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氣的花瓶
蔣敘這種剛紅的十八線,本來是沒有配保姆車的,但是節目效果是從去機場的路上就開始錄製,所以公司勉為其難的臨時給配了一部。
拖着粉紅色大箱子剛在車上坐定,攝像機就幾乎懟到蔣敘臉上了。
“對於軍營有什麼想法沒有?”
“有些好奇有些嚮往,也有些害怕吧。”蔣敘給自己系好安全帶,老老實實地回答。
“哦,害怕什麼?”
“就是害怕自己堅持不了吧。”
中規中矩毫無爆點的談話,節目組也覺得無聊很快就收工了,蔣敘終於有了可以休息的時間,她知道攝像機會繼續拍攝但是她也管不了,昨天晚上不小心多喝了一杯奶茶,興奮的睡不着覺,折騰到後半夜才終於有了一絲困意,現在實在有點困。
反正她不打呼不磨牙睡相也不差,就讓鏡頭記錄自己美美的睡顏吧。
蔣敘歪着頭睡得天昏地暗,跟拍的攝像師都無語了,雖然真人騷里女星睡顏大放送啊,素顏出鏡之類的噱頭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商量好的擺拍,像她這樣直接蒙頭大睡的女明星還真是第一次見。
果然還是個網紅,沒把自己當明星吧?攝像師心裏想着。
“網紅”蔣敘可沒這些負擔,等睡到目的地,終於又一次恢復元氣了。
拖着行李箱下車,大概因為蔣敘是咖位最小的一個,所以她是最早到的。
一路睡過來也沒怎麼注意路程,看了下時間,開了快四個小時的車,估計這時候離城市也幾百公里了。
是個小村子,房子看起來還可以,都是兩三層的小洋樓,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軍營,結果跟着走了兩步繞過了一堵牆,發現了一大片空地。大約是村子裏的公用打穀場,空地上停着一輛綠色的軍用卡車。
卡車前站着一排迷彩軍裝戴着墨鏡的兵哥哥,背着手兩腿岔開站了一排,氣勢有點嚇人。
蔣敘拍了下胸口,偷偷舒了一口氣,拖着箱子往前走去,還回頭對攝像頭說:“氣勢好強啊,這就是我們的教官嗎?”
蔣敘站在七個兵哥哥前面,抬頭揮了下,想打個招呼,結果七個人目不斜視毫無反應,弄的蔣敘有點尷尬,只能繼續回頭跟攝像師聊天。
反正現在等於節目已經開始了,她倒無所謂給自己加點戲。還好她沒尬聊幾分鐘,第二個嘉賓粟飛就到了。
粟飛年紀也不大,但是姜旭見了也要喊前輩那種,蔣敘連忙上前打招呼:“小飛哥好。”
粟飛是童星出身,童星時代也是分光無限大紅過,但是和很多童星一樣的局面,長大后沒小時候可愛了,轉型也不是很成功,但是他家裏背景過硬,有戲拍也沒人敢把他當普通過氣演員來看。
不過粟飛是個很好相處的人,雖然不認識蔣敘,但是來之前其實是做了點功課的,好歹知道是同期嘉賓至少知道是個小網紅,粟飛也是大起大落過的,倒不會眼睛長在頭頂上。
兩人站在一起聊起了眼前的兵哥哥:“小飛哥,你說八個嘉賓七個兵哥哥怎麼分啊?”
“看流程,應該是一人一個教官。可能還有人沒來吧。”
“當兵的還能遲到啊?”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有飛行嘉賓,可能第八個也是飛行教官呢?”
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了兩個人略顯傻乎乎的對話,也不知道是戳中了觀眾們的哪個點,居然還因此誕生了一個號稱二傻的飛絮cp,這是兩個人都始料未及的。
八個嘉賓陸陸續續到了,連最大牌的當紅流量花蔡蘇欣都到了,七個兵哥哥依然站着不動。
雖然出門時天都沒亮,但是此時也已經是臨近中午,太陽高懸,散發著熱量,大家都被曬得有一點點受不了,但是人家兵哥哥都站着不動,大家似乎也不好意思動。
“這算不算給我們的下馬威呀?”粟飛湊到蔣敘耳邊說悄悄話。
蔣敘覺得也像,但是她也不好回答,而且她總覺得好像現場缺少了點什麼,但是她是個新人,很多東西她是不能當一個出頭人的。
不過好在就算她不出頭,總會有人出頭的。蔡蘇欣穿着細高跟熱褲,就算都是防水的妝容,此刻也已經有點抵抗不了了,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這人都到齊了,導演呢?”
好幾個人這才恍然大悟,雖然真人騷導演不會有很大的存在感,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這是第一次來錄製節目,導演居然不在。
正當大家有點騷動的時候,那輛卡車的副駕駛門終於被打開了,從上面又跳下來一個穿着綠軍裝的兵哥哥。
而且隨着他的加入,原本背手叉腿站着的兵哥哥們,瞬間立正站好。
“看起來是他們的頭兒。”粟飛又低頭跟蔣敘嘀咕,而蔣敘則有種不是吧,老天爺你在玩我嗎的感慨,居然是個熟人。
也不對,他們其實不熟,但是昨天才見過,彼此留下的印象應該都不是很好,正是那個她開錯房門那個花瓶!
蔣敘還不至於傻的看不懂他肩膀上的一杠三星和別的兵哥哥們肩章不一樣,他是軍官別人是兵。
估計他就是他們這次節目最大的教官了。
果然,“花瓶”掃了亂糟糟的嘉賓群一眼:“現在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按照從高到低的順序從左往右的站好。”
蔣敘立刻拉上粟飛往蔡蘇欣身邊一站。
本來花瓶這麼一說,大家都有點猶豫,到底應該是往哪兒站啊?蔣敘這麼一行動,大家彷彿瞬間找到了主心骨,而本來有點生氣的蔡蘇欣發現自己成了“c位”,那股火氣立馬也就沒有了。
花平自然很早就注意到了第一個來的人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冒冒失失的小姑娘,果然是他姐姐說的小明星,不過對他來說,這些學員是誰都不重要,他這個活接的本來就有點不情不願。所以他也沒有當一回事,不過整隊這件事她反應這麼快,讓他失去了一個整頓新學員的機會,這就讓他有點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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