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發財
覺得現在不賺更待何時的林隱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株泛着紅光的熔岩芝,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張長老。
這株熔岩芝,粗看一下與普通靈芝並無二異,不過通過其上流轉的火光,就能看出這是真品熔岩芝。
普通熔岩芝的溫度基本保持在30度左右,品質越好,溫度也越往上升。像張長老這樣見多識廣的老手,可能用手掂量一下,感受一下溫度,便能判斷這株熔岩芝的品質。
“熔岩芝?”張長老眼中精光一閃。但也沒多話,拿過了林隱雙手呈上的熔岩芝便開始估算它的價值。
熔岩芝一般極其稀有,一般生活在熾熱的岩壁上,岩漿對他們來說,就跟水對於普通植物一般重要。可能就算是一座火山裏也不過三四株熔岩芝。
當然也有意外,如果是幾千年一出的熔岩之心的附近的話,是會催生出大量熔岩芝的。也就是說,一般熔岩之心的附近,都有熔岩芝。
“如果我沒猜錯,這株熔岩芝是長在熔岩之心的附近的,明明壽命不長,卻品質極佳。”張長老微微一頓,似乎是在思索,“至少能換九百兩白銀。”
這株熔岩芝九百兩的其實是正常價格,並不像之前都虛漲了一百兩。
“九百兩!”林隱稍稍有些心驚,不過很好的沒有表現出來。
這已經接近他之前所賣的東西的總和。
熔岩芝是雪音留下來的,跟張長老猜的完全一樣,這株熔岩芝是雪音奪熔岩之心時隨手摘下來的。有了熔岩之心的雪音完全沒在意這株熔岩芝,所以隨手就丟給了林隱。
本來林隱是不願意拿出的,因為無論如何,熔岩芝這種東西都不應該是鍊氣境的他能觸及的存在。
不過為了大賺一筆,現在林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準備罷了,換完錢後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才是林隱心中的重事。
“哦哈,有秘密!”上官大小姐眼睛一轉,嘻嘻地望着林隱,看上去似乎有點不懷好意。
“不許胡鬧。”張長老竟然是難得的開口制止了上官淑妍。
張長老一定也是對林隱這株熔岩芝的來源有疑問,但是卻願意閉口不談,甚至還開口制止了上官大小姐的淘氣。
的確是長者風範,是辰英學宮老師的一貫風範,只要這不是偷搶來的,辰英學宮的老師是不會管其來歷的。
就算有些東西是偷槍來的,只要是偷搶的是宗派之人的東西,護短的辰英學宮也會將事情完全壓下來,將上門而來的宗派之人趕回。
就是這樣的霸道與這樣的護短!
“知道啦!”上官淑妍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林隱確實有點無法應對這場面,他不能開口雪音的事,也無法編出一個像樣的謊言,還好張長老解圍,讓林隱不至於尷尬。
“如果沒別的東西了的話,總計是一千九百兩白銀。”張長老遞給林隱十九兩黃金,“那麼多帶在身上不方便,就給你十九兩黃金就是了。”
一兩黃金比得上一百兩白銀,甚至以黃金的稀有程度,還價值更高些。
“謝過張長老。”林隱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看也不看便丟到了自己的儲物戒里。
“那弟子就先走一步了。”望着張長老記錄完畢后,林隱對張長老畢恭畢敬地作了一輯,極有禮數地離開了。
看着極有禮數的林隱,張長老眼中還是滿是讚許的。現在武道盛行的時代,還懂三綱五常的學子都不多了。
不過,視線里還有一個調皮的身影沒有離開。
“略略略!”就像一個孩子一般做着鬼臉,對爺爺才做的那種小鬼般的鬼臉。“晚上我要過來吃飯。”
是通知般的語氣,對着權力極高的辰英學宮典當閣長老,這學宮恐怕也只有上官大小姐才敢跟張長老這樣說話。
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上官淑妍能這樣跟張長老說話並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而是因為她是上官淑妍。
不是說上官淑妍對張老不尊敬,要是在平時,這個上官大小姐可是最對張老恭恭敬敬的人。張老沒有武力,很多學子在表面上尊敬他是因為他手中的權利。
即使他才高八斗,德藝雙馨,但因為他在武道的方面卻全無精進,在這個越來越注重武道的大時代,也不知道多少學子表面對他畢恭畢敬,背後卻嗤之以鼻。
但上官大小姐是不會的,因為,上官淑妍差不多算是張老自己一手帶大的存在。在上官淑妍還小的時候,甚至不認當時的上官祭酒,只把張老當成自己的親爺爺,就因為這事還鬧出不少笑話。
那時候,掌管辰英學宮的還是那個嚴如閻魔的上官祭酒,是把自己心血都注入到了自己深愛的辰英學宮的上官祭酒,是一年都不來見上自己小小的孫女兩三面的上官祭酒,是為了學宮把孫女就那麼教給張老的上官祭酒。
所以在上官大小姐的童年,張老先生的陪伴比自己的親爺爺還多得多。
張老也是真心地疼愛這小女孩,張老沒有妻子,也就沒有子嗣,所以當真也是把上官大小姐當作自己的親孫女來養的。
所以,現在上官淑妍這等看似不講禮貌的舉動,也只是讓張長老更加的欣慰
靈動的少女說完這句話,也沒有徵得典貢閣大長老的同意,就這麼蹦蹦跳跳地跟隨少年而去了。
滿是慈愛的看着少女離開,張長老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
“你說吧,這多出去的兩百兩白銀是你現在就交給我,還是從你每個月的俸祿里扣。”
一個不知名的聲音竟然是突然從張長老的背後響起:“自然是從我俸祿里扣,兩百兩白銀是筆也不少的數目了。”
“說實話,這種事,是第一次,也絕對是最後一次。”
“堂堂辰英學宮的司業,竟然會為一個學生,先前來為其說情。”
不知何時而在的曾宇迪司業,竟是徑直從張長老的背後走了出來:“這不是也為了辰英學宮好么?”
“我實在很欣賞這小子,也很願意把辰英學院的希望賭在他身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漢學宮之間的比拼,僅剩兩個月的時間了。上一屆,我們學宮就是最後一名,這一屆,總得有所改變吧。”
“可你現在和曾經的一個人很像。”張長老有些惆悵的開口。
“誰?”司業隨口問道
“上官祭酒。”
明明說的是那麼輝煌的歷史,張長老卻似乎並不是很高興,他的聲音低沉。
“那個將辰英學宮從最後一名,帶到了前三甲存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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