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學問
秦雨清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一條會噴冰霜的狼，這是地球上的物種嗎？
秦雨清很清楚自己很有可能穿越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她迅速地化為一個冰人，接着她的意識、她的靈魂也被禁錮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秦雨清才悠悠地轉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處乾淨的房間，幾件簡單的傢具，還有一個香爐。
香爐之中瀰漫著好聞的芳香，秦雨清輕輕地吸了一口，五臟六腑的雜氣彷彿都被洗滌一空。
“這是------。”秦雨清就算再沒有見識，也清楚這不是一般的檀香。
秦雨清推開了屋門，一股子泥土的芬芳湧入了她的體內。舉目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清新。
不遠處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看到了秦雨清，飛快地跑到了秦雨清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眼道：“姐姐，你醒了啊。”
那個少女打量秦雨清的同時，秦雨清也在打量那個少女。
那個少女穿着鵝黃色的衣裙，一張臉蛋紅撲撲的，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彷彿在說話。
“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裏？”秦雨清輕聲問道。
“我叫小蝶，你是龍師姐救回來的。”
“龍師姐？”
“清靈派的正式弟子，這一片山頭都是她的地盤。”小蝶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崇拜，“我們都是她的雜役。”
“雜役？雜役弟子？”秦雨清有一種快要眩暈的衝動，這情節跟小說中的太類似了。
“嗯，雜役弟子。”小蝶輕聲道：“其實說的簡單一些，我們就是幫忙打雜的。”
“那你的工作是什麼？”秦雨清問道。
“種植靈草。”
“那------龍師姐呢？”秦雨清潛意識裏不喜歡雜役弟子這個字眼，更不喜歡雜役弟子這個身份。
“龍師姐去宗門交付任務去了。”小蝶笑着說道：“你四處走走，記住別走出這個山頭，我要去除草了。”
“我也去看看。”秦雨清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理解，所以她要在最短的時間了解這個世界。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蝶，所以對小蝶有着一種莫名地親切感。
不遠處就是一處靈藥園，一株株的靈藥爭奇鬥豔，綻放着驚人的色澤。
靈藥的四周有着一株株的雜草，它們有着無比健壯的根莖，正瘋狂地攫取着靈藥的營養。
小蝶就蹲在地上，輕輕地揮動着鋤頭，一點一點地破開土壤，然後把雜草拔走。
秦雨清發現小蝶的效率很低，二十分鐘她才除去了一顆雜草。
看這情況一天她也弄不了多少顆。
“我來幫你吧。”秦雨清輕聲說道。
小蝶搖了搖頭道：“你現在沒有靈力，你連靈鋤都揮不動。”
“什麼？”秦雨清吃了一驚，她從小蝶的手裏拿起了靈鋤，對着一顆雜草四周的土壤揮去。
出乎了她的預料，靈鋤竟然破不開土壤，反而震得她虎口生疼。
“這是------？”這一幕顛覆了她的認知。
“我雖然是雜役弟子，是修真界最底層的存在，可那也是修真世界的一份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不再是普通人了。”小蝶的指尖露出了一道微弱的白光，“看到了吧，這就是靈力。”
“靈藥生長的條件苛刻，所以一旦找到一塊合適的土壤，我們都會在這裏設置禁制，否則就會造成靈力的外泄。”小蝶解釋道：“而靈鋤的內部也有一個禁制，這是針對土地的禁制而設置的禁制。”
“而想要運轉禁制，前提就是你要有靈力。”
“除一個雜草還有這麼多講究。”秦雨清突然發現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
種地看上去簡單，實際上有很多講究。
而培育靈藥要注意的東西無疑更多。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研發一種除草劑？”秦雨清不甘心地問道。
“除草劑？”小蝶的俏臉上滿是疑惑，“那是什麼東西？”
看着小蝶迷茫的臉蛋，秦雨清就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秦雨清便耐心地給她講了一下什麼是除草劑。
聽着聽着小蝶的眼睛亮了起來，“姐姐，你還聰明啊，這點我可從來沒有想過。”
“不過這種東西我們研究不出來。”小蝶想了一下道：“這種事情應該去求教丹師。”
“煉丹師？這是一個很高貴的職業嗎？”秦雨清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職業？你說的話好怪哦。”小蝶歪着腦袋說道：“我們清靈宗分為六閣一主殿，其中一閣是紫霞閣，坐鎮的乃是聞名整個楚南地域的彩霞閣主，有丹王之稱。”
“丹師的地位是很高的，只是他們的修為不怎麼樣，可能是煉丹耽誤了進度。”小蝶笑着說道：“你想去丹峰？”
“我不想當雜役弟子。”秦雨清點了點頭。
“你還不算雜役弟子。”小蝶嘿嘿笑道：“另外雜役弟子也不是誰都能當得哦，雜役弟子也需要考驗的。”
“啊！”秦玉清鬧了一個大紅臉，“那------我該怎麼做啊？”
“明天清靈宗公開收徒，屆時方圓萬里的子弟都會前來，到時候你可以去參加選拔。”小蝶輕聲道：“只要你具有修仙靈根，就能成為清靈宗的弟子。”
“那你------。”
“我也有修仙靈根，不過是最垃圾的靈根。”小蝶如實說道：“而這種靈根也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
“靈根真的那麼重要嗎？”
“靈根當然重要了，只有擁有了靈根，你才能更好地感悟天道。”小蝶鄭重道：“這是無數年前賢總結下來的結論。”
“這中間就沒有過特例嗎？”
“有。”小蝶輕聲道：“但是百年、千年都未必會出現一例，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概率，就為此浪費宗門的資源，實在是得不償失。有那些資源還不如培養天才弟子呢。”
聽小蝶說到這裏秦雨清的心中也打起鼓來。
她並不清楚自己有沒有靈根，如果到時連最垃圾的靈根都沒有，那麼她豈不是要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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