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待花凝和那鮫人面對面時,就見那鮫人眼珠子轉了轉,竟然緩慢的往花凝的面前靠了靠。
祁夜將花凝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那個鮫人,一旁的杜松也察覺到了這邊的變化,立即趕了過來,只見鮫人動了動唇,聲音粗糙到了極致:“你們是何人?”
花凝想了想說道:“別誤會,我們沒有冒犯之意,只是先前越蘿……”
不料花凝話都還沒有說完,只見那鮫人忽然尖叫了一聲,尖利極致,震耳欲聾。
青漫由於受不住這聲音,耳朵竟生生的流出了血來!尖叫聲結束后就見四周圍早已經圍滿了鮫人,還不給花凝等人喘息的機會,就立刻將花凝等人捉了起來,花凝最後還有一些意識的時候,只記得自己約摸着被拖到了哪裏似的!
待花凝再次醒來時,方才察覺自己竟然被關在了一個貝殼房子裏,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巨大貝殼房子,於花凝而言和牢房其實是差不多的,花凝愣了愣,只見這房子除了矮了一些之外,床榻,書桌,餐桌等一應俱全,花凝不禁心想這鮫人族的犯人待遇可真是好,想想自己先前在皇城裏住的冷宮和天牢於這裏的牢房一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一般的存在。
就在花凝還在感嘆這牢房的豪華程度時,卻忽然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似的辯方嚮應當就在自己的旁邊,聽聲音的主人倒像是杜松的。
花凝聽不到杜松到底在喊些什麼,只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這才意識到祁夜和青漫也不見了,這也就意識到了他們這一行人被一個一個分開關了!
而此刻被關在另一間貝殼牢房裏的杜松還在扒着貝殼縫隙往外看着,同時還喊着花凝的名字,然而許久都沒有人回復過他。
關在杜松身邊的青漫自然也聽到了杜松的鬼哭狼嚎。只是她的耳朵方才被那鮫人的聲音震傷了,杜松的聲音傳進青漫的耳朵里時已經失了真,聽的她心下一陣厭煩。
就在這時眾人頭頂上的房蓋忽然被掀開,就見幾個鮫人此刻就飛在他們的上空,花凝愣了愣,就聽到一旁的杜松大聲道:“花凝,你真的被關在我的旁邊啊?那我方才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在喊你呢,我說你怎的就不知道回應我一聲呢?”
沒待花凝說話,一眾人就被上方的鮫人給提了出來,花凝這才看清楚自己置身的環境,只見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殿,四周分別有八根鮫人石柱,大殿正中間有一根最為粗壯的盤龍石柱,地上鋪的也是極為上好極為精美的琉璃地磚,屋頂上掛了足足幾百顆夜明珠,散發著幽幽的白光,稱的整個大殿華貴異常又不乏一些神秘感。
大殿的正上方便是一個精緻的座椅,如今座椅上就恰恰坐着一個年紀頗大的女鮫人,看她的頭髮竟然已經係數全白,長度也已經拖地。
只見她肅然的扯着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們來我鮫人族有何貴幹?聽珀將軍說你們提到了越蘿?”
杜松聞言立刻想要上前說話,幸虧被花凝適時的給攔住了,只見花凝悠然上前幾步說道:“您好,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越蘿的死解開這其中的誤會的。”
花凝此話一出,只聽得捉他們來的那個珀將軍忽然上前捏住花凝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厲聲問道:“你們是逐流峰的人?”
花凝被掐的差點喘不過來氣,祁夜見狀立刻上前說道:“我們即是來解開誤會的便不會輕易鬧事,你們何不防聽聽我們的說辭之後再決定動不動怒豈不是更穩妥?”
那個珀將軍猛然鬆開花凝的脖子,花凝被掐的委實厲害,如今舒然被鬆開着實有些反應不過來,身子很是自然的就往後邊猛然退去。
幸虧站在花凝身後的杜松適時的接住了她。只聽上方女人再次說道:“既然提到了越蘿,那你們便說道說道吧!她到底因何而亡?”
花凝正要說話,祁夜立刻朝她使了個眼色說道:“不知您聽說越蘿是為何而亡的呢?”
那上首女子大笑了一聲說道:“我聽說越蘿愛上了一個凡間男子,可這男子卻負了她,令覓佳人去了,越蘿不堪受辱,便自尋了短見。”
杜松立刻也跟着大笑了起來問道:“倒不知那男子是誰?”
那上首白髮女子有些惱怒的說道:“你如此發笑是為何意?我只聽說那男子名喚祁夜。”
杜松笑的越發厲害,只見他指向祁夜說道:“祁夜,她說的是你啊!倒不知你什麼時候同越蘿相愛還劈了腿,給人家上演了一出紅杏出牆的戲碼?”
祁夜被杜松一番調侃,可心下卻覺着不太妥當,果然就見那白髮女子忽然一個起身立時便來到了祁夜的面前陰狠的瞪着祁夜說道:“你就是祁夜?那個負了我女兒的凡人?”
她的話音未落,花凝等人倒是吃了一驚,原越蘿竟然就是這白髮女子的女兒,還不待祁夜說話,只聽得這白髮女子又繼續說道:“凡人果然千年如一日的可惡,當年誘的我犯下大錯,如今又誘我的兩個女兒皆身死神滅,當真可惡至極。”
花凝下意識的問道:“兩個女兒?”
只聽那珀將軍上前說道:“法老的另一個女兒名喚知韻,她是法老的大女兒,越蘿是法老的小女兒。”
花凝愣了愣說道:“可是……越蘿的死去確實與我們無關啊!祁夜也從未與她相愛在一處過啊!你們莫不是聽了謠言?”
那白髮女子忽然一個閃身走到祁夜面前一隻手便抓住了祁夜的手腕,片刻后只見她徒然放開祁夜喃喃自語的說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越蘿若不是因你而死,那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死去的?”
祁夜揉了揉手腕說道:“她玩弄心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被扁去散仙處,越蘿無法接受,便一頭撞死在了大殿之上。事情就是這樣並非是你們聽來的那般。我與越蘿從未在一處過。”
白髮女子愣了愣神,看着祁夜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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