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姐姐,你好漂亮
它們進到了如夢如幻的王國內,巨大的人偶懸浮在入口的上空,周圍是熱鬧的人群,歡樂環繞着整座遊樂園。其實南野秀一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了,他感到不適應,就像回到了十幾年前,穿着褲衩咬着棒棒糖流着鼻涕的那個時候。
“好啊!既然來到了王國內,那我們就玩個痛快吧!”南野秀一一揮拳說。
他覺得自己這邊跟遊樂園內完全是兩個場景,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牆把他們隔離了。周圍全是來自大人們的歡笑聲,小孩們的玩鬧聲,以及國中學生們的談話聲,他們興高采烈,在遊樂園內輕鬆得像是一隻脫離牢籠的小鳥。
只有鈴木希還在牢籠里關着,籠子門已經打開了,但她獃獃地望着出口,漂亮的羽翼未曾帶動一絲空氣,她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或者說,她不明白該怎麼飛出去。
南野秀一想把鈴木希死氣沉沉的樣子帶得高興一點,但很明顯他失敗了,他變得中二而不能自已,旁邊的人被他這一聲大呼嚇了一跳,紛紛表示死宅真噁心這麼大年紀了還跟小孩一樣,巨嬰體質暴露無遺。
“叔叔,你是大古嗎?”突然有小孩問。
大古?那不是特么那個十年前奧特曼動畫片的主角嗎?小孩子愛看奧特曼不錯,但特么的不對啊,依這小屁孩的年紀來看,迪迦奧特曼熱映那會他還沒出生呢吧?
旁邊的男人把小孩抱了起來,小聲說,“快走快走,這個哥哥不正常,別跟不正常的哥哥玩。”
媽的老子怎麼不正常了?我說大叔你也太膚淺了吧?我這明明是天生陽光積極向上的優良體質才對,整得跟我旁邊這木頭人一樣誰特么能開心?
“爸爸,我不想讓你抱。”小孩突然掙脫了下來,“我想讓哥哥抱。”
讓哥哥抱?南野秀一看到小孩那張青澀的臉,就像是看到自己十幾年前穿着褲衩飛奔的日子一樣,小孩子笑臉擺得倒是挺好看,似乎是個帥小伙模子,看起來挺喜人的。
嗯,自己以前應該也是這樣。
“唉......”男人有些無奈,“不要麻煩別人,我們去玩摩天輪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要大哥哥抱抱。”
南野秀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看起來還是沒能遮擋住自己這張帥氣的臉龐啊,實在是讓人苦惱,一去人多的地方就很難受,會成為被圍攻的對象。
“這......”南野秀一裝作很為難。
“真是沒辦法,請您幫幫忙好嗎?”男人說。
“那好吧。”南野秀一把小孩子抱了起來。
天啊,這還是他第一次抱小孩子呢!輕輕的!軟軟的!香香的!皮膚......彈彈的!這也太可愛了吧!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小孩了,僅僅是抱着,就讓人心裏有種很愉悅的感覺。
看着自己家的小孩長大,也會有種不錯的養成感。
抱着小孩跟抱着伴侶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小孩的身體是綿綿的,伴侶的身體是柔軟的,小孩是溫暖的,伴侶是火熱的,小孩只會靜靜地趴在你身上,而伴侶......她可以亂動。
小孩的頭依靠在南野秀一的肩膀上,他歪着頭看到了鈴木希,甜甜地笑了,天真無邪的笑容,會讓人心曠神怡的那種。
南野秀一乾脆學起了電影裏老媽子帶小孩的劇情,搖搖晃晃的想要哄好小孩,雖然中國電影在世界上不算傑出,但這個劇情還是很實用的好不好!
“我要姐姐抱抱。”小孩忽然說。
旁邊的大人僵住了一剎,臉上立刻掛不住了,畢竟是自己家小孩,總是麻煩別人真的會讓父母臉上不光彩,像是沒管教好自家小孩一樣。
“喂,迪迦,夠了啦!”
媽的等等?!迪迦?!
南野秀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他給了男人一個特殊的眼神,像是在說“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一樣,搞得男人額頭冒汗。
奶奶的,給自己孩子起名叫迪迦,你還真是奧特曼死忠粉絲啊!這RB人的中二程度真是超乎想像,竟然給孩子起這個名字......
“不嘛不嘛,我就要姐姐抱。”小孩搖頭晃腦,在南野秀一懷裏直蹦躂。
南野秀一看了看鈴木希,後者不知所措,一臉驚慌。畢竟這種事情實在難以預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小孩子的家長不想再讓自家孩子胡作非為,便張開懷抱想要接過小孩,手還沒碰到小孩腿呢,小孩就在南野秀一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他這可不是假哭而是真哭,搞得南野秀一衣服都要濕透了,有沒有搞錯啊,他的肩膀只能被美女的淚水濕透好么?
“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姐姐抱抱。”
鈴木希徹底傻掉了,場面一度陷入尷尬,南野秀一的中國大媽哄小孩式招數也變得毫無作用,他忽然想張口抱怨編劇,奶奶的這是欺負我沒養過孩子么?
“那個......給我吧。”鈴木希比南野秀一低蠻多的,說話都要抬頭。
“你......”南野秀一有些詫異,“好吧,小心點。”
他沒料到鈴木希會同意,但現在這一切都發生了。鈴木希小心翼翼得把孩子抱在懷裏,嬰兒般的肌膚本就細膩,彷彿兩條絲綢相互交錯,牛奶般白嫩。
“姐姐為什麼不笑啊,是不開心嗎?”
其實她就是不開心,她似乎已經忘了開心是什麼,微笑不知何時變成了奢侈品,像擺在角落的大牌,落滿了灰塵也不曾使用。
“姐姐,你笑一下好不好?”稚嫩的童聲說。
鈴木希撇開了嘴角,像是凍住了一樣,艱難無比,彷彿是躺在病床上剛剛醒來的植物人,重新拾起忘卻的微笑,在那個小小的帽檐一下,一束陽光打了進去。
“姐姐笑了,姐姐笑了!”
鈴木希笑起來跟剛剛相比完全就是兩個人,十九歲少女的純真第一次浮現在臉龐上,像是陽光融化了積雪。但又太陌生了,彷彿是被強加於上的面具,給靈魂帶上了“枷鎖”。
“姐姐,你好漂亮啊!”
“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