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祁夜此話一出,那女子臉色就不好了,而那老者則捋了捋鬍鬚說道:“此法可行。”
於是祁夜就對着那女子說道:“既然姑娘你口口聲聲說這珠子是你的,那就請你先說說你是如何得了這個珠子的如何?”
那女子憋了憋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是我在幻境裏一個小姑娘給我的。”
花凝立刻反駁道:“這明明是我方才在林子裏告訴你的,她們都可以作證的。”
說著花凝還不忘指了指那女子身後的一眾人,卻只見那一眾人就跟是提前說好了一般,齊齊搖頭說道:“我們未曾聽你說過這話啊!”
花凝吃驚的看着她們說道:“你們……怎麼可以說謊呢?這珠子明明就是我的啊!”
祁夜拉住花凝的手再次說道:“既然兩個人目前的說辭都是一樣的,那不妨姑娘再次說一下具體這珠子是怎麼得來的如何?比如說……你的幻境裏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拿着珠子的少女?而她又是為何要給你這個珠子呢?”
那女子徹底被問住了,而站在一旁許久都未說話的老者則縷着鬍鬚說道:“看來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只見他走到花凝身邊輕聲問道:“你且悄悄告訴我這珠子的由來。”
花凝揉了揉已經蓄滿了淚水的眼睛說道:“是我在幻境裏遇到的一隻極好看的麋鹿幻化的小姑娘送與我的,並告訴我憑此珠可以成功走出林子。”
老者起身意味深長的看向之前的女子說道:“姑娘,你可還有要補充的?”
那女子沉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在一個石洞裏發現的那個小姑娘的,她見了我說我是她見得第一個人,所以就將珠子贈給了我。”
老者笑了笑指着花凝說道:“可……這位姑娘跟我說她是從一隻麋鹿幻化的小姑娘手裏得來的,這又該如何分辨是好呢?”
那女子立刻結結巴巴的指着花凝說道:“上仙,我真的沒有說謊,再說了幻境裏的麋鹿怎麼可能成精幻化成人呢?”
那老者看了看身旁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立刻心領神會的飛身拿着珠子朝着林子深處飛去,不一會兒,便見他牽着一隻麋鹿走了出來,白衣少年還未說什麼,麋鹿就急忙朝着花凝跑了過去,然後低着頭在她的懷裏蹭了起來,那老者慈祥的說道:“小姑娘,看來它和你很是投緣呢,它很是喜歡你。”
這時那白衣少年則高聲說道:“事實證明此珠確實是被這位姑娘所得,你,竟然敢當眾欺騙仙尊,藐視逐流峰我宣佈取消其參賽資格,即刻遣出逐流峰,終生不得參加逐流峰招徒。”
那女子一聽瞬間凌然的說道:“你們敢,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白衣少年凌聲道:“你是誰也不能是你胡作非為的理由。”
那女子又說道:“我乃姜國皇城熙和公主,人族皇帝是我的同胞哥哥,你們逐流峰今日若將我淘汰,便是要和我整個姜國作對。”
白衣少年聽了那個熙和公主的話后,似乎也開始為難了起來,就聽得那老者捋了捋鬍鬚說道:“公主大可回去如實稟告姜國皇帝,他若也覺着我逐流峰今日對此事處理的不夠妥帖,大可親自來我逐流峰找我青葙子便是。”
說罷只揮了揮衣袖,那個熙和公主便不見了蹤影,接着又對那麋鹿揮了揮手,那麋鹿便徑直又朝着林子深處跑去,最後不見了蹤影。
隨之消失的還有那個老者青葙子上仙。白衣少年將已經拿到晉級牌子的十五人一路引到了逐流峰的宮殿群里,花凝看着自己身邊恢宏龐大的建築嘆為觀止,這是她這輩子見到的最為壯觀的樓宇了,尤其逐流峰主殿隱沒在層層白雲里,若隱若現,周遭的其他景緻也甚是奇特,着實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而回到主殿的青葙子則對着坐在上首的逐流峰掌門竺羽說道:“師弟,你讓我親自去看的那個花凝,似乎是與其他人不太一樣,她的心思極是純凈,就連我親自探查她的內心都未發現任何不妥,近年來還未有人能從麋鹿的手裏成功取得破霧珠,今日卻被她得了去,不僅如此,麋鹿對她似乎很是喜歡,只是她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覺得不妥,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無欲無求,無恨無念的人呢?”
只見竺羽一身鶴鶴青衣,烏黑的頭髮垂直的散落在身後,頭頂上很是隨意的挽了個結,雙手放於雙腿之上,看上去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可只有逐流峰的人知道,他們這個掌門如今其實已經有兩千多歲了!
當初人神魔三族大戰人族深受重創,幸虧君神趕到,才保全了人族,后竺羽等人得到君神指點成為了第一代修仙之人,同時君神將天族神器交到了竺羽等人手中一來是為了保證神器散落保管防止魔族輕易集齊神器釋放魔族大軍,二來也是為了讓人族也有自保的武器。
千年來,君神的神跡越來越少,直到現在幾乎都已經無法尋找到君神的神跡,就連精神遊絲都難以再察覺的到了!
竺羽冥神想了想說道:“既然師兄也覺得不妥,可她確實是成功的拿了破霧珠,我們逐流峰絕不可言而無信,暫時先讓她晉級吧!待日後再從長計議。”
青葙子點了點頭又說道:“還有一事,我發覺跟在花凝身邊的男子也似乎不太尋常。”
竺羽驚訝的問道:“有何不妥?”
青葙子面色頗為疑惑的說道:“我也私下裏探查過他的內心,奇怪的是他的內心似乎是個……謎,根本探查不出他的內心有着什麼。”
竺羽想了想雙手合十又張開,瞬間結了個術法拋於空中,只見林子深處的麋鹿漸漸的走出了結界來到了大殿,瞬間幻化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只見她雙膝跪地極其恭敬問道:“不知兩位上仙招芙游來有何吩咐?”
竺羽輕聲道:“方才在幻境裏,你可探查到了花凝和她同行男子的內心?”
芙游愣了愣說道:“我只查的花凝的內心,是我這麼些年來見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心性如此乾淨的人,至於……和她同行的男子的內心我確實探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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