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西弗勒斯在帝都擁有幾處屬於自己的產業,完全是屬於他自己的,盈虧自負,並不是那些他負責管理,而且擁有一定股份可以按照盈利分紅的屬於李斯特家族的產業。‘waitingbar’就是其中之一,開業不過兩年,但是在帝都年青一代的貴族子弟裏面已經小有名氣,因為通過李斯特家族的關係,西弗勒斯這裏可以提供整個帝國最好的酒,其中甚至包括絕對沒有分拆分瓶,還是原原本本裝在橡木桶裏面的,和等重量黃金一樣昂貴,並且有價無市的波爾多紅酒的原漿。當然,如果願意花錢,西弗勒斯甚至可以找來雖然分瓶過,但是同樣和等重量的寶石一樣昂貴的從古代奧術帝國時期保存下來的冰酒,無價更無市。

因為西弗勒斯和帝都不少大貴族家族的優秀青年一起長大的關係,‘waitingbar’也成了年輕代裏面經常聚會的地方,慢慢發展下去,甚至有可能成為一個頂級的酒庄,一個等級很高的社交場所,所以在這裏,一個服務生的工作,都是很搶手的。而且‘waitingbar’從來都是面對普通平民開放的,中低檔次的酒水薄利多銷,收入也很可觀,所以在‘waitingbar’裏面,現在也能看到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漂漂亮亮的年輕女性在這裏出現。

西弗勒斯的假期有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朋友們需要聚會,自然是趁早。只不過像是他們這樣子的貴族子弟,現在大多都已經開始了在各自家族的歷練,往日裏面都是靠着書信聯絡,今天能夠過來參加聚會的,只有小一批的,年齡在十四歲到十八歲之間,十九歲的西弗勒斯,已經是上一批的大哥了,和西弗勒斯同輩的,只來了海因里希,還有維克多·埃德蒙,剩下的,都沒有時間。現在大家各自都有任務和工作在身,想像以前那樣齊聚一堂,出去玩都是一起行動,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除非,他們真正的上位。

那些小一批的,其實都還是在各個貴族家族裏面進行各種學習的學童,裏面沒有帝國魔法學院和帝事學院的學生,這個時候他們還在上課。讓小一批的那些人在外面玩鬧,賭酒打球,西弗勒斯和海因里希,維克多·埃德蒙卻是在小隔間裏面,以果汁代酒,和兩個人碰了一杯:“維克多,這裏是在我的酒吧裏面,周圍更是佈置了警戒和防護魔法,你就把那身皮脫了算了,反正這裏面的人,都知道你是在做什麼工作的。”

工作時間跑出來和朋友聚會喝酒的維克多·埃德蒙卻是有着充分的理由,西弗勒斯和海因里希是他的朋友,但是兩個人的身後還各自有着兩個大貴族家族的影子,而秘密警察的工作也離不開這些大貴族家族的幫助和支持,同各個大貴族家族成員打好關係,也是秘密警察的重要工作。所以維克多出現在這裏,也不算是玩忽職守和懈怠工作。

身上一直穿着帝國秘密警察制服的維克多,脫下了自己的制服,靠在真皮沙發上美美的喝了一口酒,出了一口氣:“還是你們舒服啊,玩樂的玩樂,學習的學習,只有我每天都得去做那些臟活累活,還要在背後被人嫉恨。當年要不是我家老頭子堅持,誰會進秘密警察啊,我以前甚至連警察系統都不想進入的,上帝國中央學院,畢業當一名律師,多好啊。”

“有事情?”喝着果汁的西弗勒斯看着抱怨的維克多,輕聲問道。

“最近發生了幾起入室搶劫案,手法很老道,但是作風很囂張,直接破門而入,打暈或者殺死主家,所有的現金珠寶和值錢的東西全部一掃而空,看得出來那些劫匪根本就是知道他們的目標在哪裏。上面叫限期破案,可是我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黑市上也沒有出現那些贓物,幾個對頭還在那裏找我麻煩,大不了我就脫了這身皮繼續去當我的律師去!帝都內部的那些團伙我們梳理了幾遍,都沒有發現問題,可能是外來者做的。兄弟們有什麼線索和消息,說來聽聽?”眨巴着眼睛,愁眉苦臉的維克多鬱悶的問道。

“你要是打聽誰的風流債,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想要教訓誰,我也能拉一批人出來,這些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喝着酒的海因里希搖着頭說道。他沒有帶女朋友,他們這個小圈子,個個都有着各自的出身來歷,不適合讓那些只想着嫁入豪門的虛浮女人進來,他們的婚姻,怎麼可能和這種女人發生交集?玩玩而已。海因里希所有的女朋友,基本上都不知道他的出身來歷,就是有人知道,也不會亂說,這也是出來玩的一種潛規則了。

“盜竊案的線索我雖然沒有,但是知道另外一條線索。”西弗勒斯淡淡的將從迪爾德麗那裏得到的情報說了一遍。他已經核實過了,迪爾德麗說的都是真的,帝都圈裏面那些擁有下層位面血統的居民也有着自己的小圈子,迪爾德麗不難得到這樣子的消息。

“你說的是真的?”興奮難耐一下子跳了起來的維克多·埃德蒙大聲叫道:“粉紅妖精的事情我略有耳聞,但是想着約克家族肯定會將事情抹平的,也就沒有繼續調查。‘套索’那些該死的混蛋就是帝國的毒瘤,要是能把那個混蛋抓起來掏出口供,我一個男爵的爵位是跑不了的,就算是帶回去一具死屍,也是個爵士啊。”帝國太廣闊了,所以冊封的爵位也多,但是冊封的標準還是很嚴格的,沒有一定的貢獻和功績,就是最低級的勛爵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得到的,想像帝國的一些附屬國那樣花錢買爵位?想都不要想。

“可是這事情需要調查。”一下子精神又垮了下來的維克多·埃德蒙一臉苦兮兮的看着海因里希和西弗勒斯:“這件事情我不可能現在就打報告去要經費,你們誰能支援我一些?”

舉手表示愛莫能助的海因里希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他的錢都拿去哄女朋友了,剩下的都是備用金,少得可憐,粉紅妖精那地方他自己都沒有去過,但是知道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銷金窟,他就是想幫忙,也無能為力。但是趁着這個機會,是不是進去裏面參觀一下?

笑着的西弗勒斯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個紙包,圓柱形的紙包裏面是整整一百枚金幣。帝國大力發展金融業,通過銀行等種種手段,將基本上所有的作為貨幣使用的貴重金屬全部受盡了自己手裏面,市面流通上根本見不到這些,全部都是紙幣,代金券,稱之為帝國幣,金幣銀幣這些東西,只會是他們這些貴族家族才會使用,也根本不會出現在市面上。一百枚金幣兌換成帝國幣,足以讓維克多·埃德蒙進入粉紅妖精,調查到他所需要的情報了。

“謝謝!”飛快的將金幣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面,維克多·埃德蒙迅速的給西弗勒斯寫了一張借據:“案子破了,我給上面打報告,拿來經費就還給你。算利息嗎?”

“帝國中央銀行本月標準利率。”西弗勒斯笑着說道,順手在一式兩份的借據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反正也是從秘密警察的經費裏面算,能夠多拿一枚銀幣,也是好的。

西弗勒斯的‘waitingbar’對外營業,而沒有採取一般高級酒吧的會員制,他這裏剛剛起步,還沒那個資格和底蘊。‘waitingbar’環境幽靜,但是佔地很大,地下四層,全部都是酒窖和庫房,地上五層,只有一二層是面向普通客人開放的,第三層都是獨立的隔間,是給那些懂得欣賞的酒客慢慢享受的地方,第四層和第五層是私人場所,基本上都是拿來招待像是海因里希和維克多·埃德蒙這些貴族子弟們的。想進來這裏,靠的不是錢,而是身份,如果是那些帝都知名的藝術家和文學家第一次來到這裏,西弗勒斯通常更是給他們免費的招待,否則日後‘waitingbar’即使成為了帝都最好的酒吧,也會缺少那麼一些氣息和氛圍。

帝國實在是太大了,帝都也很大,除了極少數頂尖的大家族和貴族子弟,很少有人知道‘waitingbar’的業主是誰,這裏是屬於西弗勒斯自己的產業,又不是屬於李斯特家族的產業,所以西弗勒斯根本沒有按照慣例,在自己產業的某些地方,打上李斯特家族的徽章。按照帝都圈裏面的慣例,有主的產業,假如有人想收購,也會先去商業管理部門打聽一下業主是誰,這也是常識,‘waitingbar’的業主西弗勒斯,姓氏裏面可是帶着李斯特家族的姓氏,一打聽就知道,營業執照上寫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沒有人想着強取豪奪之類的事情。

但是呢,偏偏就有那麼一些人,自以為有了一些錢,有了一些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

在‘waitingbar’的一樓,一個打扮的花里胡哨年輕男子,摟着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身後跟着十幾名彪形大漢,耀武揚威的走進了‘waitingbar’,對着走上前來的服務生大聲說道:“你們這裏有沒有安靜的地方?本少爺不想和那些賤民坐在一起受人打攪,把你們最好的酒水都給我拿出來,你們的老闆呢?叫他出來給本少爺帶路!”

‘waitingbar’的服務員,有為李斯特家族服務的佃農僕役的孩子,也有帝國中央學院出來打工的學生,還有西弗勒斯請來的退役的正規軍士兵,防止出現某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囂張的客人他們也不是沒見過,這個帝國中央學院出來打工的學生服務員依舊保持着標準型的禮貌微笑,對着那個男青男子說道:“本店的三樓就有隔間,您可以去那裏慢慢品嘗。本店最貴的酒水,是波爾多原裝酒漿,還沒有拆分,本店擁有專門的品酒師和調酒師,可以現場為您調配最合適的酒水。”品酒師和調酒師都是西弗勒斯花高薪從波爾多地區專門聘請過來的,他這裏還有兩名退休的宮廷廚師掌廚,為客人做一些配酒的美味食物。

“現在多少酒吧都說自己有波爾多正宗酒水,還不都是騙人的。三樓隔間?你們這裏不是五層樓嗎?帶我上五樓!你們老闆呢?怎麼還沒出來?”那個男青男子不耐煩的說到:“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小心我讓你們立刻關門滾蛋!”

“對不起,先生,我們老闆不見客。本店四樓五樓是私人招待室,並不對外開放。”服務生說得很婉轉了,私人招待室,其實也可以理解為貴賓室,想進去那裏,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樓大廳裏面小座位上的一些客人,已經偷偷開始抿嘴笑了,哪裏來的小子,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產業?他們剛剛還看到一名穿着秘密警察制服的年輕人走上去,前面還有服務員帶路,一群早一步上去的十幾個孩子,明顯都是那些在大貴族家族裏面學習的孩子,誰知到是什麼來歷,現在在這裏囂張,不知道這個小子,有沒有足夠的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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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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