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能種在院中的樹
文薦秋愣愣的看了看那扇打開的門,又看了看秦路,抬手豎起了大拇指。
從進入院子開始到目前為止,所有的機關全部都是秦路發現的,每個機關的破解方式都非常獨特。
從血袋裏的雙繩,到藏在米缸厚壁中的機關,再到這裏的紙紮人手,秦路分別利用了三個不同的思路,找到了破解三個機關的線索。
文薦秋沒法理解,這個人的腦袋究竟是什麼做的,竟然會有如此大的腦洞。同時,她又很慶幸,能夠有這樣一個人分配給她當隊友。
當然,如果沒有趙諾然那個拖後腿的,就真的非常完美了。
“進去吧。”秦路不喜不悲的站起身,招呼了一聲之後,當先走進了那扇門內。
這間卧室里的佈置非常簡單,靠窗的位置是一張木製的雙人床,床上鋪着厚厚的棉被,裏面躺着兩個造型非常精緻的紙紮人。床頭的牆上,貼着兩幅年華,一個是大胖小子坐在一大堆農作物之間,一個是胖丫頭穿着紅色小肚兜坐在一群家養牲畜之間,都笑得很燦爛,底色以紅色為主,看起來特別喜慶。
與床對應的另一邊靠牆的位置,有一個破舊的矮桌,桌子上是一個紙紮電視,上面還貼了一幅畫,看起來就像是正在播放着電視節目一樣。
與門對應的牆邊,有一排一米五左右高度的柜子,多處斑駁掉漆,還有很多位置有開裂,但每個櫃門都是關着的狀態,有兩個櫃門上還掛着鎖,看樣子裏面極有可能藏有關鍵線索。
在這間卧室沒有看到趙諾然,文薦秋和秦路都多多少少有點失望,但這其實也在他倆的意料之內。
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繼續找線索吧。
秦路先去將那些能打開的櫃門打開,發現裏面除了些紙紮的剪刀、針線盒等物之外,再沒有其它任何有用的東西。
文薦秋雖然是個女生,但膽子是真的大,竟是絲毫不畏懼床上的兩個紙紮人,徑直走到床邊,將棉被掀起,將兩個紙紮人拽到了地上靠牆立好,開始滿床的翻找。
“你那邊找到什麼了嗎?”秦路扭頭問道。
文薦秋搖頭道:“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你那邊呢?”
秦路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什麼發現。
其實這再正常不過了,這間卧室理論上應該相當於這整套密室的最後一間,相對比較會更加難以破解。
之前將軍墓的主墓室雖然破解起來相對容易,但不要忘了,主墓室之後可是藏了真假背景故事之謎,並且,主墓室中還暗藏了另一間密室,綜合起來看,破解難度是一定比甬道要難得多的。
秦路知道這將又是一場惡戰,重新調整了一下心態,開始沉下心來到處查看。
文薦秋不想再繼續躺贏,更加認真的尋找線索,不想讓秦路人為她只是有拳腳沒大腦的野豬隊友。
兩人將這間卧室翻了個底朝天,最終確定,明面上依然沒有任何線索。那麼毫無疑問,關鍵線索一定都被隱藏了起來。
“你覺得哪邊可能藏有關鍵信息?”秦路向文薦秋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文薦秋一直在思考着,聽到秦路問起,她抬手指了指牆上那一對年畫以及木桌上的紙紮電視,道:“這裏面的東西就這麼多,如果說真的藏有什麼關鍵線索,我感覺一定會在這這兩處。”
秦路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那麼,你去研究年畫,我去研究電視吧。”
他們從院子進來開始算起,已經過去了太長時間,這期間一點趙諾然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他倆都不知道趙諾然現在是什麼狀態,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能夠縮短破解密室所需的時間是非常必要的。
分工明確之後,秦路來到那件紙紮電視機前開始查看。
這台紙紮電視是最老式的那種大屁股電視,尺寸也就是二十多寸,跟現在動不動就是五六十寸的掛式電視和曲面電視相比,絕對算得上是老古董了。
當然這個風格的紙紮電視,擺在這麼破舊的土房裏,倒是一點不顯得突兀,風格還挺統一的。
這種電視與現在常見的電視,在控制面板上有非常大的區別。這台電視的控制面板是在右邊音箱上方的一塊區域內,上面包含有頻道鍵、聲音鍵以及調找頻段所需的轉輪。
左邊屏幕上的那張風景畫是最普通的山林,看樣子沒可能藏有任何線索。
那麼,如果這台紙紮電視上真的藏有線索,極大可能是在右邊的控制面板區域。
難道,又需要什麼密碼?
秦路抬手試着按了按那紙做的按鍵,又試了試紙做的轉輪,發現還真的能用。
轉輪在轉動時非常輕鬆,只有小許的摩擦阻力,看樣子應該沒可能藏什麼線索。反倒是那幾個紙紮的按鍵,每次被按下去,都會響起“噠噠”的清脆聲,就好像真的可以調台一樣。
秦路一邊按着那幾個頻道按鍵,一邊皺眉沉思,仔細思考着究竟這裏會藏有什麼密碼。
難道,這間卧室的關鍵線索,藏在了灶房或者院中?也或者,這台紙紮電視藏的關鍵線索,會跟屏幕上的那幅畫有關係?
秦路移動目光,開始重新觀察那幅山林風景畫。
這裏極可能是這一套密室中的最後一間,線索藏在最不可能藏的地方,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
秦路仔細觀察了一會,果然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畫中雖然主體是山林,但其中卻有很多不同種類的樹,遠山多松柏,近山多楊槐,角落還有一片桑林,河邊有柳樹。
難道,這些樹每一類代表一個數字?
秦路這樣想着,開始嘗試着將那些樹同數字進行對應。
桑樹可以對應三,柳樹可以對應六,楊樹可以對應一,柏樹可以對應八,那麼松樹和槐樹呢?
秦路琢磨來琢磨去,感覺自己進入了一條死胡同,實在是頭疼無比。
這時,文薦秋一臉鬱悶的走了過來,問道:“你發現什麼了沒有?我那邊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秦路指着山林風景畫問文薦秋:“你覺得槐樹和松樹可能對應什麼數字?”
文薦秋愣了愣,搖頭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低頭看了一眼電視上的風景畫,仔細觀察片刻后,“咦”了一聲,扭頭問秦路:“你發現沒有,這些樹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麼?”秦路忙問。
文薦秋道:“這些樹的品種,都不能種在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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