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之章 日出，回歸的自我
景川立在空中，紅眼對着地面掃視了一番，待看到犬夜叉后眼中紅光大盛，身體一彎便直接俯衝了下來。
“來得好！”犬夜叉勾起嘴角，雙眼灼灼地盯着來襲的如一團火焰飛來的景川，他沒有坐以待斃，彎腰一把撈起景川的長槍便迎頭衝去。
景川，我可是不會認輸的，我將來可是要成為著天下間一等一的大妖怪的，怎麼能在這裏倒下！“接招吧！”犬夜叉身上的火鼠裘飛揚，他高高躍起，舉槍朝同樣舉着刀自上往下衝來的景川刺去。
碰~！清脆的兵擊聲響起，刀槍相交，火星四濺，犬夜叉的藍瞳對着景川的紅眼，兩人都讀出了對方眼中所包含的那強烈的戰意。
兩人握着兵器的手齊用力，交錯分開，落在地面上。
“飛刃血爪！”犬夜叉一抹鮮血，劃出幾道血刃，飛出的血刃交替着穿梭在林間，朝着景川飛去。
“十字切！”血刃隨即被兩道十字形的巨大紅刃切開，一路上的樹木被齊刷刷地切斷，凌亂地倒塌在地。
紅刃斬在犬夜叉所在的地上發出刺耳的爆破聲，塵土四揚，爆起一片濃煙，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景川紅影一閃，飛到煙霧前，舉刀一切，整團煙霧直接被劈成了兩段，隨風散去。嗯？沒人！躲在樹后伸出頭觀察着戰場的戈薇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中計了！”犬夜叉瞄準時機從景川背後的樹上跳下，一槍捅入景川的後背。
正想抽槍再刺，但槍卻牢牢地卡在景川的身體裏紋絲不動。
身上氣焰瞬時膨脹，景川反手一刀往犬夜叉掃來。“不好！”犬夜叉一咬牙，丟掉槍往後退去。
刀險險地劃過犬夜叉的火鼠裘，犬夜叉跳回到不遠處的樹上。可惡，得想想辦法！犬夜叉咬緊牙關，凝重地看着樹下的景川。景川毫無停頓，幾步上前，手攥緊到一劈，刀自上而下地將樹劈成兩半。
呵~！犬夜叉捨身一躍，直接撲向景川，手一伸抓住插在景川背後的槍柄，手臂青筋爆起，藉著下墜力直接拖着長槍將景川掄了個圈甩飛出去，狠砸在不遠的樹上。
“這下如何？景川，嘿嘿~！”犬夜叉伏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但其嘴角卻不由得勾起。
景川的手臂伸出，猛地抓住砸斷的木樁，大聲嚎叫着衝出，犬夜叉只見紅影閃過便被狠狠地撞翻在地，“可惡！”吐出口中的血，犬夜叉一腳踢在正上前的景川小腿上，直接將其踢到。犬夜叉一把按住景川翻身而上，牙關緊咬，掄起一拳便很狠狠地砸在景川臉上，其上的面甲直接被砸成幾塊。
“你這個傢伙給我覺悟吧！”砰~！砰~！砰~！犬夜叉一拳拳地打在景川臉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擊打聲。啊！景川腳往上一頂直接將犬夜叉頂翻，翻身把犬夜叉壓在身下，順勢抽出腰間的肋差。
碰！飛來的箭枝一箭將景川手中的刀射飛，緊接着的第二箭直接射穿了景川的鎧甲沒入其肉體。犬夜叉順方向望去，戈薇正手持弓箭立於林中。
犬夜叉抓住時機，一翻身又把景川壓在身下，牙關緊咬，死死地扣住他的雙手和頭顱。
不知不覺間，夜空中的血月已漸漸沒入天際，而另一邊的遠處，太陽的光芒已經慢慢地從山脈中迸射而出。
犬夜叉已經發酸的雙手漸漸感受到景川掙扎的力度漸漸減少，直到最後景川紅芒散去，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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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坐在屋內，面前擺着自己掛着紅穗的肋差，盔甲已經脫下，整齊地擺在屋角。呆坐了一會兒，景川伸出手，拿起面前的肋差，手一用力，伴隨着清脆的出鞘聲，白亮的鋒面折射出景川透着堅定的雙眼。
撥開衣服，將刀尖抵在自己的腹部，眼睛木然地盯着面前的木牆，思緒漸漸回到記憶的深處，“主公，吾來地獄見你了。嗯~！”手腕青筋凸顯，握着的肋差直沒入腹中。
痛苦地彎腰倒下，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我要死了嗎？這樣想着，合眼前只看到一雙朝自己奔來的腳。
“楓，超度我！”半倚在榻榻米的枕頭上，渾身素白的景川看着在旁煮着茶的楓。“吾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身為一個武士連自己的意志都沒有，那夜我的思維一直是清醒的，吾清醒地看着吾自己做了那一切！”
“景川大人，犬夜叉從來沒有怪過你……”
“可吾原諒不了吾自身！咳咳~！”因用力扯到傷口的景川痛苦地翻到在地大聲咳嗽着。
“他想死就讓他死吧，楓婆婆。”犬夜叉揭簾而入，而戈薇緊隨其後，他走到屋子中間，盤腿一坐，丟下握在手中的四魂之玉碎片，碎片落在楓面前的木板上轉了幾圈后倒下，“又找到一片。”
“犬夜叉，你怎麼能這樣說！”戈薇瞪大眼睛，怒氣沖沖地一拳敲在坐着的犬夜叉頭上。
“我認識的景川可絕不是想這樣一心尋死的傢伙！喂~！我說景川，你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啊！就這麼被自己打敗嗎？”犬夜叉最終沒有按捺住，站起身來，幾步走到景川旁對着他面對面地質問。
“你說的對。犬夜叉，但吾本來就已經是已死之人，只是憑藉著些許死人的怨氣才再生的，吾本就不該再貪念人世了！”犬夜叉直視着景川的雙眼，但從中卻只能讀出滿滿的哀傷與淡然。
“景川大人，我明白了，三日！”楓沉默了一陣突然發聲，“如果三日之後，你還決定追求解脫的話，我會超度你的！”
“什麼啊！楓婆婆！”犬夜叉和戈薇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火爐旁的楓婆婆。
“人的生死從來都不是由是否存於這世間決定的，犬夜叉。景川大人他在着世間的意義現在已經沒有了，那麼就應該投胎轉世在未來尋找自己新的存在的意義，開啟新的一段人生，怎麼能因為拘泥於現在而阻止未來的來臨呢？”火光照耀下折射的陰影讓人看不出楓臉上的表情。
“切，我不管你們了，想怎樣怎樣吧！”從呆愣中回神，一咬牙，犬夜叉站起身，揭開帘子就走出去。“失禮了，我去追他！”一頓首，戈薇也連忙穿上鞋，叫着犬夜叉的名字就往屋外追去。
“我明白了，阿楓！我明白了，四魂之玉就只能交給你們了……”
“嗯，這本是屬於薇犬夜叉他們的宿命，也是桔梗姐姐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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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就這樣悄然過去了，在這短短的兩天裏，景川想了許多他活着時從未考慮過的問題。在他活着作為一名武士的時候，他向來是與死亡作伴的，敵人的死亡，戰友的死亡，還有許多人想要他的死亡，而他也是明白這一點的，總有一天自己也會死去，死在戰場上，死在別人的刀劍下，這是他第一次用刀殺死別人的時候就有的覺悟。
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自己尋找着徹底殺死自己的理由，他內心其實是想活着的，哪怕只是如此簡簡單單地存在着，但他知道自己也許不應該活着，因為在那片不知名的森林作為一個武士的意義全隨着那個雨下死去的名為景川義興的男人的死去而結束了。而現在的思慮更是矛盾的，武士的死亡向來是他人給予的，無論直接還是間接，而他的刀卻實實在在地握在自己手中。
夜裏的景川抬頭看着天邊的繁星，思緒一片混亂，如果有佛陀的話，不應該拉吾下阿鼻地獄嗎？吾可是不折不扣的劊子手啊！這樣想着景川自己都笑出聲來。
突然，窗外飛過一道黑影，景川瞬間爬起，握住床邊的刀。看來死前還能有點樂子，站起的景川眼睛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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