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青葙子即刻說道:“快去吧!”
一眾人立刻消失在了大殿之上,青葙子轉而看着竺羽道:“此事說到底還是因判官曦大人而起,無論如何她也得來一趟逐流峰。”
竺羽立刻飛身出了逐流峰,青葙子走到杜松面前看了看他額頭上已經鼓出來的大包說道:“暫時不要碰他的傷口。”
只是當他轉身又去看到季鴻的傷口時臉色竟然立刻就變得肅然了起來,他用手指只輕輕的撥了撥傷口上翻出來的皮肉,季鴻就已經疼的不能自己,青葙子皺了皺眉說道:“是否覺着體內冰冷異常,皮膚卻如同烈焰焚燒般灼熱?”
季鴻立刻點了點頭,良久只見青葙子起身,眉頭皺的越發厲害,他捋了捋鬍鬚說道:“這位公子的傷,我也救不了了!”
說罷他又走到杜松的面前說道:“千萬不可自行戳破這個水包,平躺在地上,一動都不要動,兩個時辰后,我再來看你。”
杜松嚇得想要立刻依照青葙子的話去做,可奈何他此刻半點都動彈不得,花凝見狀忙把他給搬平了,她憂心的看着杜松和季鴻說道:“仙尊,不知他們的傷……”
青葙子自然知道花凝要問什麼,直接說道:“咬傷他們的是蟲屍娃,之所以叫蟲屍娃是因為它們是啃食屍體的鬼蟲,發出的聲音又像極了嬰孩啼哭,蟲屍娃便是由此而來,它們原本是被冥王鎮壓在冥界的輪迴井邊的,只是此次幽冥鬼蛇離開了輪迴井,怕是恰好就被它們給鑽了空子了,它體內的汁液帶有劇毒,凡人沾上一些就會立刻斃命,修仙之人粘上了就會立刻修為散盡成為廢人,能抵禦它們的汁液的只有天族和神族,至於被這屍蟲娃咬上一口,其實就間接的成為了屍蟲娃的產卵工具,不過,若是不戳破那個水包,蟲卵便不會倒流進身體,就有可能保住性命,可這位公子的水包已經被戳開了,蟲卵已經倒流進了體內,那些蟲卵沾了流動的血就會立刻繁衍,此時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他的體內已經被屍蟲娃的幼卵給佔據了……不出三個時辰,他就會氣絕而亡,七日後,那些蟲卵孵出的幼蟲就會以他的血肉為食直到將他啃食的乾乾淨淨之後,才會飛走。”
越蘿和青漫等人聞言立刻驚恐的後退,祁夜起身走到青葙子面前質問道:“我們都還是凡人之軀,逐流峰歷年來也未曾聽說有用這等邪物作為考題選拔弟子的先例,如今逐流峰卻不顧他人生死設下這要人命的考題,祁夜愚鈍實在不知逐流峰眾仙家掌門是為何意?”
青葙子被祁夜這麼一問也是覺得理虧,可他又不能直說此事其實是冥界判官曦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測試花凝和幽冥鬼蛇的!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只見大殿之外,一朵祥雲飄了過來,竺羽和判官曦同時走了進來,只見判官曦威嚴無比的說道:“是本司讓竺羽這麼做的,此次是本司過於疏忽,本司自會去冥王大人和天族那裏領罰。”
判官曦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旁的廣白和子陵低聲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判官曦大人啊,傳說判官曦大人的美貌驚為天人,冥王大人比判官曦大人還要美上三分,倒不知冥王大人……”
他們二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判官曦竟然瞬間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不怒自威,廣白和子陵瞬間癱軟在了地上,齊齊磕着響頭說道:“小的該死,不該妄議冥王大人和判官曦大人,大人饒命。”
判官曦手指微動,就見廣白和子陵瞬間就飛了出去,大殿外不多時就傳來了廣白和子陵慘叫的聲音,花凝立刻跟着跑了出去,就見廣白和子陵二人此刻已經被鐵鏈綁在了盤龍石柱子上了,她正想着回身幫他們求求情,只是轉身時就見一眾人已經嚇得紛紛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多喘幾口。花凝見狀也立刻跪了下去,竺羽站在一旁淡淡的說道:“現在解決屍蟲娃才是重中之重。”
判官曦沒有多說什麼一個轉身便不見了蹤影,竺羽看了看杜松和季鴻,只見他虛空隨手捏出了一個瓷瓶交給了青葙子說道:“這裏邊有兩個藥丸,給他們二人服下吧!是生是死皆看造化。”
隨即也跟着判官曦去了赤雲峰,青葙子將兩顆藥丸分別都餵給了杜松和季鴻,杜松的情況確實要比季鴻的好一些,吃了藥丸之後約摸着過了三個時辰,那個水包就自己破了,綠色的汁液摻雜着白色的蟲卵,惡臭至極,花凝慌忙喚來了青葙子,只見青葙子立刻將那個破了的皮一把揪了下來,疼的杜松嗷嗷直叫,那皮被撕下來后,就看到了正常的血肉,與季鴻之前的傷口不同,杜松的傷口裏沒有半點那種綠色的汁液,青葙子又從袖中取出了一個藥丸給杜松服了下去對花凝說道:“這個藥丸是可以讓他安穩的睡上一覺的,省的他會被疼死,你尋個匕首,把他傷口中心那些隱約可見的白色汁液都挖出來,那是蟲卵被擠碎的液體,要快速挖出來,不能讓它們再深入下去否則他也會變得和這個人一樣,直到挖出真正的血肉他便能保住性命了。”
花凝聞言一副驚恐的神色,畢竟她連一隻雞都不敢殺,如今竟然要讓她用匕首挖人家的血肉,一旁的祁夜從腰間拿出匕首將花凝推到了一邊,毫不遲疑的下了刀子,果然從血肉皮下挖出了少量的白色汁液,連帶着杜松的肉一攤攤的就扔在花凝的腳邊,惡臭無比,越蘿以及其他人早就多的遠了些,捏着鼻子一副生怕杜松的血濺在自己身上的神色,唯有青漫就跪在祁夜的身後默默的看着他,時不時的還要用袖口給祁夜擦擦汗,關懷備至。
花凝覺着自己似乎有些多餘,於是只得默默的跑到了季鴻的身邊,青葙子一直蹲在季鴻的身旁盯着他脖子上的傷口,花凝也跟着看過去,就見季鴻的傷口似乎和先前有些不大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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