越好，晚景凄涼、客死他鄉、孤苦無依才是正道，同情、憐憫、惋惜才是世間庸才們樂於給予的。”賈宇嘲諷地說道，“誰會樂意見到昔日同窗衣錦還鄉，富貴更甚於自己呢。”
“哈哈哈哈哈！”李老六瘋狂地笑道，“我是的確是庸人，但你們不該到這裏來！你們要是沒來村子裏，我很快就能夠出去！”李老六眼珠中充斥着鮮血，“既然如此，那就讓泰坦的力量最後一次在世間綻放一下吧！你們都得死，都得死啊哈哈哈哈......”
“他瘋了。”賈宇和方同對視一眼，卻聽一身怒吼，李老六扔掉了拐杖，身形驟然間高漲了起來。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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