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5:占卜
愛德華幫她回答：“她叫雪影，今天轉學。”在教室的時候愛德華比在外面更自然了許多。
“雪影？奇怪的名字。”男生對她笑起來，伸出手，“我叫崔浩，都叫我耗子。”
雪影以笑容回應。
接下來，她接受到了和愛德華一樣的幾個問題。她再回答了一遍。沒有什麼勁爆的話題，坐下之後，雪影感受到了班上女生的打量，耗子坐在她前面，盯着她的臉：“你不像純正的歐美人，你是混血？”
雪影道：“我的血統是恩加斯瓦人。”
“恩加斯瓦？有這個種族？”耗子問愛德華。後者一臉疑惑，但見雪影說的坦然，便解釋：“地球上的人種多了去的，印第安種族就有好多個，我們不知道很正常。”
雪影將背包放下，塞進了抽屜里。
“那你們恩加斯瓦人都長你這樣？像混血，不對，像遊戲裏面的女人一樣。”
她又不怎麼聽的懂了，但點頭：“好像是的。”
耗子果斷搖頭：“不，肯定也有高低之分。長你這樣的一定是族裏的大美女。”然後他壓低聲音，“看見我後面那個大個子沒？從你剛進來他就在看你，小心點，他是幫派里的人，我們都不敢招惹他，每個新來的人都要過他那關。”
雪影越過他的肩膀，看見一個穿着緊身背心的雄壯少年，見她看過去后，站起身走過來。盯着耗子看，耗子乖乖的站起身讓座，給雪影做了個眼神。
“從什麼地方來？”
“加州。”
“加州？”強壯少年叫瑞克托。他挑眉，粗壯的胳膊放在桌面，上面全是紋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加州的女孩來這裏？警方的卧底？”
這個城市治安混亂，警察和黑幫勾結，政府想方設法的想要干涉卻無能。警惕的人對於外來者的好奇和排查很正常，尤其是她這樣來歷不明的人。
“我想加入你們，但是我不是卧底。”雪影直視他，遊刃有餘的說。
周圍看好戲的人愣住，愛德華和耗子驚訝的看向雪影。
瑞克托打量她：“憑你？你知道加入我們之後要幹什麼？”
“不知道。”
瑞克托盯了她一會兒，拉開緊繃的t恤，從腰間拿出一個東西，快速拆分掉放在她面前。“知道怎麼用？”
“懂一點。”
“裝上。”
雪影將視線從他銳利的目光中移開，落在桌面肢解的手槍上，摸上零件的時候還看了看。
“不會？”
她停下閑散的態度，笑了笑，下一刻快速的組裝起來，放在他面前：“好了嗎？”
“一般水平。”瑞克托將槍拿回，裝進自己的腰間。他湊近她：“我可以帶你進去，但你得付出點什麼。”
她和他對視了一會：“那算了。”
瑞克托伸出手，想摸她的臉：“真的？”
卻被她抬手抓住，推了回去。寂靜的教室，氛圍有些古怪。
耗子見氛圍古怪，湊近瑞克托的耳朵嬉笑：“算了吧，就算你能帶她去，我覺得也過不了韓那關，你知道他最不喜歡柔弱無用的女人。”
瑞克托板著臉站起身：“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雪影笑而不語。見她確實沒有動搖，瑞克托道：“那在這裏安分一點，否則我們可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真的要加入？不是說笑的吧！”等他走後，耗子湊過來悄聲的說，“最近街區之間的鬥爭很大，今天其他兩個街區的人還在我們地盤上槍戰，兩邊的人全死了，你這麼想不開？”
“為什麼會發生爭鬥？”
“聽說是搶貨的問題，常有的事。”
牽扯利益的東西，總是伴隨着鬥爭。雪影想着，崔浩又說：“聽說今天還死了幾個混混，他們搶了一個重要人物的古董車。你看這麼亂的地方，你還這麼柔弱還想加入。”
雪影聽的笑了：“我不柔弱，也許你打不過我。”愛德華在一旁嘀咕。柔弱？他可親眼看見她殺了三個人不眨眼啊。
耗子看她這麼隨和，就當是開玩笑了：“大膽的女孩，要加入幫會的女生不少，但是第二街區不收女的。”
“為什麼？”
“韓哥的規定，他好像不喜歡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有些神秘。愛德華提醒他：“小聲點別被傳出去。”
“這是事實，你看學校里多少女人抓住機會要貼進去都沒成功，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聽說他有女人？都在猜測他喜歡男人，畢竟他長得也太……”他有一雙機靈的眼睛，就像他的腦子裏有很多條彎道火車。即便他在說大膽的話，雪影卻想他的腦子裏不知道繞了幾個彎。
但她對於別人的心機和小習慣無所謂，聽完后開口時候有些聽不出思緒：“不喜歡……女人？”
有意思了……
一天過的還算安穩，她的存在在這裏並不算最特別。
有嘴唇塗成紫色，眼睛畫成黑色的女人三兩成群笑罵著；有滿身紋身，一嘴鐵牙的男人凶着臉坐在座位上不吭聲。雪影的左邊是一個帶着眼鏡的男生，他很少說話，她的存在也沒有讓他抬起頭來，一直低頭在擺弄一張紙。
雪影對這些人都不排斥，一個個看過去，都很認真的在觀察。盯着身邊摺紙的少年，看見一張紙在他手裏幾經周折，最後成型。
她愣住：“你折的是什麼？”
那人看了她一眼又底下：“龍。”
她仔細看，有些新奇：“能給我看看嗎？”
那人埋着頭遞給了她。她將這個從未看過的工藝品放在眼前，極其複雜精密，就連翅膀上的鱗片都被摺疊了出來。她沒有親眼看見過龍，但是和所有人一樣，在這裏通過電視見過它們的樣子。
她看到它白紙折出翅膀，眼眸中思緒翻湧。“能送給我嗎？”
那人再次抬頭，發現她盯着摺紙的神情恍惚，從進來后第一次出現這樣的表情。“嗯。”他答應了她。
“謝謝。”雪影將這個摺紙放在桌子上，細細端詳。
“喂。”
她聽到聲音，看向右邊的女孩。後者一頭黑色長發筆直，面前擺着幾張牌。
她伸手示意：“抽一張。”
“是什麼？”
“它會告訴我關於你的秘密。”
這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伸手拿了一張：“那你看看我有什麼秘密。”
女孩盯着牌許久：“你並不是來自加州。”
雪影一頓，饒有興緻：“不是加州是？”
“牌沒有告訴我。但是它說你來只是為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你命運的關鍵，你必須要抓住機會。”
雪影觀察者這個女孩，她表情很神秘，像女巫一樣。“還有呢？”
“你很快就會見到這個人，但是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同時你會遇到一次血光之災。”
……“還有嗎？”
“牌只訴說隻言片語，你整個人蒙上了面紗，這張牌將你看不透。”
雪影頓了一下，友好的道謝：“謝謝，很有意思。”
女孩抬眼時眼鏡很大，眼白與黑髮形成對比。對她說：“還有，滿月的時候不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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