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管家
姚歌從早上一睜眼,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約管家面試,她首先給林可兒推薦的管家打了電話,約好了面試的時間和地點。
林可兒一共推薦了三個人,都是畢業於荷蘭國際管家學院。兩男一女,年齡均在四十歲左右,當然各自的優勢也各不相同,之前服務的人家都是國外的僱主。其中兩位男士長期在中人人家庭工作,而不幸的是那兩個家庭因為金融危機破產了。而另外一位女士則服務於在中國工作的一位英國人家庭,而現在那戶人家要回國了,而這位管家在中國結婚生子,想重新找一個中國人僱主。
簡歷她仔細地看了又看,並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他們曾經服務於不同背景的僱主家,但是都擁有與老人長期打交道的經歷。顯然這三個人是可兒認真挑選過的。看到這些簡歷,姚歌才明白原來管家還有這麼多的技能,姚歌跟可兒溝通的時候,說過可能更偏向要一個男管家,但是依然還有一個女性,說明她很有過人之處,姚歌仔細看了看她的簡歷,她的上一個主家是一對老夫婦,不得不說林可兒考慮得非常周到。
他們的主要工作職責包括:工作人員管理、房屋管理、餐桌管理、衣物管理、服務技能、交流、禮儀和規則、烹飪和其他。
其中工作人員的管理包括:面試、雇傭、解僱,機構工作人員。員工手冊以及規則。人力資源和人事問題,與溝通員工,時間管理,等等。
管家不僅僅是管家,也包括個人秘書,貼身管家,房屋管理員。作為管家一大部分責任是設置菜單,佈置餐桌等等,主要側重於怎樣去管理龐大的財產。管家將負責管理員工,遊艇,飛機及其他東西。也會成為財產管理員,有時兼任司機,管家。雜務工人,會計師,園藝師。
看起來花樣繁多,而姚歌的需求很簡單,只有忠誠和細心才是最重要的。當然也看爺爺奶奶更喜歡什麼樣子的,她的意見只是參考,她希望有人能操心好爺爺奶奶的生活就好,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
這兩點需求是無法從簡歷上看出來的,從簡歷上來看,只能看出來這三位都是具有最少十年管家經驗的資深人士,並且各方面都很優秀,可以說在各方面都不分伯仲,姚歌把資料又給張敏發了一份,她還需要知道這三個人的安全性,比如,和前僱主之間有沒有什麼齷齪,本人有沒有什麼不良愛好等等,而這些她可不指望從這些人嘴裏聽到實話。當然,可兒推薦過來的本身也是經過了一些篩選的,可是爺爺奶奶對她太重要了,所以她不得不謹慎。
張敏給她回復了一個OK的表情,以及一個小熊吐舌頭的調皮表情,萌萌的小熊讓姚歌的嘴角一彎。
家裏早就應該有管家了,大部分的時候家裏只有兩個老人,是讓人很不放心的。新聞上時常報道,老人孤單死在家中,幾天後才被人知曉,所以她每次出門在外都經常打電話回來問候。姚歌甚至有個猜測,爺爺奶奶不請人是不是不僅僅是因為想躬耕田園生活,還有想要她爸爸多擔心,經常往家裏打電話的意思。當然,這個就是她腦子裏的胡思亂想了,她覺得爺爺奶奶不請人的最大原因,還是希望她能夠有吃苦耐勞的精神,以及不想讓她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習慣。
張敏提供的那些技術,甚至自己也可以做一些機械人出來,來監控老人的生活,防止他們有什麼不測。老一輩的人對於這些新鮮玩意也是抱着接受的態度,可是他們是沒辦法和機器進行情感交流的,他們根本不可能像年輕人一樣把這些機器當成正常的生物去理解,甚至那些機器在他們眼裏的情感價值還不如一隻鸚鵡和一缸金魚。
書樓的二樓有打印機,姚歌把他們的資料都打印出來,放在了爺爺的書桌上。如果都不合適,或許她也會考慮做出像趙楊家那樣的選擇。
中午的山莊有些喧鬧和嘈雜,尤其是樹上的知了不厭其煩地唱着歌,讓人心情莫名地煩躁。今天的天氣實在是有點熱,奶奶看着天,說下午要下雨,話音剛落,果不其然,沒多久就下了一陣雷陣雨,這種不看天氣預報就能知道天氣的超能力實在是太厲害了,奶奶說這是小時候她的奶奶教她的,那時候種地,不像現在有天氣預報,都是靠人自己分辨,現在這些都用不上了。他的爺爺還能看着太陽就知道時間,估算出來的時間與表上的時間的誤差不超過五分鐘。
姚歌不得不承認,這樣煩躁的心情不僅僅是因為天氣,同時也是對於下午要和林西溪的見面,讓她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姐姐,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她的心情很複雜,沒有語言能準確描述和表達她的感受,這個姐姐還夥同林舒想要毀了她,是有一些受傷的吧。
她們見面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呢?
你好?
好像有點俗氣,還有點疏離。
要叫姐姐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叫得出口。
畢竟她們是血緣上的姐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本不應該再延續在她們身上,她的姐姐是恨她的,在她們還么沒有見面的時候,不排除有林舒的火上澆油,但也不排除她姐姐的自憐自傷。
而這一次,阿果將戰火燒到了她姐姐這裏,她才知道,原來她還有個姐姐。這是她和阿果的戰爭,而且是阿果單方面挑起來的。為的是夏雲朗還有滿身的戾氣的宣洩,這樣的不擇手段的阿果,雖然讓她莫名其妙,卻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就是互相攻訐和相互碾壓,甚至她滿身的負能量和黑暗正愁着沒有出口。
她受到的那些無法消化的傷害,不正需要這樣一個人么?所以阿果說她見過了很多人並不准確,她根本不知道,像自己這樣的女孩子才不是單純無害的,只不過她的仇恨和破壞欲已經做到了收放自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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